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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玄幻魔法 > 药香小寡妇:战死的相公回来了 > 第八章 你管谁叫小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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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是柳苏苏先醒过来的。

入目便是沈懿那张英气逼人的脸。

浓眉方脸,鼻梁高挺,若不是戴着这张面具,恐怕出门定会惹得满城的姑娘小姐掷果盈车。

“也不知道他脸上的伤重不重。”

趁着他没醒,柳苏苏小声嘟囔着想要偷偷揭开他的面具看看。

她医术精湛,虽说是专攻中医,但其他方面也有所长。

若他脸上只是一般的伤疤的话,配以灵泉的滋养说不定还能调养过来。

可白皙的小手刚触到面具的边沿,沈懿却猛地睁开了眼。

男人黑白分明的瞳仁寒光四溢,冷声问她:“你要干什么。”

像是一只狩猎的豹,马上要咬断偷袭者的脖子。

柳苏苏吓了一跳,下意识朝后一缩,却没躲开,她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被他环在怀里。

沈懿警惕性强,反应极快,稍有风吹草动一定是第一个知道的。

所以自他从军以来,便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可昨天却是个例外,他睡得极好。

也不知道是不用御敌的缘故,还是怀中女孩身上的香味有催眠的作用。

见到她像是被自己吓到,沈懿面色马上柔和了几分。

“我睡觉轻,不是只对你。”

“没关系没关系。”柳苏苏摇着头从他怀里挣扎出来。

因为昨晚他的绅士行为,柳苏苏对这个男人又多了几分好感。

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原来在这世上还是有的嘛。

这个便宜相公,她现在是越看越满意。

“你的面具睡觉也不摘吗?”

沈懿沉着脸嗯了一声。

他脸上的伤是在一次交战中被敌方暗算所致,对方的刀子上抹了致命的毒药。

若不是当时的军医处理及时,现在他怕是这条命都保不住了。

只是这命虽保住了,脸上的伤疤却再也去不掉。

因为这伤疤生的十分骇人,他在敌方军营还得了个“恶鬼将军”的名号。

边境敌军都在传大梁的“恶鬼将军”是地狱化身的恶魔,杀人如麻。

自那以后,沈懿脸上再没了笑容,也不再照镜子。

后来的一次行军中,军队路过小镇,遇上一个手艺精湛的银匠,沈懿便请他替自己打造了现在这副纯银的寒光面具,遮住了那一道伤疤。

看出她的好奇,沈懿道:“很吓人,你还是别看了。”

“好吧。”柳苏苏答应的倒是痛快。

她觉得俩人才认识没多久,上来就戳人家痛处总归是有些不太讲究。

她可以再等一等,等到他自愿揭面给自己看吧。

可这样痛快的回答却让沈懿着实有些心头不爽。

看样子这小姑娘还真是怕自己吓坏她。

也对,人家心悦的毕竟是孙守常那种文文弱弱的酸书生。

沈懿冷了脸。

可再一想,昨晚这丫头一直在自己怀里睡着,是怎么赴的约呢?

想着,他起身走向门口。

刚刚洗了脸的于晋迎上来,手里捧着沾了水的面巾:“将军擦擦脸吧。”

沈懿并不急着接,而是问他:“昨晚你一直在这儿守着,有没有看见夫人出门。”

于晋摇摇头:“没有啊,昨晚夫人压根就没出门啊。”

沈懿皱了眉,于晋也有些懵。

他俩昨天分明听见了柳苏苏与情郎约会的事儿了,难不成俩人都听错了?

“要不我去那秀才家里看看?”

“不用。”沈懿摇了摇头:“若双方有意,一晚不见还会再约,不必急于一时。”

或许自家将军是想着当场捉奸吧。

于晋重重点了点头,咬牙切齿道:“将军放心,我会替您盯住夫人的。”

-

早饭依旧是柳苏苏做,没了沈张氏掣肘,她一个人在小厨房甭提多自在。

早饭煮的是白粥咸菜,随后,她又挑了个萝卜切成细丝拌了个凉菜。

萝卜有很强的行气功能,所以老话也说“冬吃萝卜夏吃姜”。

小常枫身子虚的厉害,又因环境常年心情压抑,胸口郁结不调,最适合吃些萝卜行气了。

或许是因为昨天那碗灵泉鸡汤的缘故,今天的小常枫看起来就格外的有精神。

柳苏苏早上又偷偷替他把了次脉,脉象较之前已经好了许多。

日后再好好调养调养,定能让他和同龄孩子一样健康。

沈张氏和沈大山的早饭都是端进去吃的,沈懿也不知去了哪儿,只要她和沈如霜两个横眉冷对着吃完了这顿早饭。

饭后,她找了只篮子想出门在村子里转转,看看有没有其他的药草可采。

一转身却发现椅子上的小常枫就像小狗一样眨巴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紧张的看着她。

像是怕她跑了。

柳苏苏笑起来:“姐姐要去山上采药,你要一起去吗?”

“去!常枫也要去采药。”

“好,那常枫跟姐姐一块儿去。”

姐弟两个手挽着手,提着菜篮子从沈家大门走了出去。

出了院门没走两步,姐弟两个便被几个妇人吸引了注意力。

她们手里捧着一把瓜子,眉飞色舞的正说着村里的八卦。

“听说没有,沈家那个大儿子回来了!”

“知道知道!好像还当了什么将军,好大一个官呢!”

两个探讨沈懿官职的人旁边又凑过来一个,那妇人口沫横飞,兴致勃勃道:“今早上我瞧见他了,在李狗儿他家,还戴了个面具,估摸着毁了容不能看了。”

“他去李狗儿家做什么啊?”

那妇人啧啧两声,语气里不无羡慕:“还能做啥,他媳妇儿差点叫人欺负了,还被那两口子合伙诬赖,沈懿知道了哪能不管,拿着个鞭子把李狗儿都要抽死了,我都瞧见他身上的血道子了,可吓人。”

“哎呦呦,那小寡妇摊上这么个好男人,真是羡慕死个人咯。”

村里人贯是这样称呼柳苏苏,带着一些轻视和同情,像是叫个小猫小狗一般。

叫就叫呗,又不会少一块肉。

柳苏苏才没把她们的话当回事。

可其他人却并不如她这般洒脱。

刚从李狗儿家里回来的沈懿手里提着一根染了血的马鞭,站在那几个妇人的身后,声音冷冽如玉石:“你管谁叫小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