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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之眼睛唰的溜圆,屏住呼吸,听着脚步声从土墙外走过去,仅隔三尺。

等脚步声过去,沈从之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着人影向苏亮家的羊圈走去。

拔着脖子看向羊圈,心里不由暗骂,“苏亮啊苏亮,亏我熬夜帮你捉贼,你特么倒好,比羊睡的都死。”

黑影先打量了一下苏亮家的情况,看到苏亮父母睡着了。

又绕到羊圈这里,然后看到牧羊人也睡的猪一样。

黑影不慌不忙的绕到羊圈侧面,轻车熟路的把栅栏打开了,像道小门一样。

借着苏亮家的灯光看着,看的不太真切,只见这人从衣服里掏出个什么东西,轻轻的钻进了羊圈。

沈从之一脸无语,这苏亮家也是奇葩,都不知道检查下羊圈吗?被人开了一道门都不知道。

不一会,那人左手抱着一只羊出来了,右手还不忘把小门带上,被偷的羊四蹄乱蹬,就是发不出声音。

眼看那人就要经过自己藏身之处,沈从之猛的一下跳出来大喝。

“呔,贼人休走,看招。”

这一声大喝,在漆黑安静的晚上,响彻半个村子。

不仅吵醒了苏亮,也吵醒了他家人,更是把面前的贼人吓得蹦起来多高。

猝不及防下,被沈从之一拳招呼在脸上,后退两步,羊也掉在了地上。

那人忍疼一看,原来是人不是鬼,由此恶向胆边生。

仗着自己人高马大,抬起一脚,把沈从之踹出了两米远。

砰的一声,身体撞在土墙上,又摔在地上,上面哗啦啦的掉了一层土。

沈从之因为天黑看不清,来不及躲,感觉自己好像被一根圆木撞了一下,双脚几乎离地起飞。

五脏六腑仿佛错了位,趴在地上起不来,干呕了两声。

那贼人不解气,刚才冷不丁被吓得够呛,抬起脚用力踩向沈从之的脑袋。

沈从之眼睛瞥到他右脚离地,急忙往旁边翻了一下。

这要是被踩到脑袋,踩对了位置,说不得又重生了。

脑袋躲开了,肩膀没躲开,沈从之疼的忍不住叫了一声。

事情发生的极快,也就十秒钟,距离二三十米外的苏亮,已经提着棍子飞奔过来。

听到沈从之的惨叫,苏亮离得还有十来米就举起棍子边跑边骂。

“草你吗的,狗比别跑。”

苏亮的个子比沈从之还要高两三公分,身体素质也是杠杠的,跑起来飞快,气势骇人。

身后跟着的就是他父母,手里也拿着家伙事儿。

附近的人家,灯光也亮了起来。

那偷羊的一看,知道今天得不了手了,低声骂了一句,拔腿就准备跑。

还在地上躺着的沈从之一看,你特么的还想跑,伸腿绊了一下。

那人没留神,摔了一下,摔得不重,站起来还想跑,苏亮就到了。

那人眼看着苏亮的棍子砸下来,急忙一歪身体,棍子砸在了肩膀上。

沈从之也站了起来,看到这一幕,心里还想,这就是一报还一报啊,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塌着半边肩膀过去,抬脚就踹。

苏亮的父母也跑过来,手里的擀面杖,鞭子,一起招呼着躺在地上抱着头的贼人。

直到被吵醒的邻居围过来,才被拉着住了手。

沈从之不解气的又冲着那人的头踹了两脚。

“行了,别打了,打死了咋整?看看是谁?”有人说道。

“特么的,这种贼偷,就该打死。”

苏亮的父亲说着,把那人翻了过来,那人已经被打的五官几乎都挪了位,年龄三十多岁。

不过还是被苏亮的父亲一眼认出,旁边围观的邻居也看清楚了。

“草拟全家的,苏哲,你个狗东西不学好,偷东西偷到我家来了。”

苏亮的父亲说完,左右开弓,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顿嘴巴子。

苏哲也硬气的咬牙没出声。

“你们村的?”沈从之碰了碰苏亮问道。

“真特么的扯淡,我本家的,关系有点远,他给我爸喊声哥,我还得给他叫声叔。”

苏亮吐了口唾沫,晃了晃手中的棍子,还想上前。

“现在拉着他,抱着羊,上他家去,要个说法。”沈从之拉住了苏亮说道。

苏亮的父亲也听到了,扯起苏哲,冲着围观的邻居道,“吵醒大家伙儿,对不住了。”

“不过大家做个见证,和我去趟他家,看怎么解决,这狗日的偷了我十几只羊了。”

大家伙儿跟着苏亮一家子去苏哲家。

“从从,你刚才被打到哪了?肩膀这里吗?”苏亮丢下棍子问道。

苏亮一问,沈从之就觉得肩膀疼痛难忍,忍不住哼了一声点点头。

“这家伙下手忒毒了,一脚奔着我脑袋来的,幸好我躲得快。”

苏亮急忙借了邻居家的手电筒,边走边让沈从之解开衣服。

借着灯光,沈从之歪着头也看到了肩膀,肿起老高,还有血印子,稍微动动,钻心疼。

“特么的,这狗比叔,等下到了他家,我非让他家赔你医药费,青春损失费啥的。”苏亮狠狠道。

沈从之忍着疼咧嘴笑道,“是精神损失费,但愿骨头没事。”

到了苏哲家,叫开了门,苏哲父母一看儿子这样,不问青红皂白,冲着一群人就嚷嚷。

“咋了,咋了,这是咋了,哪个挨千刀的把我儿子打了?”

苏亮的父亲一听, 气不打一处来,“我说婶子,我家这段时间丢了十几只羊,村里哪个不知道,就是你好儿子干的。”

“就在刚才,被我逮了个正着,就是我打的他,你说谁该挨千刀?”

“啊?真的吗?那也不能打这么狠啊,都打得快没人样了啊。”

苏哲的母亲哭道,有心也想打自己儿子两巴掌,看看他凄惨的样子,属实下不了手。

苏哲的父亲气急,上去就给了自己儿子两巴掌,“我让你偷东西,你个鳖孙,还偷到本家头上,我咋特么生了你这么个鳖孙。”

苏哲的父母五六十岁了,家里出了这么个货,经济条件自然也是不好,不过还是强撑着说道。

“大侄子,你看你那些羊值多少钱,我赶明就把钱给你送过去,你看行吗?”

“赔钱?赔钱是必须的,我还得把他送到派出所,让派出所教教他怎么做人。”苏亮的父亲不解气的说道。

苏哲的母亲一下子瘫在了地上,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苏哲的父亲抬手又给了苏哲的一巴掌,然后对苏亮的父亲道,“大侄子,你如果不出气,你继续打他。”

“该赔的钱我们照赔,你打出气了就行,可别送派出所啊。”

苏哲的父亲说着,眼泪也下来了。

沈从之在旁边看的心里也不是滋味,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奈何出了个不成器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