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小说旗 > 都市言情 > 人男失格 > 第191章 绝情,还是浓情?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不对,是经受住了。他才懂得了放弃。没有经受住,那算怎么回事呢?不是——成了旷世奇闻了?”乌拉眉头紧锁。

“不对吧,应该是没有经受住。谁知道这老裘的看似惊慌失措的动作,是不是别有用心呢?是有志先放弃,还是老裘不愿意,现在看来,都有点难说了。”他突然想到这个老谋深算的工会主席,怎么会在摩托车上就没有见过世面呢?或者,她已经深入地摸清楚了情况——替他女儿。

“就你想得那么龌龊。不然,你也来一辆?”

“我也是朝思暮想啊,但我妈说了,等到要结婚的时候,再来买。不然,掏空了家产,怎么结婚啊。”他定定地看着她,不自觉地脸红了。

“就你妈想得远!你看,有志有了摩托车,她们母女俩争着坐——这样,也真是奇葩了?这——像话吗?”她的语速突然放缓,像是在深入思考的样子,又像是在问自己。

“关键不是摩托车的问题,拉拉!我想不通的是,就是这样一个不学无术、风流倜傥的人,为什么她的人缘却非常的好,这也是让我琢磨不透的地方。你看,她女儿对她好,比父亲好得多,领导对她好,没有哪个抓她的把柄,就是学生也对她好,她动不动就说,班上谁谁谁送她节日礼物了,连班主任都没有!还时不时拿出桔子饼干西红柿之类的,与大家分享,说是她的学生送的,还不失时机地问一句:‘你们收到过学生什么礼物呀?’搞得我们都无言以对。这也是太让人鸣不平了。这社会就这么的不公平吗?连学生都是非不分。”

“嘿嘿,也许人家有笼络学生的绝招呢,就像讨好你们的柳大雄主任一样。”

“也看不出呀,最可恶的是,她的作业也经常叫学生改,说是培养优秀学生的判断力,学生还很乐意,利用午休和放学时间帮她改,这不是偷懒吗?学生反而还很情愿,真是服了。指出她这样违规,不利于了解学生学习的情况,她还不乐意,说是就是要培养孩子动手能力,做事的能力,不能死读书,跟老师改作业,搞宿舍卫生,帮老师洗衣服,都是在培养与大人打交道的能力,出去之后才知道怎么做好服务工作,还说,反正大部分都是要在毕业后出社会的,书呆子混不下去之类的。唉呀,我们都无言以对。”

“你这么一说,好像很有道理耶。这就是传说中的与学生打成一片,难怪学生喜欢她。嘿嘿,我也喜欢。能上高中和中专的,又有几个?还不如把胆子练大。”她嘻嘻地笑道。

他脸更红了。

难道是自己错了?想到毕业后还有不少同学找她,却没有一个学生找自己,他有点忐忑了:难道自己勤勤恳恳地教书,扎扎实实地传授知识,他们就不懂得一点感恩吗?怎么反而对她那种连生活作风都有问题的人恋恋不舍呢?

他想不通,他也不敢跟乌拉讲,否则,她又要附和这个可恶的裘乐音老师了。

世风日下啊。

老裘是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学生那么开开心心地信服于她,依恋于她?凭她的风格,她应该是明目张胆地要吧?或者,来一个暗示?或者,来一个对比:人家都送了什么什么之类的,你们怎么表示呢?毕业后,可要常来看看老师哦!

有可能,绝对有可能!

可是,爱戴应该是真诚的,怎么可以要求和暗示呢,这不是违背了人家的初衷和意志吗?强扭的瓜不甜,怎么她扭的瓜就这么甜?

肯定是他们被她的花言巧语蒙蔽了。

唉,又不能明说,自己能怎么办呢?

他对自己的困惑,感到无解。对自己的做法,模糊了对与错的界限。

“诶,我问你,有没有女学生帮你洗衣服啊?”她扬了扬眉毛,眼神中透露出一点神秘感。

“没有,都是自己洗,哪能麻烦学生?不能像老裘一样,压榨学生的劳动力,影响她们的学习。”他坚决地否认。

“不会吧,我读书的时候,听说就有不少老师的衣服是由学生洗的,不过,都是女学生为男老师洗,没有听说过男学生为男老师洗衣服的,女学生为女老师洗的,更没有男学生为女老师洗衣服的。这也是怪了嚯,男女平等,怎么在这里就不平等了?”她皱着眉头问道。

“女学生,女老师更会洗衣服,这是天下皆知的。男的笨手笨脚,女的都说男的洗不干净。男学生就更不行了,还不是像男老师一样,见水三分净,泡几下就一提,晒干,拉倒,唉,要不然,怎么周末回家总要妈妈多搓几下衣领子呢?根本洗不干净。”

“就没有一个女学生主动给你洗?”她旧问重提。

“唉,也不能完全这么说,只是,我不愿意,自己能做的事,怎好麻烦别人,学生,学习第一嘛……”说着说着,李力莉的形象就止不住地从他的脑海中走来,带着淡淡的忧伤和忧愁。

他甚至记不得她到底有没有坚持到初三毕业了,印象中他总也搞不清楚她是何时从学校和他的眼中消失的,那时,成绩不好的,往往都坚持不下去,面对不了参加中考即落榜的现实,在最为关键的一年,跟随着亲人或朋友,去南方的沿海,打工去了。她是不是去了,还是回到了那个叫作石峰的村庄,还是在附近的城市,他完全无从知道。只是有一次在搭乘别人的摩托车进城的时候,在接近火车站的城乡结合部,他遇见了一个很像她的人,不知有多少次,他确认应该就是她,但他又无数次地推翻自己,应该不是她,她应该活得更好的。因为他怎么也不相信,她会穿着低胸的服装,脖子之下,露出一大片没有布料的肉,头发在风中散乱,全身上下沾满风尘,虽是踏着高跟鞋,却无精打采,没有安越老师她们那种扎着高跟鞋昂首阔步、铿锵前行的神采,她低头,在路边行走,无论是汽车、摩托车、单车,还是行人,在她身边驶过,走过,她都不躲避,不在意,仿佛如入无人之境。

直到他经过她的身边,他已然穿过她的身边,她却猛然抬头,投来惊鸿般的一瞥。

“是她吗?”他心头一震,拳头敲了敲骑车人的腰,刚想叫停,又顿时觉得,不会这么巧的,她怎么会流落在路边呢,前不着火车站,后不着南风圩,这算什么呢?

在心中的恻隐和疑惑之中,摩托拖着他绝尘而去,她仍是抬着头,回着头,回望着什么,是在望他吗?还是在等待她突然想等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