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这群毛头小子一个个就跟贱皮子似的,一天不和他们发火就蹬鼻子上脸,
这不我发了一通火之后,全都不吱声了。
返回的途中格外安静,和我同一车坐着的只有何柯、查斯特斯和小张三人,
除了何柯我们三个人可以说是从同一时间开始共事的,只不过他们貌似也从来没见过我同手下的人发这么大的火。
我的右手拄着脸,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窗外的风景,只不过用余光还是能感受的到,
驾驶位的何柯已经数不清用余光看了我多少次,我全都假装没看见,
因为我得尽量让自己在返回警局开会之前稳定住自己的情绪,
要是一不小心在会议上炸了毛,那肯定又少不了估计又免不了关局的一顿痛骂。
实在烦闷的我下意识的掏出裤兜里的烟和火机,明明嘴都已经吊进了嘴里,但是在要将其点燃前,
突然与车内后视镜里的查斯特斯对视,这才让我想起来他闻不了烟味,
要是夏天还好说,我大可以将车窗按下让车内的烟味散去,
可是现在是深冬,如果那样做估计第二天车里的人都会感冒的。
还是别干那种缺德事了,于是弄得我更是有些烦闷,只好强忍一阵,
反正距离警局也没几分钟的路程了。
话说,人是不是水逆就会一直逆啊,但是也没必要每一年都这样吧,
按理来说我是喜欢冬天的,没有夏天那么燥热,虽然冷但是回家之后屋内的暖气完全可以实现穿体恤自由。
但是我越来越感觉自己每年的水逆时间段出奇的一致,
都是越临近过年就越水逆,导致原本应该盼望的春节的来临,总会给我带来未知的恐惧感。
我看着窗外发呆,突然开始思考今年自己要不要过年,或者可以说要不要去师傅家过年。
往年回去我完全是仗着赵霖霖在外留学,没法回家才得以“代替”她的位置大大方方的回去同师傅师娘一起过年,
可今年就不一样喽,人家亲女儿已经回来了,再加上我俩最后一次见面可以说是很尴尬了。
要不还是自己一个人糊弄糊弄过去好了,查斯特斯今年过年估计是要和杨氿儿有些安排的,
我可不打算去当那盏锃亮的电灯泡。
“米哥...到地方了。”
何柯叫我的声音微微有些小,估计是在害怕吧,要说我俩平时关系其实已经很熟了,
现在连他都这样小心翼翼的说话,剩下的那些个警员还不知道被吓成了什么样。
“你们先回去吧,我在外面抽根烟就去。”
查斯特斯下车前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同我说道:
“十分钟后,会议室。”
我没口头做出回应,因为刚刚那根没被点燃的烟已经重新被我叼在了嘴里,
与此同时我也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十分钟足够了。
于是我朝他做出一个“oK”的手势,紧接着众人纷纷下车,
警局大院里传来跌宕起伏的关车门的声音,
我按动火机的声音也被这些“砰砰”声给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