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邀月脸上的微笑敛了些许,淡淡道,“沐阳的身体回家休养也是一样的,就不占用国家资源了!”
周护士还想着阻拦,萧祁山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赶紧收拾一下回家,我一会儿还有个会。”
萧祁山发话了,周护士虽心有不甘也只能作罢。
“那你们慢慢收拾,我去查房。”
周护士压下心中不悦,强挤出几分笑来。
“表哥,你艳福不浅啊!”
周护士刚离开,许燕妮就凑过去在萧沐阳耳边低声打趣道。
边说还边对他挤眉弄眼的,搞得他有些哭笑不得。
萧沐阳曲起手指在许燕妮脑门上弹了个脑瓜崩。
“没大没小,都敢打趣表哥我了!”
“哎呦,疼疼疼,舅妈,表哥欺负我。”
许燕妮夸张的跑去跟王邀月告状。
王邀月怜惜的抱了抱许燕妮,走过去扯住萧沐阳的耳朵将他拽了过来。
“臭小子,再敢欺负你表妹,小心把你腿打折了!”
明知道两兄妹在闹着玩,王邀月还是配合着他们玩闹。
这就是所谓的偏爱吧!
“哎哎哎!妈。。。妈,妈,我还是个病人,你能不能轻点。”
萧沐阳被拽住了耳朵,只能低下头任她妈扯着往前走。
乐得许燕妮笑弯了腰,还挑衅得做了个鬼脸。
看到许燕妮露出活泼的一面,其余三人都会心一笑。
这个孩子平时太过于沉稳老成了,根本不像是十八九岁的小姑娘。
难得她今天这么开心,一家人都愿意配合着逗她开心。
病房里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就是萧沐阳用来洗漱的日常用品。
尽管萧沐阳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在外人面前他还是要装一下的。
萧祁山不想自己外甥女那逆天的医术暴露于人前,也或许现在还不是时候。
如果只是露出去几个药方,各方势力针对的只是如何争夺那些药方。
可如果许燕妮的医术太逆天,有可能国外的势力都会对她展开抓捕或者击毙。
许燕妮倒是不在乎,鉴于舅舅再三叮嘱,许燕妮也只得答应以后低调行事。
四人坐车回了家属院,还没走到家就被堵在了路上。
“师长,过不去了。”
司机望着前面围满了人的道路,回过头对坐在后座的萧祁山道。
“怎么回事?”
萧祁山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眉头皱起。
许燕妮已经用神识探过,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舅舅,要不你先回忙你的吧,反正不远了,我扶着表哥回去好了!”
“那行吧,你们注意点。”
许燕妮明白舅舅的意思,点头应是。
三人下车后, 萧祁山掉转车头出了家属院。
许燕妮一手拎着装着脸盆和搪瓷缸的网兜,一手同舅妈一起扶着佯装虚弱的萧沐阳。
围观的人群有眼尖的见他们过来,招呼人给他们让出路来。
“呦,嫂子,这是儿子出院了?”
家属院的人大都是认识王邀月的,有相熟的就过来打招呼。
“哎!是,能起身了,也不好一直占着国家资源,回家养着也一样。”
有人问,王邀月都笑着跟人说话。
“还是嫂子你们觉悟高啊!”
不乏有那喜欢拍马屁的,说出的话很是好听。
“你们这是?咋了这是?”
王邀月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
只听得人群里吵吵闹闹的,还夹杂着女人孩子的哭声。
说起这个,几个妇人脸上的笑容真切了几分。
“听说是这家男人跟别人搞破鞋被抓了,家里媳妇哭闹着要离婚。孩子都不要了!”
“虽说这男人不对吧!这女人心也挺狠的,自己孩子都能舍得,唉!造孽哦!”
妇人们可怜女人被丈夫背叛,也接受不了她抛弃自己孩子的行为。
萧沐阳被迫挤在人群里陪着表妹和他妈看热闹,尤其是表妹两眼紧盯着人群,兴奋得眼睛都放着光。
他哪里知道,许燕妮兴奋的原因不是因为吃瓜,而是她想起那个男人是谁了。
他们刚来那会儿,这两夫妻还去吃过饭
那个余白莲的丈夫。
没想到,这小白花也没有拴住男人的心啊!
人群里,余白莲梨花带雨的哭的楚楚可怜,“娘,不是我心狠,你儿子做出这种事,这叫我以后怎么见人啊!”
“你说破大天来,我也不同意你和我儿子离婚,想走?没门儿!”
余白莲婆婆一手抱着才两岁的孙子,一手指着余白莲骂个不停。
妇人五十多岁的年纪,身材不高收拾得很是干净利索,一头短发梳得整整齐齐的拢到脑后。
眉骨很高,眼皮有些下垂,不大的眼睛形成了三角眼,薄唇,鼻头微翘,下压的嘴角衬着整个人有些强势。
余白莲面对婆婆的刁难并没有妥协,依旧哭啼啼要离婚回娘家。
“娘,抱”
被奶奶抱在怀中的小豆丁,被吓得呜哇大哭,扯着小手去够远处的亲娘。
有些妇人看着心有不忍,劝说着余白莲别丢下儿子。
“他婶子,这男人做错了事,孩子没错啊!这么小的孩子不能离开娘啊!”
“对啊!你养这么大容易吗?就不怕孩子离了娘受欺负?先哄哄孩子,别让孩子哭了,看着怪让人心疼的。”
对于众人的劝解,余白莲全当听不到,只一个劲掩面哭唧唧。
许燕妮看到这也没有看下去的兴趣了。
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人,自己孩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还能视而不见。
丈夫刚被抓,她能迅速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不惜舍弃一切。
怪不得老人常说,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这两口子都不是什么好人!
“舅妈,咱们回去吧!”
总不能让表哥一个病人跟他们一起站着看热闹吧!
王邀月笑着跟几个相熟的妇人点头示意,同许燕妮一起扶着人穿过人群离开了。
军区政委办公室。
韩光明的房门被人敲响,郝旅长拿着盒茶叶走了进来。
“政委啊!我给你送好东西来了!新出的铁观音,要不要尝尝?”
韩光明有些诧异,这个郝旅长很少主动来找他闲聊,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老郝啊!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不怕我唠叨了?”
“瞧你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嘛!你杯子呢?分你点尝尝,这可是好茶,我托人弄来的。”
郝旅长笑咪咪的靠近韩光明,将茶叶罐子凑到他鼻下。
“你闻闻这味儿。”
韩光明好茶人尽皆知,他不知道这郝旅长上门来是什么意思。
两人虽在一个部队,私下里关系并不亲厚,甚至经常因为观点不同谈不到一块去。
出手不打笑脸人,那怕这笑意有些假。
韩光明自是知道如何与人打太极。
“那肯定得尝尝,来,多来点!别不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