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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兄……马兄,别啃了!”张经纬无奈的制止着马天茂。

张经纬好奇地问道:“你就不怕你爹知道吗?”

马天茂自信满满地回答道:“乡试在即,我和那几位好友都是生员,父亲平时也鼓励我多与同窗交流学业。”他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张经纬瞪大了眼睛,疑惑地问:“所以你们经常逛窑子?”

马天茂连忙摆手解释道:“这是哪的话?读书人有些许风流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接着他又补充说:“这还是你教我的!”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理所当然的态度。

“我以前也这样?”说完,张经纬指了指被蹂躏得露着北半球的红牌女。

马天茂有些自傲地说道:“你我可比不了,咱俩可是差着一个境界呢!”

张经纬听后无奈地笑了笑说:“好好好,既然如此,那就当我刚刚在放屁吧。”

马天茂摇了摇头,一副不屑的样子道:“俗,太俗……”

这时,一旁的朱半山开口了,他谄媚地笑道:“恩公自是高雅之人,估计也只有那花魁才能入得了您的法眼啊。”

张经纬这才想起花魁,便不解的问道:“说到花魁,这集诗是为何意?”

马天茂解释道:“正如刚刚所说,乡试在即,加上你我,云州城总共就这么十几个生员,若是中举,举人的诗也算是这花楼的一个招牌了。”

也是,张经纬从影视剧中所了解到,在京城那些参加会试的学子,都会用自己的诗词来抵房费,若是没了返乡的盘缠,还会用自己的一些字画来换些小钱。

张经纬一脸不屑地说道:“这里又没有文坛大家,一介红牌怎会知道好坏?”

马天茂笑了笑,反驳道:“你失忆前,可不是这么说的。”接着,他凑近张经纬耳边轻声道:“花魁那可是女中文豪,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是才德兼备、虹霓吐颖。而且你还说她的房术……”

张经纬连忙打断他的话,道:“好了,我知道了!”然后小声嘀咕着:“看来我以前很喜欢她呀。”

马天茂笑着点点头,继续说道:“那是当然,你们亲密无间,羡煞旁人啊!”

这副身体才十八岁,在错误的年龄做出了一些错误的事情,这是一个真实年龄在二十五岁的张经纬对于原主的评价

“开始献诗了!以啥为题?我刚刚没听到!”

楼下的凝香姑娘开始弹唱,马天茂因一时风流没有关注诗题。

经过一番询问,才得知诗题为“财宝”

马天茂突然奋笔疾书,果然有钱人写财宝就是这么轻松。

但定眼一看,写的跟翔一样。

不是金山玉山,就是翡翠珍珠。

张经纬皱着眉头说道:“你就不觉得你这题出得很奇怪吗?”

按理来说这花魁应该不是个俗人。

马天茂微微一笑,说道:“我也觉得,定凝香姑娘近日犯了财迷!”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用自己写了诗的纸裹好,然后递给了站在门外端水的茶女。

张经纬不解地问道:“这是何意?”

马天茂眨眨眼,笑道:“如此一来,财宝不就在诗里了吗?”

张经纬恍然大悟,拍着手赞道:“妙哉!妙哉!”

该说他蠢还是该说他聪明,反正张经纬是觉得很幽默。

凝香的歌声很清甜,但弹唱的这段曲张经纬听不懂,一会儿欢快,一会儿清平,一会儿又缓慢凄凉。

唱的词也很乱,先是孩童时的玩耍,然后又是情啊爱啊,又过一会儿又哭爹喊娘,这还反复循环。

难道古人听的就这些,难怪那时造反的那么多,san值狂跌啊。(san值是游戏里的精神力,当精神受到污染时,就称san值狂掉)

这时张经纬突然开悟,这花魁是在玩字谜,她出的题虽然名为“财宝”,但唱的曲又是关于人生,幼年——青年——中年——老年,反复循环就是轮回。

“升华了呀!”张经纬开口赞道。

一旁的马天茂不明所以,只是提醒道:“曲终人散,若是想到什么快点写,待会儿没机会了。”

张经纬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拿了纸笔,让一个理科生写诗有些为难,但作为二十一世纪的人,他敢笃定“李白”还没出现过,不然就凭马天茂的家境,硬抄也能抄出两句像样的吧!

半刻钟左右,张经纬吹了吹纸张上的墨水迹。

马天茂在一旁偷瞄了一眼,不禁嘲笑道:“经纬兄啊,经纬兄,你纵使才高八斗,今日也有偏题的时候,人家让写财宝,你写什么君不见的、大河什么的,依我看还不如夹张银票那么有意义。”

张经纬最后还是被他逗笑了,一边笑一边说着:“大可不必,在下才疏学浅,自然没有天喵兄这般生动,哈哈哈……”

一曲弹完,老鸨高声喊着:“凝香的曲子也唱完了,公子们的诗也在老身手上了。”

接着她又尴尬一笑,说道:“老身不太识字,待会儿我请云州官学的谭教谕,来向诸位宣读。”

谭教谕?就是那个城门口写祭文的老登?

不一会儿的功夫,谭教谕在龟公的搀扶下,走上了台。

张经纬定睛一看,果然是这老登。

“谭先生,开始吧!”凝香用那清甜的声音示意谭教喻开始。

虽然花楼人多,但交付的诗也就二十来份。

谭教谕站在台上时,马天茂突然就收回了包间里,张经纬觉得奇怪,便问道:“你在干什么?”随后讥讽道:“待会儿得念你的‘鞭炮一响,黄金万两’,你不出来看看他有没有念错?”

马天茂紧张地说:“他是我老师,官学教谕啊,这下完了,今天早上我还逃课了,如果被他发现我在这里,那可就完蛋了!”

张经纬好奇地问:“你连你爹都不害怕,怎会怕他呢?”

马天茂焦急地解释道:“这不一样,我爹又除不了我的学籍!”

这一刻张经纬似乎知道“教谕”是什么样的角色了,类似于学校校长或是教导主任。

马天茂拜托朱半山,恳求道:“朱兄,要是他待会问起这首诗是谁写的,你就说是你写的,小弟必有重谢!”

虽然这个马天茂颇有家资,为人还是比较礼貌,朱半山也就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