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姐的情绪异常低落,她的眉头紧蹙着,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身上一般,语气沉重地说道:“神使现世,这意味着盘古大神对当今世界深感不满,所以才会派遣神使前来干预人间事务。”
赵无虞听闻此言,面露疑惑之色,她凝视着红姐,似乎对她所说的话持有怀疑态度。
然而,红姐却一脸诚恳,毫无半点虚假之意,她继续解释道:“事情就是如此,将军,您千万不要心存疑虑。”
赵无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显然她并不认同红姐的观点,觉得她的言辞过于荒诞离奇。
赵无虞轻笑道:“好了,不必如此煞费苦心地编造这些话来欺骗我了。”
红姐见状,急忙为自己辩驳道:“我绝无此意!我说的句句属实,不仅如此,神使并非仅有耘收大人一人,琼楼也是真实存在的,只是一般人难以寻觅其踪迹罢了。”
赵无虞的笑容如春花绽放,愈发灿烂夺目。
赵无虞心中暗自思忖,这激将法果然比其他方法更为行之有效。
看着眼前的情景,她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轻轻地拍了拍手。
随着他的掌声,马楠领着一个人缓缓走来。
红姐定睛观瞧,心中不禁涌起一阵诧异。
待她看清来人时,更是大吃一惊,失声叫道:“拔山大师?”
只见那拔山大师此时身着一件淡黄的衣裳,与他平日里的穿着大相径庭。
原本杂乱无章的头发此刻也被梳理得整整齐齐,那标志性的彩衣不知去向,仿佛连同他浑身的气质都一同改变了模样。
然而,最让人惊讶的还是他那张洗干净的脸,上面布满了刺青花纹,如同一幅诡异的画卷。
拔山的眼睛依旧浑浊不堪,透露出一种迷茫和混沌。
他静静地走在马楠身后,显得异常乖巧,与往日的豪放不羁判若两人。
听到红姐的呼喊,拔山缓缓抬起头,目光与红姐交汇。
红姐万万没有想到,拔山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赵无虞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她深知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他们本就是旧相识,只是不知道在这阴森的地牢里,当他们相遇后,会演绎出怎样的一番情景。
正月初一这天,阳光明媚,晴空万里,然而大司马府前却上演了一场令人匪夷所思的闹剧。
清昙站在大司马府门前,满脸狐疑地注视着眼前的这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衣衫褴褛的老婆婆,她的头发已经花白,看上去颇为苍老。尽管天气寒冷,她却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裳,仿佛完全感觉不到寒冷似的。
而与她一同前来的,则是一个身材瘦削的中年人,他的肚子却异常地大,活像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
不仅如此,这个中年人的鼻子红彤彤的,身上还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酒味,显然是刚刚喝过酒。
这两人的行为举止异常怪异,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们浑身上下没有携带任何行李,只有那老婆子手中紧紧握着一个破烂不堪的碗。
中年的酒糟鼻子则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那老婆子,两人缓缓走到大司马府门前,然后停下脚步,抬头看了一眼那气势恢宏的大门,竟然二话不说,就开始放声大哭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哭声,立刻引起了守门人的注意。
他们急忙上前询问情况,但这两人只是一味地哭泣,根本不理会守门人的询问。
守门人无奈之下,只得赶紧去禀报长史郑正。
郑正听闻此事后,心中也是颇为诧异。
他一路小跑着赶到门口,当他看到眼前的场景时,顿时也傻眼了。
只见那老婆子和中年男人依旧在门口哭天抢地,而周围则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原来,今天是正月旦,朱雀大街上格外热闹。
人们像被惊扰的蜂群一般,从各自的家门中涌出,有的悠然自得地逛街购物,有的则兴高采烈地走亲访友。
街道上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好不热闹。
就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大司马府前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好奇心作祟的人们见状,纷纷不约而同地围拢过来,想要看个究竟。
毕竟,看热闹可是人类的天性。
那两个衣着褴褛的人,此刻正站在大司马府门前,其中一个老婆子哭得撕心裂肺,而另一个酒糟鼻子的男子则在一旁唉声叹气。
随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老婆子的哭声也愈发响亮,仿佛要将心中的苦楚全部倾诉出来。
郑正见状,心生怜悯,赶忙迈步向前,关切地问道:“两位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伤心?”
那老婆子听到有人询问,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向郑正,然后一边哭着,一边朝他走来,口中还念叨着:“青天大老爷啊,给我们做主啊!”
这一声“青天大老爷”,犹如一把火,瞬间将郑正推到了众人瞩目的位置。
郑正心中一紧,但还是稳住心神,和声说道:“老婆婆,莫要慌张,有什么事,你慢慢说,我是大司马府的长史。你可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老婆子闻言,哭声稍稍止住,她用脏兮兮的衣袖擦了擦眼泪,然后与一旁的酒糟鼻子迅速对视一眼,似乎在传递着什么信息。
听到这人说自己是大司马府的长史,那老婆子犹如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猛地一把抓住了郑正的手,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涕泗横流。
郑正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但见这老婆子哭得如此伤心,也不好直接甩开她的手,只得连忙弯腰去扶,嘴里还不停地安慰道:“老婆婆,您先别激动,有话慢慢说。”
那老婆子却像是完全没听到郑正的话一般,只顾着自顾自地哭诉道:“我找的宝贝孙女儿啊,我没几天好活的了啊,我死之前让我再看一眼我的孙女,我死了也安心啊……”
她这一番话,可谓是情真意切,令人闻之不禁心生怜悯。
围观的人们见状,也都纷纷叹息,觉得这老婆子实在可怜。
郑正好不容易等那老婆子稍微缓过一点神来,赶忙问道:“老婆婆,您的孙女儿在哪儿呢?叫什么名字啊?”
那老婆子哭的厉害。
那酒糟鼻子听了郑正的问题,用手指着大司马府,抽泣着说道:“我的女儿就是这大司马府的大司马,她叫厉带儿,不对不对,以前是叫厉带儿,现在好像是叫什么赵什么的,真的是不孝女啊,竟然都不姓厉了,你说说这贱女儿,要不是我阿母想念的紧,我才不来找呢……”
这老婆子越说情绪越发激动,言辞也变得愈发难听起来。
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引得周围的人们纷纷侧目。
众人听着她那毫不掩饰的话语,都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暗自感叹这老婆子虽然可怜,但说话却实在有些过分了。
这里可是雍都,是皇帝居住的地方,也是无数达官显贵云集之所。
在这样的场合,人们本应保持一定的风度和礼貌。
然而,这酒糟鼻子却口出狂言,其言语之粗俗,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正当众人对这酒糟鼻子的言论感到不满时,一个女子站了出来,毫不客气地反驳道:“怎么,你不是女人生的?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简直是太过分了!”
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显然对这酒糟鼻子的言论感到极为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