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析笑道:“现在让提了吗?我没注意这方面消息。”
娄母和娄晓娥同时看向何雨析,娄晓娥一直感觉何雨析不像个兽医,只是问他他就说自己专业骟猪的,弄得她面红耳赤不好意思接着问。
这次回来后又没来得及问。
至于说娄母,之前并没有见过他,这次见面,直觉上觉得他远没有女儿说的那么简单。
老三没想到何雨析没提过,便笑道:“大妈,您就当我是个兽医吧。”
“不敢!不敢!”
开玩笑呢,拿区长当兽医?找死啊!
娄母有点尴尬的笑,其实能感觉出来人家对她的尊敬完全来自何雨析,根本就不因为那两百万。
老三又看向娄晓娥,点点头,“弟妹,你好。”
“宋区长......”
“叫三哥吧。”老三打断道:“跟老五一样称呼就行。”
娄晓娥叫不出来,心脏现在还在狂跳,想不到何雨析认识这种级别的人物。
“三哥。”
娄晓娥喊完,局促的看向何雨析。
官威更像是个主动技能,身居高位的人不必刻意去散发什么威严,而是身上自然而然就流露出让人望而生畏的气质。
何雨析和老三有过命交情,回来后又像亲儿子一样善待他的家人,大风时又涉险救过他两次,关系是典型的生死之交,自然感受不出什么官威。
娄家人不一样,资本家以前在国内专业挨打,有点像老鼠看见猫,躲都来不及,冷不丁太亲近了,就像老鼠跑到猫的嘴边,生怕猫冷不丁张嘴.....
老三憨笑,露出军旅之人憨厚的一面,试图让娄家人安心些。
“弟妹,你以后多和你嫂子走动走动,有些话现在不适合说,你具体回去问问老五就知道了。”
“好,三哥。”
娄晓娥有点懵,不知道回去问什么。
老三又看向晓京,心里倏然感叹,自己家那两个傻子还等着呢,结果人家都有孩子了,也不知道俩妹妹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脑壳疼。
“三叔。”
晓京倒是不怕生,见老三看来,俏生生的唤道。
“好孩子。”老三摸摸她的头,“你叫什么?”
“我叫何晓京。”
“好好好。”
老三摸兜,结果没有带钱的习惯,还是出门问秘书要了十块钱,回来后塞到晓京手里。
门外的秘书简直傻了,好家伙,领导不收点就算了,竟然还往外掏?里面那家到底什么人?不就是战友吗?
门里,老三把钱塞到晓京手里,“孩子,三叔让你三婶这几天带你和你妈四处玩玩!”
“谢谢三叔。”
晓京能感受到三叔和父亲之间关系好,也习惯了初次见面收钱,收起钱甜兮兮的笑。
老三又摸摸晓京脑袋,这才示意大家都坐下。
他的话很简短。
目前只有京城和几个主要城市对华侨完全持开放态度,其他地方暂时不要考虑。
娄家回来,无论投不投资,他们都很安全。
这种级别的人物发话,娄家母女彻底放下心,直言信他。
老三公务缠身,这就不多留了,但让何雨析准备一下,既然他家人回来了,那自己和老大就一定要过来一起吃个家宴。
家宴这两个字,让娄家母女对两人关系重新定义,之前只是觉得像关系很好的战友,现在看来,人家关系恐怕好到自己没法理解的深度。
一家人上了吉普车,傻柱和一大爷他们还是坐另一辆车。
刚上车,娄晓娥便问:“何雨析,你在部队里到底是干什么的?”
娄母对女婿失去了些亲近之情,反倒是多了些拘谨,“小析,不方便说就别说了,我们能理解。”
娄晓娥回头,只见母亲脸色发白,顿时又气又笑道:“妈,他是老娄家的女婿,一个女婿半个儿,您怕他干什么?”
何雨析看前面路面无人,便回头扫了一眼,顿时不好意思了。
“妈,没什么神秘的,我以前在部队里是侦查连尖刀班的。以前敌特渗透的厉害,我这种身份很容易被盯上,所以上级要求我们非必要不要透露身份,整个轧钢厂也只有杨厂长知道我的身份。”
主驾后座上,晓京赶紧问:“爸爸,你是不是很厉害?”
“不算厉害,爸是因伤转业的,说起来你几个叔叔大爷才厉害,还是他们把爸爸救下来的。”
何雨析语调平和,嘴角咧着柔软的笑意,前方空旷,但脑海中却又想起高寒的雪山,和白雪上滚烫的鲜血。
时隔多年,再回忆宛如昨日,甚至连心脏都开始狂跳起来。
峥嵘岁月是男人抵死拼出来的宝贵经历,有时回忆,依然热血沸腾。
“哦......”
娄晓娥恍然大悟,“我说呢,当初你怎么总是给战友家送东西,当时大家都很不理解,你战友都在,你怎么像儿子似的什么都管。”
“是吗?”娄母听的入迷,问了嘴。
娄晓娥回头,“六几年的时候多穷啊,他闲着没事就往战友家跑,完全就是人家儿子的样子。”
娄母点头,“救命之恩,怎么报答都不为过,但能像小析这样报答的真不多,唉。”
身为东城顶级豪门,经历过太多人情冷暖,深知何雨析这样的人有多珍贵,也怪不得老三对他像对待亲弟弟。
晓京忽然问:“爸爸,老大是干什么的?”
“去!”
何雨析笑骂一声:“没礼貌,你应该叫大爷,我们算的是兄弟辈分......不对啊,这样的话你应该喊你三叔叫三大爷,下回别忘了啊!”
“喔!”
晓京乖巧,爸爸让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呗。
娄晓娥也说:“这种关系,确实要按本家论了。对了,大哥是干什么的?”
“老大?”
何雨析算了算日子,“一个半月以前,领着京城军区的部队去山区和奉天军区的人演习去了。这件事别往外传。”
其实说完何雨析就后悔了,这真不是该让她们知道的事,但没办法,他太喜欢家的氛围了,一轻松就随口说了。
娄母默默低下头,本来心里还是稍微有点高位心态的,毕竟何雨析看起来只是个长得很年轻,稍微有点积蓄的大夫而已,和豪门相比有些不值一提。
现在人家随便两个能论亲兄弟的兄弟,一个是区长,一个是部队里大官。
相比之下,豪门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什么也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