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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兆林夫妇进了正堂。

孙县令愁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按理说有人敲了鸣冤鼓,不管是什么案子都得拿到堂上审一审的。

可眼下来人是安郡王夫妇,他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徐书吏发现自己惹了事儿,已经亲自跑到大牢里去接人了。

好在齐三明也还没有走,正在后堂等他,便被他也直接给带了过来。

毕竟这才是罪魁祸首,他得找人分担一下火力。

不一会儿,等众人再上堂前的时候已经换了个样子。

殷畅怀里抱着齐婉婉,手上牵着齐萌萌,穆雅挺着小胸脯一马当先的走在最前面。

而刚刚的苦主齐三明则被两个人钳住手臂,直接给押了上来。

徐书吏在一旁陪着笑。

生怕自己哪儿说错了话,再被贵人割了舌头。

可贵人根本就没看他,一见穆雅出来,刚刚还威风八面的安郡王一时眼圈都红了,赶紧迎上来,转圈打量了一遍,心疼道:“雅雅他们没欺负你吧,告诉爹爹,爹爹收拾他们!”

徐书吏和孙县令都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殷夏也走过来,除了心疼,她还挺生气的。

这死孩子,大晚上的不好好跟家睡觉,出来野什么!

但转头,又看见一旁蓬头垢面的抱着孩子的殷畅,对上她,还歉意道:“表姐,对不住,雅雅是为了帮我们娘仨……”

殷夏心里那点火一下就泄了。

要不是她闺女,自己妹妹叫人欺负死她也不知道。

现在哪还有脸责怪孩子。

她想明白原委,忍不住瞥向罪魁祸首齐三明。

这人看着还是那么无赖,一双眼睛叽里咕噜的转个不停,一看就知道又在想什么鬼心思。

殷夏忍不住,上前一脚蹬在了他脸上,骂道:“姓齐的,这都多久了你还敢欺负我妹妹,是不是以为我们殷家没人了!”

堂上的孙县令和徐书吏也傻了。

谁能想到堂堂安郡王妃竟是个脾气这么爆的。

可殷夏的火儿还没出完,她还想打人,结果被穆雅拦住。

小不点这会儿倒是来了乖巧劲儿,拉着她娘的衣袖,小声道:“娘,这是衙门,不管什么事儿都得让县令大人来审啊。”

孙县令惶恐难耐。

徐书吏也头皮发麻。

只有齐三明,他这会儿已经破罐子破摔了,眼下安郡王一家注定是要以权压人了,那就不如再搞大一点,反正他是没脸了,不在乎多拉几个人下水。

他骂骂咧咧:“明明就是你家女儿打我!我有什么错,难不成她一个县主就能随随便便欺负我们这样的普通百姓了吗!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她又凭什么!”

穆雅看了他一眼,冷笑了一下。

没想到节骨眼儿上了,这人这点子骨气倒是被逼出来了。

她示意父母退到堂下观望。

自己则带着殷畅和两个孩子站在堂下。

她仰着脑袋盯着孙县令看,朗声道:“今日我确实是打了齐三明,但原因在于我见她带着几个男人欺负我姨姨,还要打我两个妹妹,情急之下我便动手了。”

她不过才十岁,个子矮的几乎够不到县令的桌子。

就算不是看在她出身的份上,谁事儿?

齐三明彻底撕破脸了,见徐书吏没有帮自己的意思,张嘴便指责起他来:“是徐书吏叫我这么干的,我托徐书吏帮我劝妻儿回家,他见劝不动,便叫那几个男人直接动手的。”

徐书吏气的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你……你血口喷人!”

齐三明梗着脖子:“我还有你上回收我钱时候写的凭据呢!”

徐书吏:……

哑口无言。

孙县令嫌恶的看了眼齐三明,又冷眼瞥了瞥徐书吏。

徐书吏在外头做的那些事情,他其实都是知情的。

但一来确实也没什么大事儿,二来他也能因此跟着收点好处,所以孙县令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这人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竟然不止掺和平头百姓的家事,就连安郡王小姨子的家事都敢插一脚,这继续下去那还得了?

“既然这事儿与徐书吏有关,那你也堂下跪着吧。”孙县令一排惊堂木,定了路线。

徐书吏打了个哆嗦,心想完了完了。

还不等他辩驳两句,已经有两个人上来将他押到了堂下。

二人又狗咬狗了半天,齐三明疯狗似的非要拉他下水。

徐书吏倒是个脑子活泛的,他发现问题根由以后,停止与齐三明的互掐,转而将问题转移到了殷畅身上。

毕竟造成今日局面的就是齐三明的家事么。

他要是能够证明殷畅就该被齐三明带走,那他也没做坏事,大不了钱退掉就好了嘛。

可他算盘打得好,却不想穆雅早已经看透他的意图。

她不说话,几步走到齐三明跟前,藏在身侧的右手一个侧翻。

齐三明猛然觉得自己胸前多了个什么硬硬的东西。

但他手臂还被身后人押着,一时也不能检查。

殷畅被气的语无伦次,一开口便是:“我要与齐三明和离!”

齐三明冷笑一声。

之前他都不肯接受,何况现在。

“呸,你想得美!只要你不死,休想出我齐家的门,所以你最好求求你姐姐姐夫,叫他们网开一面赶紧把我放了。”

穆兆林紧皱双眉。

殷夏更是气的想再给他一脚。

唯有穆雅,一身平静,朝孙县令恭敬道:“孙大人,今日我还要状告齐三明偷我家财,上回他去了我家府上之后不久,我发现我的纯金的长命锁就不见了,肯定是他拿了。”

“哦?还有这事儿?”孙县令皱着眉朝前探了探身子。

本朝律法,偷盗财物者永世不得参加科举。

而这齐三明,读了半辈子书就等着参加科举走上仕途呢。

他要是真的敢偷安郡王府上的东西,那么他这条科举路就算是走到头儿了。

齐三明恍然明白过来刚刚胸前的触感是所为何事。

他气的瞠目欲裂,完全想象不到这竟然是一个桌子高的小丫头的手笔。

“你|他|妈阴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