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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豪门替嫁打工日常 > 第195章 故人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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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苒慌忙从秋千椅上下来 。

她看到盛扬站在那棵合欢树下止住了脚步。

像个远行归来的丈夫。

很奇怪,其实离得还很远,向苒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感觉到他的目光。

她想起自己没戴眼镜。

没贴双眼皮贴。

没化妆。

只能把口罩往上拉。

她数着自己的心跳,

静静地等着他走过来。

终于,她闻到了熟悉的香味。

淡淡的香水味。

“tina老师。”

向苒抬头,

把目光投射到他身后的树上:“盛总 ,您怎么——”

“嗯,有事,出差提前回来了。”盛扬语气平静。

忽然,

地上的松暄嘴里“哇哇”地叫了 。

“夫妻”俩这才注意到儿子趴在草坪上。

向苒赶紧把松暄抱起来。

一看不得了。

小家伙抓着额头,向苒仔细一看松暄的额角上鼓起了一个大包。

“哎呀,这是不是蚊子包?”向苒叫起来。

愧疚。

慌张。

怕盛扬发飙。

因为他的宝贝儿子刚才被她“扔”在地上抓草玩......

盛扬探过去一看:“好像是。”

松暄自从妈妈走后,到处“混日子 ”。

在奶奶家待过,老太公家待过,姑姑家住过,小屁孩早已经“混成”了人精。

他看到爸爸回来,竟然顿时觉得像有了靠山一样,

扑向盛扬,抱住爸爸“哇哇”大哭起来。

好像才遭到了向苒什么“非人”对待似的。

哼,明明他刚才在地上抓草玩还很开心呢。

盛扬单手接过儿子,有些不悦:“哭什么?涂点药膏就好了啊!”

向苒说:“我在书上看到说先用肥皂水洗一下被咬的地方,再涂药膏会不痒些。”

盛扬看了她一眼。

向苒被他看得心虚。

没想到他说:“行,听tina老师的。麻烦你待会帮他洗一下。”

-

向苒跟着父子俩后头。

偷偷地打量。

没想到这男人大病初愈,力气这么大,

单手抱娃 ,另一只手拖着行李箱。

一点也不费事。

他的正装衬衫多数是定制的,所以向苒能隐约看到他手臂处的肌肉。

还有那把劲腰。

走路时西裤勾勒出的臀。

以前夏芸老是笑话她看男人只看脸。

作为“有经验”的女人,现在向苒也会看男人的“身材”了。

正看着津津有味。

父子俩突然一起回头。

向苒来不及收回眼神,

她和他的视线浅浅碰撞。

彼此都没有说话。

忽然松暄朝她做了个鬼脸.......

盛扬笑起来。

-

向苒把松暄抱进去,张阿姨也走了过来。

她看到松暄头上的大包,也紧张的不得了,连忙问向苒要不要涂清凉油。

盛扬对张阿姨说:“让tina老师处理吧。”

向苒得了这句话,就把松暄抱进洗手间 。

盛扬站在门口,看着母子俩。

只见向苒用手指挤了点洗手液,蘸了点水,在松暄的额头上轻轻打圈。

“这里是日月角,有福气的象征,宝宝你不能抓,抓破就不好了啊。”向苒嘱咐松暄。

盛扬问:“两额微微隆起的地方就是日月角?”

向苒点头,不敢看他。

日月角是一种相学中少年得运,聪明的标志 。

盛扬也有日月角。

而她就没有。

盛扬又问:“tina老师,松暄要涂些什么样的药膏?泰国的绿药膏可以吗?”

“盛总,我觉得这个可能是花蚊子咬的,可能比较毒,感觉有点像虫咬性皮炎,要不要给松暄涂地奈德乳膏?是弱激素的。”向苒说。

盛扬:“家里有这种药膏吗?”

“有,我刚买的,我去楼上拿下来。”

盛扬点头:“好。”

等向苒风风火火地拿着药膏下楼。

看到盛扬手里拿着一个盒子,站在楼梯口等她——“给你的礼物。”

向苒惊讶。

“是巧克力,不贵。机场买的。张阿姨也有。”

听他这么说 。

向苒才接过,

确实是巧克力。

又听盛扬说:“我吃过晚饭了。麻烦你让张阿姨不用额外给我做晚饭。”

“待会我还有个线上会议要开,我先上楼了——这次,刚好家里的人都不在,谢谢你们来帮忙。”

他的语气是那么自然。

那么客气。

客气到她差点脱口出“应该的。”

-

盛扬回到书房。

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个重新被他组装起来的三角形摆件.......

很奇怪,好像外面树上的蝉鸣再也不恼人了 。

他的心也平静下来了。

甚至他觉得整栋别墅都“活”了起来。

厨房里有饭菜香味。

家里有孩子的笑声。

还有女主人的声音。

盛扬眼眶发酸。

-

他本是大家眼中的寡情之人。

可一次次因为她破例了。

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心情。

但他尽量克制,做到不去刺激她,

能让她安心住下来。

只要她不走,他们就有机会重新了解,重新开始,重新接纳彼此。

-

夜深了,盛扬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

他知道她睡在不远的地方。

走廊的路,他熟门熟路。

曾经他们也闹过几次别扭,可就算分房,但半夜他还是会偷偷去看看她。

或者半夜直接上床。

但现在却不敢。

哎,盛扬此刻真希望自己有梦游症。

这样任何“不轨”,便可推脱的一干二净。

可惜他没有。

-

睡不着。

一点都睡不着。

打开床头柜,是宋楠给他的药。

虽然嘱咐他只能偶尔失眠用,但实际上这半年来,他吃的次数并不能用“偶尔”来形容。

失眠已经成了顽疾。

吃完药,果然有了睡意。

梦里是青栾县的山坡,

远处是森林。

荆棘丛里是紫色的花。

而她在丛中笑。

-

第二天,小屁孩盛松暄不知怎么回事,六点多就起床了。

精神抖擞,武力值拉满。

嘴里咿咿呀呀说个不停。

向苒最爱睡懒觉。

可儿子是一点都不让她睡啊。

不过小屁孩额头上的包变小不少,也不肿了。

他在床上爬来爬去,急着要出去玩。

向苒左哄右哄,一会做游戏,一会唱歌,才把小家伙哄住。

好不容易熬到八点钟,她打了个电话给张阿姨。

先问了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最后才问了重点——“盛总......他去公司了吗?”

“去了,去了,早走了,快下来吃早饭吧 。”张阿姨在电话里笑。

向苒觉得张阿姨一定知道了什么。

但大家都不说,

她也不提。

她巴不得就这样。

过几天体面地离开这里。

悄悄地来,悄悄地走。

这几天,她在细细地留意过家里每一处地方,并没有发现一丝苏以晴的痕迹。

也没有其他女人的痕迹。

当然盛扬的卧室和书房,她没有踏足。

不过去年她走之后,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一直没搞清楚。

小富不在,高阿姨也不在。

除非她亲自去问盛扬。

但她不能去。

所以她安慰自己——他们看起来生活的很好。

她马上也可以去读书。

现在这样的局面,已经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