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菩提子猛地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眼中满是戒备与疑惑,问道:“那你想干什么?”
白玉羊角杯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看似温和的笑容,说道:“旅游啊,凌晨的时候我去过偷渡的海口那里,我看见了你。你去那儿做什么?”
白玉菩提子眉头紧皱,眼神闪躲,倔强地回应:“和你没关系。”
白玉羊角杯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语气轻松:“一起吃吧,毕竟我对你没有恶意,你可以放轻松些。”
白玉菩提子站在原地,一方面,她对白玉羊角杯充满了恐惧和警惕。
另一方面,对方的态度又让她摸不着头脑。
过了许久,她缓缓挪动脚步,坐到了白玉羊角杯对面的椅子上,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眼睛紧盯着白玉羊角杯,时刻防备着可能出现的危险。
白玉羊角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优雅地拿起桌上的菜单,递到她面前,说道:“看看想吃点什么,这里的法式焗蜗牛和鹅肝可是招牌,你来法国这么长时间,我猜你,应该没吃过。”
白玉菩提子身形微微颤抖,周身散发着柔和却又透着几分惊惶的光晕。
她紧盯着面前的白玉羊角杯,声音发颤地问道:“你真不是来杀我的?”
白玉羊角杯静静坐在对面:“杀你?哼,杀你的意义在哪。”语调里满是不屑,仿佛这是个无比荒谬的问题。
白玉菩提子的光晕闪烁不定,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磕磕绊绊地又问:“那你是来杀……旅游的?”
白玉羊角杯发出一声低沉的嗤笑,似乎是在嘲笑这愚蠢的提问:“旅游?你自己想想都不可能的答案,为什么还要问呢。”
“那你要干什么。”
白玉羊角杯却不语,视线缓缓停在了白玉菩提子面前的一盘法式料理上方。
白玉菩提子战战兢兢地咬了一口,本以为会如之前听闻的那般,瞬间踏入天堂般美妙的境地。
可现实却让她大失所望,没有想象中那种灵魂都要被陶醉的感觉,这不过就是一顿再普通不过的饭食罢了 。
白玉羊角杯姿态优雅地端起桌上剔透的红酒杯,她轻抿一口,醇厚的红酒滑过喉咙,而后目光悠悠落在刚吃完盘中食物的白玉菩提子身上。
“给他们三个打电话吧。” 白玉羊角杯打破沉默。
“什么!?”白玉菩提子瞬间瞪大双眼。
她的声音不自觉拔高,引得邻桌投来几道好奇的目光。
白玉羊角杯仿若未见周围动静,只是将酒杯轻轻搁在桌上。
身体微微前倾,眼神紧紧锁住白玉菩提子,又重复了一遍:“在我面前给那几个人打电话。”
白玉羊角杯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看向白玉菩提子缓缓开口:“恭喜你啊,你可以离开法国了。你来这里,不就是寻求他们的庇佑吗?可实际上,离开他们的庇护,外面根本没下雨。”
白玉菩提子紧捏着手机,思索片刻后,终究还是按下了号码。
电话接通,对面传来塞弗尔瓷器不耐烦的声音。
在电视工作室忙碌的塞弗尔瓷器,匆匆扫了眼来电显示,随手接起:“什么事,快说,我很忙。”
白玉菩提子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我们见一面吧。你在哪?”
“我们两个单独见面?要干嘛。”塞弗尔瓷器。
白玉菩提子咬咬牙:“我有话要和你说,而且现在需要钱,你不是有很多钱吗。”
“啧,你要多少,四块够不够,你竟然会找我要钱,要钱自己就晚上去赚啊。”塞弗尔瓷器言语间满是嘲讽。
白玉菩提子下意识看了一眼白玉羊角杯,自己没有利用价值了,韩国太小了,小到可以被大夏覆盖,自己对她真的没有任何价值。
随后对着电话冷声道:“你是离不开法国的,而我可以,所以……臭婊子。”
“你说什么!?”塞弗尔瓷器的声音瞬间拔高,透着难以置信与愤怒。
白玉菩提子像是豁出去了:“也是了,你自己也就只能过成那种样子,那天你去和彼得鲁斯权杖在地上可开心了,我录了视频你自己好好收藏吧。”说罢,她便要挂断电话。
却不想,白玉羊角杯眼疾手快,伸手按住了她,而后凑近她耳边小声说道:“陆凌雪那天你在吧。”
白玉菩提子一愣,愣愣地看着她,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念头,心里想着:谁是陆凌雪?但在白玉羊角杯的注视下,她还是对着电话那头的塞弗尔瓷器重复了这句话。
对面的人像是被戳中了痛处,瞬间炸毛:“说什么呢,你是神经病吧!”
塞弗尔瓷器那边直接挂断了电话,“嘟嘟”的忙音在空气中回荡。
白玉菩提子愣愣地看着白玉羊角杯,眼神里满是迷茫与不知所措。
白玉羊角杯神色平静,只是淡淡地吐出两个字:“下一个。”
白玉菩提子将视线移回手机,看着下一个联系人——彼得鲁斯权杖,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拨通键。
电话很快接通,彼得鲁斯权杖不耐烦的声音传来:“你很闲吗,大中午打电话。”
白玉菩提子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地说道:“对啊,我马上就走了。”
“啊?往哪里走,别忘了你是。”彼得鲁斯权杖的语气中透着疑惑与警告。
白玉菩提子打断他:“闭嘴吧你,我会离开法国,你们三个谁也不用庇护我了。”
彼得鲁斯权杖明显一愣,随后问道:“你现在在哪。”
白玉菩提子冷笑一声:“还会在哪,在你的身边啊。”
“你磕药了?”彼得鲁斯权杖的声音里满是怀疑。
白玉菩提子不再废话:“我有你的挪用公款记录,我长话短说,我会保密,封口费不能少,一页一张。”
“你踏马没事吧,要不是最近那个什么大屏幕搞得股票跌的和跳楼一样,你找死吗。”彼得鲁斯权杖的声音瞬间充满了愤怒与威胁。
这时,白玉羊角杯在一旁轻声提醒:“问他。”
白玉菩提子愣了愣,对着电话说道:“你知道陆凌雪吗。”
“神经病,你在说什么?你踏马的在说什么?!”彼得鲁斯权杖的声音愈发暴躁。
白玉菩提子没理会他的愤怒,接着说:“我把账户发给你,你提醒一下塞弗尔瓷器,你们两个二十四小时内记得汇款。”
说完,她直接挂断了电话,看向白玉羊角杯,问道:“是这样对吗。”
白玉羊角杯嘴角微微上扬,笑着点了点头:“还有最后一个。”
紧接着,白玉菩提子拨通了人面陶罐的电话,对面很快传来声音:“喂。”
人面陶罐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带着浓浓的嘲讽:“怎么了,你不跑去舔着点那两位大爷反而给我打电话。”
白玉菩提子和人面陶罐确实没什么交集,以往自己被欺负时。
这人就像个隐形人,不是像是个路人一样冷眼旁观,而是仿佛把自己当成空气一样,彻底将自己忽视掉。
白玉菩提子深吸一口气,直截了当地问:“陆凌雪你认识吗。”
“认识?开什么玩笑,你之前在韩国怎么会扯到这件事上来……有谁在你身边。”
人面陶罐的声音里透着警觉。
白玉菩提子:“你们的黑历史我都知道了,我要钱。”
“呵,是那个陆凌雪找你了?还是你查到了什么,是不是陆凌雪在你旁边,你拿她来威胁我有什么用,欺负她的人是那两个不是我,放什么狗屁。”人面陶罐的语气满是不屑。
话落,不等白玉菩提子回应,“嘟——”的一声,人面陶罐直接挂断了电话。
白玉菩提子握着手机,呆愣了片刻,缓缓抬眼看向白玉羊角杯,眼神中满是复杂与迷茫,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巴比伦在创思统合报告给出的线索,已经完成了安德烈·莫罗与珍·莫罗的dNA对比,一个比较惊人的发现。
与此同时,在城市另一处昏暗的角落,气氛剑拔弩张。
塞弗尔瓷器满脸怒容,瞪着陆凌雪,恶狠狠地开口:“呵,你的胆子很大啊,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你哪来的胆子。”
陆凌雪神色镇定,缓缓举起手中用皮套扎得紧紧的一摞东西,那是无数张技能牌,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神秘的光泽。
她微微扬起下巴,目光挑衅:“我还活着,你猜我为什么还在这里。”
塞弗尔瓷器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仿佛看到了什么不该出现的鬼魅。
陆凌雪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我是极恶。”
“那个贱人派你过来的!”塞弗尔瓷器瞬间反应过来,咬牙切齿地说道,她听到极恶觉得肯定和白玉羊角杯脱不了关系。
陆凌雪却不紧不慢,抛出另一个重磅炸弹:“你和你老公之间有些事情,你瞒着他。”
塞弗尔瓷器一下子懵了,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谁告诉你的!?”话音刚落,她突然想起中午接到的那个电话。
“是白玉菩提子告诉你的!”她气得浑身发抖,转而又换上一副妥协的嘴脸,“你想要什么开个价吧,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行了吧,真是,脑子里面装了点知识就开始来威胁人。”
陆凌雪毫不客气:“房子车子还有一辈子花不完的钱,你一定能做到,活了几千年的老怪物一定会有这些东西。”
“你踏马的,呵,我给你机会了。”塞弗尔瓷器怒极反笑,眼中却闪过一丝阴狠。
塞弗尔瓷器周身光芒大盛,那光芒如同一团燃烧的幽焰,带着森冷的气息。
就在这时,她敏锐地察觉到,一个不明物体顺着连接自己与这片土地的神秘丝线,以极快的速度疾冲而来。
“找到了。”
一个冰冷的声音仿佛从虚空之中传来。
塞弗尔瓷器瞬间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被陆凌雪激怒,一时冲动,竟因这愤怒暴露了隐藏许久的关键线索。
她心中暗叫不好,眼神中闪过一丝懊悔与慌乱。
可此刻,那股神秘力量已顺着丝线迅速逼近,她根本来不及做出更多应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股力量朝着自己汹涌扑来。
塞弗尔瓷器率先发难,瞬间,大厅四周的地面轰然开裂,无数尖锐的黑色石刺破土而出,如狰狞的獠牙,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朝着那个跟随来的方向疯狂刺去。
石刺划过空气,发出尖锐刺耳的呼啸声。
白玉羊角杯却神色淡然,不慌不忙地抬起右手,轻轻一挥,一股无形却磅礴的力量瞬间扩散开来。
这股力量如同坚固的盾牌,与黑色石刺猛烈碰撞。
刹那间,石刺纷纷破碎,化作漫天的碎石粉末,在半空中四散飞溅,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白玉羊角杯察觉到那股来势汹汹的攻击,身形一闪,瞬间避开。
与此同时,她顺势抬腿,一记鞭腿迅猛挥出,塞弗尔瓷器反应迅速,双臂交叉抵挡。
可这股巨力太过恐怖,她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般被震得往后倒飞出去数步,双脚在坚硬的土地上拖出两道深深的沟壑,激起大片尘土。
两人的碰撞引发了一阵强烈的能量波动,以他们为中心,一圈肉眼可见的气浪朝着四周扩散开来,所到之处,地面的沙石被高高卷起,附近的几株枯树也被连根拔起,抛向远方。
塞弗尔瓷器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大地开始剧烈颤抖,数条粗壮的黑色藤蔓从地底如蛟龙般蹿出,藤蔓表面布满尖刺,张牙舞爪地缠向白玉羊角杯。
白玉羊角杯不慌不忙,手中白光一闪,一把锋利的利刃瞬间出现。
她手腕轻抖,利刃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几下迅猛挥砍,便将那些黑色藤蔓斩断。
被斩断的藤蔓掉落在地,瞬间化作一滩黑色的黏液,冒着刺鼻的青烟。
趁着白玉羊角杯挥砍藤蔓的间隙,塞弗尔瓷器猛地向前突进,试图发起反击。
但白玉羊角杯早已有所防备,她身形一闪,欺身而上,手中利刃闪烁着寒光,直刺向塞弗尔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