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会取名字,它们是黑白无常,那你是什么,阎王爷?”
裴越铭扯了扯嘴角,“我就是随便取的,没什么特别的意思。”
“不用担心,你给我个地址,我让人把它们带回来,好好照看就是。”
“不用了吧!我怎么能麻烦你做这种事。”裴越铭假意推辞。
林一然笑了笑,“你这腿伤也是为了救我才受的,我有义务照顾好你和你的宠物,至于食堂的工作,你现在也做不了,就先辞了吧!等你伤好之后,我再重新给你安排个其他工作。”
“这...这不好吧?”
裴越铭暗自窃喜,他这算不算因祸得福,正愁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接近她。
“咱俩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跟我还这么客气,再说你对我可是有救命之恩,我这个人最讨厌欠人情,你就安心在这儿养伤,其他的不用多想。”
“那...那就麻烦你了。”
“你刚做完手术,身体特别虚弱,医生说需要静养,你就好好休息吧!”
“嗯。”
等林一然离开病房后,裴越铭的手机突然响了。
“喂?”他没好气地接通。
那头冷笑着出声,“运气不错,还活着。”
裴越铭原本就蹙着的眉头,更紧了几分,“是你?你踏马故意的?”
“这么长时间也没见你有什么切实的进展,所以想着帮你一把,不用谢。”
“我谢你妈。”
“我妈早死了,要谢她,你得下去谢。”
“......”,裴越铭气得不轻,稳稳气息,“林一然的警惕性有多强你自己不知道,我当然得慢慢来。你这么做,就不怕她查到你头上去。”
“这就不是你该担心的事了,好好待在她身边,有什么情况及时汇报。”
挂掉电话后,裴越铭眸色逐渐冷沉。
果然基因是骗不了人的,裴异这个疯子和那个人一样,都是恶魔。
与此同时,这家医院的另一栋VIp大楼里。
为了不让余耳发现纪寒还活着的事情,林一然便忽悠余耳把楚泽言转到这家私立医院来治疗。
反正这家医院是夜元舟开的,医疗条件不错,安全系数也有保障。
病房里,余耳坐在沙发上专心处理公司事务,楚泽言养病期间,公司的业务都是他在负责处理。
他得抓紧把这里需要善后的东西都处理完,才能安心离开。
病床上的楚泽言突然想上厕所,他不想打扰正在工作的余耳,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屁股刚挪到床边。
“你要去哪儿?”余耳抬眸,眼神凌厉。
楚泽言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我...我想去洗手间。”
余耳刚想起身,就被他阻止,“你不用扶我,我可以自己去,你忙你的。”
楚泽言现在的身体基本已经恢复正常,余耳点点头,继续手头的工作。
上完厕所后,楚泽言从洗手间出来,他站在门口偷看余耳。
这段时间,余耳除了帮他照看公司,还每天坚持来这里陪他,他们的关系似乎恢复到了以前那样,但好像又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对自己还是那么无微不至、面面俱到,可总是透着些刻意的疏远。
“你站那儿干嘛?”余耳看他扶着门框发愣。
慌乱之下,楚泽言随便找了个借口,“我...我腿有点麻,站着歇会儿。”
余耳立刻把电脑放到一边,起身走到他身边,将他打起横抱。
“鱼饵你要做什么?我...”楚泽言眼露惊慌,面颊泛起红晕。
余耳垂眸瞥他一眼,语调温柔,“你放心,我不会再对你胡来,以后都不会了。”
楚泽言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余耳把他放回床上,准备重新回去工作,衣领突然被攥住,他诧异地看向楚泽言。
楚泽言故意把脸别开,不让他看到自己心烦意乱的表情。
“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他小心翼翼地问出口,“你还是要离开公司?”
离开他。
余耳冷笑着回应,“不然呢?你难道要一只想吃肉的猫,一辈子清心寡欲地守在一条漂亮的小金鱼身边,抱歉,我是男人,不是圣人。”
看他埋着头不说话,“不过你可以放心,我已经找到接替我位置的人,走之前我会把所有的事情交接清楚,不会给你添麻烦。”
余耳握着他的手,准备扯开,楚泽言却攥得更紧。
他红着眼眶抬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鱼饵,其实我...”
病房外传来喧闹声,门外突然有人闯进来。
“你们在干什么?”
“妈,您怎么会...”看到来人,楚泽言立马松了手。
楚母带着几个保镖上门,却刚好撞见两人这说不清道不明的一幕,气得她血压当场飙升。
她挎着昂贵的名牌包走过去,毫不客气地推开余耳,拽着楚泽言的胳膊就要把人带走。
“妈您要干什么?”
楚泽言被她大力拉扯着从床上下来,鞋都没穿。
“阿姨,您冷静一点,楚泽言现在的身体...”
‘啪’的一声,楚母一个重重的巴掌扇过去,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包括刚刚赶到病房的林一然。
诶哟我去,楚泽言这妈可够暴躁的。
“妈,您疯了吗?为什么要打人?余耳对不起,你没事吧?”楚泽言刚要上前查看他的脸,就被楚母强硬地拽了回来。
对着余耳破口大骂,“什么糟心烂肺的东西,就你也配勾搭我儿子出柜,我之前就警告过你,让你离我儿子远一点,既然你触碰了我的底线,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妈,我已经是成年人了,做事有自己的判断,您能不能别总是这么专制武断,余耳他什么都没做错,您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人。”
“你给我闭嘴。”她命令身后的保镖,“把他给我绑回去关在家里,没有我的允许哪儿也不许去。”
“妈,妈您要干什么?我不回去,你们放开我,我不回去...”楚泽言极力挣扎。
“闭嘴。”楚母怒不可遏,“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妈,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回去,给我面壁思过,早知道你会在外面胡来,我当年就不该放任你。”
楚母从挎包里拿出一沓现金,朝着余耳脸上拍了过去,语调狂妄又嚣张,“这是刚才那一巴掌的医药费,只多不少。”
她又拿出一沓现金对着他的脸撒了过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无非是看我儿子长得好又有钱,还好骗是吧!可以,你开个价,要多少钱才肯彻底消失,一百万够吗?”
楚母从包里拿出支票,脸上挂着轻蔑的冷笑,“不说话?看来是嫌少了,那就五百万?”
“妈,您别说了,求您别说了。”楚泽言看余耳被自己母亲羞辱打骂,却始终愣在原地一言不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林一然看着满屋子的红色纸钞,大大的眼睛里露出小小的震撼。
狗血偶像剧诚不欺我,艺术果然来源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