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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无虞说完,一转头,金日闲正在笑眯眯的看着她,也不答话。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什么表情?”

赵无虞有些胸闷,这个人看来今晚没受外伤,不知道是不是脑子里面有伤,不然怎么现在怪兮兮的。

金日闲道:“我今天受伤了,阿虞,要不是你,我说不定就要死在彰化馆了,阿虞,你真好,你真厉害。”

听到金日闲的夸奖,赵无虞只觉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她翻了个白眼,冲着金日闲道:“少给我来这套肉麻话,谁要听你这些娘兮兮的夸赞。”

金日闲却不以为意,仍是笑着靠近她,道?:“可是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呀,阿虞。你当时冲进来的样子,就像仙女下凡一般,阿虞,你随我回北戎吧,我要你做我的王妃。”

赵无虞脸微微一红,恼羞成怒地说道:“你休再胡言乱语·····”

金日闲见状忙收敛了些笑容,正经起来,道:“阿虞,我知道你在皇帝陛下面前说有婚约是假的,我真的想带你回北戎,我母亲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赵无虞看着金日闲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这个北戎王子不是挺机灵的嘛,怎么今天一个劲儿的犯傻?说出来的话一个比一个离谱。

金日闲继续道:“阿虞,你随我回去,我保证绝对不会再娶······”

赵无虞一脸不耐烦地皱起眉头,实在是忍受不住对方的喋喋不休,于是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的话语,厉声道:“闲王子,请自重!我不知道你今日究竟是犯了什么糊涂,但像这般荒诞不经的言语,恕我无法再继续倾听下去。我绝不会跟随你前往任何地方,所以请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与其在这里与我浪费口舌说些毫无意义的废话,倒不如多多关注一下自身的安全状况,这才是最为要紧之事!”

然而,金日闲却仿佛对身上的伤势毫不在意一般,嘴角依然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只要有你陪伴在侧,我又何须忧心忡忡呢?再过几日,我便要启程返回故乡了。你可得赶紧收拾好行装啊,至于你弼襄园中那些人,只要你喜欢,尽管带上,放心,我养得起。”

听到这里,赵无虞差点没被气晕过去,心中暗自咒骂这金日闲简直就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她愤愤不平地将手中紧握的茶杯重重地放置于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随后霍然起身,怒目圆睁地瞪视着金日闲,大声道:“我可没有闲暇时间来听你在此处信口雌黄、胡乱瞎掰!我最后郑重地告知你一次,这群不速之客明显是冲着你而来的。在接下来的这几日里,你最好老老实实待在原地,哪都不许去!同时,我自会加强彰化馆周边的防卫力量,确保万无一失。另外……”

说到此处,赵无虞突然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戛然而止,不再言语半句。

她的身子缓慢而又沉稳地转动着,仿佛每一个动作都承载着千钧之重。待完全转过身时,那凌厉的目光犹如一把寒光四射的利刃,笔直地刺向金日闲所在之处。

此刻的金日闲,一双眼眸明亮得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但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他身上缠绕着的白色绷带。

原本洁白如雪的绷带此时已被点点殷红的血迹所浸染,宛如雪地中绽放的红梅,看上去是那样的触目惊心,令人心生怜悯。

可即便如此,金日闲心中所想仍旧只有一件事,那便是无论如何也要将眼前这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子带回北戎。

望着金日闲这般模样,赵无虞不禁在心底深深地叹息一声,缓和了一下情绪,随后方才再次开口说道:“这些人虽说皆是离国人,可依我之见,他们不一定是为离国效力办事之人。世间怎会有人愚笨至此?去行这等昭然若揭之事。”

说完,她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等待金日闲有所回应。

然而,金日闲只是满脸疑惑地凝视着赵无虞,并未做出任何言语上的表示。

于是,赵无虞接着说道:“你此番自北戎远道而来,想必在出发之前,北戎女王定然对你有所嘱托。如今发生这样的状况,你自己也应当静下心来好生思索一番。毕竟,你身为堂堂北戎的王子殿下,倘若真在这大夏境内遭遇不测,甭管其中缘由究竟为何,北戎与大夏之间恐怕再也难以修复关系,届时两国兵戎相见、战火纷飞便不过是须臾之间的事罢了。”

听到赵无虞的这番话,金日闲只觉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迅速蔓延至全身,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实际上,赵无虞内心深处仍对北戎存有几分忌惮和尊重,因此并未当着金日闲的面把话说得太过直白和难听。

更何况,现在的金日闲依旧是大夏的客人。

然而,金日闲却仿佛被戳破了气球般,整个人一下子就蔫了下来。

他原本挺直的脊背也微微弯曲着,就像一只泄了气的河豚,再也没有了先前的生气与威风,此刻的他紧闭双唇,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眼神黯淡无光。

赵无虞自然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她深知自己刚才的言辞过于犀利直接,以至于伤害到了金日闲的自尊心。

看着金日闲突然间变得如此消沉低落,赵无虞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和不忍之情。于是,她放低声音,语气轻柔地说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若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或者想要倾诉,随时都可以来虎贲卫找我。眼下正值皇帝陛下的千秋宴前夕,可千万不能再出任何差错了。”

金日闲依旧低垂着头颅,不敢直视赵无虞的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嗫嚅着开口,轻轻唤了一声:“阿虞……”

那声音轻得如同蚊蝇振翅,几不可闻,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狗在叫。

赵无虞眉头一皱,显然对于这个称呼很不满意。

她猛地提高音量,道:“叫我赵将军!”

金日闲抬起头,眼中蓄满泪水,看着赵无虞,道:“我们不是朋友吗,不可以这样叫你吗?”

赵无虞一滞。

金日闲又道:“我是可以相信你的,对吗?”

赵无虞看了一眼金日闲的眼睛,低低回了一句“嗯”,随后又道:“在大夏,我可保你平安。”

金日闲眼中含泪,勉强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