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产型企业里,办公室的白领基本都瞧不上生产一线的人,张经纬所在的公司也不例外,自诩自己是高学历看到那些穿着工服的人在旁边就一脸嫌弃,但杨姐除外,杨姐是比他早到公司几个月的hR,面试的时候也是杨姐给他面试。
当看到杨姐的第一眼,他坠入了爱河似的,两人年纪相差不大,只是杨姐是211他只是一个普通大学的应届毕业生,但杨姐面对他们时完全没有很高的架子,公司上下在平时的相处中都觉得hR的小杨很好相处,尤其是李卓吾,要不是小杨有男朋友了,指定要让自家的臭小子来见见她!
……
“居然是杨姐……”张经纬目光发直,嘴唇微颤,口中喃喃自语道。他的眼神里透露出难以置信和震惊之色,仿佛看到了一件超乎想象的事情。
此时,公堂之外早已人声鼎沸,喧闹声此起彼伏。原本平静围观的民众瞬间炸开了锅,情绪激动异常。尤其是那些年轻的学子们,他们一个个义愤填膺,纷纷挺身而出,大声呼喊着要求太守和同知对田操严惩不贷。一时间,群情激愤,场面几近失控。
坐在堂上的卢辉见状,面色凝重,连拍了好几遍惊堂木,高声喊道:“安静!安静!肃静!”然而,他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了众人愤怒的呼声之中。
就在这混乱之际,刘延之当机立断,站起身来大声说道:“退堂!立刻将杨喜儿送到医馆进行医治,并从教坊司找来女眷负责在旁照料!”他的话语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听到命令后,一众衙役急忙行动起来。他们试图推开公堂大门,但由于门外聚集的人群太过拥挤,推了好几次方才勉强将门合上。
其中一名年轻的衙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心有余悸地叹道:“我的亲娘啊,这些读书人是不是都疯了呀?这般闹腾可如何是好?”
旁边另一名衙役也附和道:“是啊,刚才好像听见张少爷先喊了些什么,只是当时人太多太嘈杂,根本听不清楚到底说了啥。”
这时,一位经验丰富的老衙役开口说道:“别管那么多了,眼下外面已经挤满了人,咱们还是赶紧想办法把人送往医馆。”说罢,他便指挥着其他衙役一起商议起具体的护送方案来。
云州府衙后堂内,气氛凝重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只见卢辉一脸怒容地质问张经纬道:“你刚刚究竟在喊什么?”
面对卢辉的质问,张经纬显得有些慌乱,但还是嘴硬地回答道:“我没喊啊。”
然而,卢辉显然并不相信他的说辞,冷哼一声说道:“哼,我可全都听得一清二楚,你居然还敢在这里狡辩!公然引起民变,这罪责可不轻啊,按照律法,可是要挨板子的!”
张经纬心中一紧,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仍然坚持说:“我真没喊。”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刘延之开口替张经纬辩解起来:“或许这只是经纬的无心之举罢了。”
听到这话,卢辉转头看向刘延之,不满地说道:“你别总是护着你的这个学生了!这件事情如今已经闹得如此之大,难道你真的打算因为此事而剥夺田操的功名吗?”
刘延之脸色严肃地回应道:“此子虽素有大才,但若是当真触犯了律法,必然会受到严惩,绝不会姑息纵容!”
张经纬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喝着卢辉还没喝的茶,问道:“那我能否看一看那份伤情鉴定书呢?”
谁知卢辉想都没想便一口回绝道:“官府公文又岂是你想看就能随便看的!再者说了,瞧瞧你这副样子,站没个站相,坐也没个坐相,哪里还有半点我们云州廪生该有的模样!”
被卢辉一顿数落,张经纬顿时面露尴尬之色,结结巴巴地说道:“卢大人,您怎么......”
刘延之在一旁劝道:“好了,经纬没你什么事了,回去吧。”
张经纬只好告辞:“是,老师!学生告辞!”
在归家途中,张经纬正悠然地走着,突然目光被前方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住了——那正是九儿。他心中一喜,赶忙加快步伐追上去,并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只听“嚯呀!”一声惊叫响起,九儿猛地转过身来,毫不犹豫地扬起手,狠狠一巴掌呼在了张经纬的脸颊上。
张经纬被打得眼冒金星,捂着脸愣在了原地。而当九儿看清来人竟是张经纬时,顿时满脸歉意,急忙说道:“哎呀!怎么是你呀,真是对不住了,刚才我正在专心思考事情呢,一时失手,请你千万莫要见怪。”
张经纬一边揉着红肿的脸颊,心里虽然觉得十分委屈,但想到自己还有要事相问,便强行忍住疼痛,故作大度地摆摆手道:“无妨无妨,不知九儿姑娘究竟在思索何事如此入神,以至于连我都未曾察觉?难道是在担忧那位女子的伤势?”
九儿微微颔首,轻声应道:“算是吧,不过又不完全是。其实我更多的是在设想,如果将来有一天我的夫君也像这般打我,那我应当如何应对。”
张经纬闻言,稍稍沉吟片刻后安慰道:“依在下之见,此事断然不会发生。虽说他外表看起来五大三粗,但实际上却是个心思细腻之人,想必绝不会轻易对心爱之人动粗的。”
然而,九儿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柳眉倒竖,嗔怒道:“你这呆子,尽在此胡言乱语些什么呀!谁要嫁给那块烂木头啦!”
张经纬见状,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狡黠的笑容,故意逗弄道:“我可没说木头,你这可是不打自招!”
九儿一听这话,气得跺了跺脚,娇嗔地骂道:“哼!就知道耍贫嘴的臭书生,本姑娘才懒得搭理你呢!”
张经纬急忙加快步伐追了上去,嘴里嚷嚷着:“好啦好啦,不跟你贫嘴了,真的有正事儿要问呢。”
九儿回过头来,一脸不耐烦地吼道:“讲!”
张经纬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问道:“那个女子的伤势到底怎么样了啊?”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关切和焦急。
九儿闻言突然停下了脚步,但却有些支吾其词起来:“她……这个嘛……嗯……不太好说呀……”
张经纬见状更是心急如焚,连忙举起右手信誓旦旦地说道:“哎呀,你就别卖关子了,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然而九儿依旧显得犹豫不决,似乎心中藏着什么难言之隐。过了一会儿,她才终于下定决心似的开口说道:“不是我故意瞒着你不肯讲,实在是这里人多眼杂不方便说,先回我家细讲!”说完便又转身快步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