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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人?”宁萝可不认为卓琳是在说气话,这个女人比她想象中坚强和冷静。

果然,卓琳放了筷子,喝了一口酒:“他杀了我的女儿,尸体在我面前碎成块,我连抢回来都做不到,他还要杀了我,因为我发现他,变成了......”

卓琳似乎在措辞,好半天才继续说:“怪物。”

“他的皮肤,会出其不意地跳一下,就像是有什么在里面钻,他的瞳孔,有时候也不像是人,更像是什么蜥蜴之类,总之看上去毛骨悚然,除了我,还有我的女儿,发现了。”

“她只是说:‘外公好可怕!’,他就愤怒了,得知我要带着孩子走,他怒不可遏,要杀了我们。”

卓琳闭了闭眼,似是回想起了那痛苦的一幕:“我逃出来,就是为了有一天能杀了他,但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宁萝给她添了一杯酒:“我之前抓了一个人,他可以保持住人的躯体,也可以瞬间变化,身体很奇怪,很像是异种。”

听到这个,卓琳脸色极为难看:

“是同一种实验,可以将其它物种的能力嫁接到自己身上,只是有了0号实验体,几乎排除了物种隔离这种可能性,没有排斥,呵,果然变成了畜生,但我们人类的躯体,是不可能承受那么多的......他的身体,肯定不能见人了。”

其它的,宁萝多少能够猜到,宁春生本身身体就做过很多实验,又活了这么久,身体肯定有特殊之处,宁晚乔的基因对他来说是有益的,所以身体可以维持住正常状态。

但卓重林,本来就是个人啊。

等卓琳借着酒劲又哭又笑发泄完,宁萝才给她擦了一把脸,扔到了床上,让她好好睡一觉吧,之后,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宁萝把碗筷收拾了,炉子烧得旺旺的,也扑到了床上。

在黑夜中,想要辨认正确的方向,是很困难的,以前那些地标性的建筑物,都不复存在,即使有,能见度也没有那么高。

她们只有一边飞,一边调整路线。

从一个地方辗转到另一个地方,废弃的城市中,残垣断壁间零星传来丧尸的嘶吼和异种的怪异声响。

荒芜的山谷里,寂静得让人心里发毛,除了偶尔吹过的风声,没有任何线索指向可能存在的藏身之处。

长空基地的附近,两人都去了,但卓琳都否认了: “这只不过是他们最大的一个试验基地所在,但是他,从不会在这里多待。”

如果能够轻易找到卓教授的所在,宁萝早就杀了过去了,但她始终没发现。

卓琳眉头紧锁,任冷风吹在脸上,看着茫茫的黑夜,思绪被拉远。

突然,一道灵光如同闪电般划过卓琳的脑海,她猛地站起身来,又意识到是在鸟背上,身体伏了下去:“小宁,我想到了!”

她的声音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

宁萝把她扶住,又示意莉莉丝找地方停下,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什么地方?”

卓琳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激动的心情,缓缓说道:“我的母亲去世后,他不同意火化,坚持要带回老家安葬,说是找了一处风水宝地,他自诩深情,对我母亲千依百顺,我母亲死之后,他就不怎么正常了。我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他很有可能藏在我母亲的墓地那边,他一定会回去,选择和我母亲待在一起!”

卓琳的老家是在滠城一个很偏僻的乡村,她自生下来,就只回去过一两次,但她印象还是很深,因为回去的两次都有父母陪伴,十分快乐,也不像在城里,各种补习班上到大。

说起来倒是好找,跨过砚城,转道去滠城,滠城不是很大,但是有一条江。

江不是很宽,但是没有什么支流,弯弯曲曲进到了大山里面。

这些山都还没有开发的,甚至于深山都没有人类活动的迹象,是有名的无人区。

深山里面人迹罕至,植被茂密,物种颇多,瘴气弥蒙,里面遮天蔽日,常人难以进入。

但卓琳母亲的墓,就被选定在里面。

城市受到丧尸侵袭,这些野外的地方,丧尸是没有涉足的,异种也不会特意破坏。

卓琳头几乎都要探出去,在上面仔细地找着。

“往那边,那棵红色的树!”本来是看不见的,宁萝让莉莉丝飞低一些,冲向了一棵树冠极大,枝桠扭曲,叶子全红的树。

两个人落在了树上,险些被上面湿滑的青苔给绊倒。

但进了这森林,宁萝感觉到了,久违的舒爽。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让她有种错觉,这才是她最应该待的地方一样。

“不是在这棵树下,是以这棵树为坐标。”卓琳放低了声音,这个时候来,她都有些害怕,异种行动的声音,让人鸡皮疙瘩是泛。

宁萝把用花藤把她罩住,既是保护她,也是掩藏她的气息,不打草惊蛇。

就连异种从她们身边经过,也只会感受到如蚂蚁般的气息,因此不会在意。

“母亲的墓,是他亲自挖亲自填的,我只来了一次,但他挖了,就不会破坏它,所以,我们要找的,是一个隐蔽的入口。”卓琳轻声说。

宁萝手里的花藤从脚下蔓延出去,跟着卓琳的指示走。

不一会儿,就在红叶树两百多米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和这里格格不入的豪华墓碑。

周围打扫的干干净净,墓碑上没有什么污渍,周围更是没有杂草树木,想来是经常修整。

周围被清出了大约一丈多的地方,方便烧纸,铺上了水泥,上面一点泥土都没有,仿佛才打扫过。

卓琳在墓前蹲下,抚摸着上面深刻的痕迹,低低叫了声:“妈妈。”

墓碑无言,不会给予一个饱受痛苦的女儿以回应,但情感汹涌,回到母亲怀抱的孩子,也会放声痛哭,无法自已,诉说自己的委屈。

菟丝花绕成一个精美的花束,轻轻放在了墓碑前。

宁萝转过身:“看来,不用我们煞费苦心找入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