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焱坚尼并不是早有预谋才带着乌拉拉来到地球,并在乌克娜娜他们刚到北萌时发出准备进行一个简易婚礼的通知。
这一端坚尼和乌拉拉罚站似的笔直站着,通讯另一端的乌克娜娜差点气得砸了精灵手环。
夸克星到萌学园并不总是很方便。
类似上次谜亚星和芮卜姒通过电话亭一下子到达,属于一年中的少数情况。
多数情况只会得到电话亭道路不通加上大把黑白混杂的烟雾反馈。
没有办法的事,两地都不在一个星系,相距太远,能量混杂。
当烈焱坚尼刚通过夸克族与人类唯一联系地点夸特诺到达地球后,他几乎是立马就去到了玛丽亚所在的修道院。
这里要说明一点。
尽管萌学园的电话亭直通地球,尽管电话亭能接能送。
但夸特诺就是夸克族与地球唯一的沟通点。
明文是这么规定的。
可能电话亭不够正式。
总之坚尼通过明文上有的正式场所到达地球再到达修道院后,玛丽亚和其他认识他的修士修女们对他的回来表示了热切欢迎。
随后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他们无可避免地聊到了一些东西。
“离开这么久一次都没有参加过主日弥撒吗?”
他还要参加这种东西?
“是出了什么事吗?”
事……
忘掉了算吗?
在短短半小时内,他得知自己犯下了好几条大罪:
擅自离开修道院;
长期无故缺席弥撒;
忽略信仰责任。
……这严重吗?
从玛丽亚妈妈严肃的表情来看,这很严重。
但并没有人指责他不敬上帝什么的。
“仁慈的主会原谅你。”身边围着他的人如此说着,并将告解(忏悔)的一应流程告知他,让他选一个早点的时间。
坚尼很想说小时候的每次祈祷他都没在听,不是发呆就是纯睡,受洗也是在他还不记事时发生的事,他从来没信过主啊上帝。
但是看了看身边一直都对他很好的家人们,他们信了一辈子,要是自己说不信,他们会很难过。
何况修道院他是烧过几回的。
远在市区的教堂他也是烧过几回的。
修女、修士们会举行聚会,其中某个聚会场所他也是烧过的。
于是在玛丽亚的建议下,他连夜进行了深刻的自我反省,并在第二日又回到市区,主动联系神父。
一应事宜进行到这里都很顺利。
如果他没有多嘴感谢老神父当年说的一番话给了他很大的鼓励。
“您说我能放火的能力来自地狱与恶魔,只要我足够强大恶魔就会离开,在当时给了我很大的鼓励,现在我已经能控制好我的能力了。”
他说得超开心,但老神父的眉头在听完他说的话后一下子皱了起来。
坚尼当时就意识到——在他小的时候老神父压根没信过火是从他身上冒出来的,以及玛丽亚妈妈没有将魔法的事情告诉其他人。
而在后来坚尼才又知道,这位一生信仰坚定的老神父绝对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因为只有伪典才会这么认为。
但在当时,老神父只是很快恢复平静而严肃的样子,并温和告诉他:“魔鬼并不具有超能力,超能力为主独有。”
老神父画着十字,在他迷茫的目光下又说:“愿主以祂的慈爱宽恕你的无心之过,并赐你智慧,使你更深地认识祂的圣言。”
一本十分厚重的《圣经》被递到了他的手里。
很厚,能看一辈子的那种厚。
小小插曲很快被遗忘在脑后,坚尼在这里认识了另一个与他十分合拍且知道魔法存在的人,在无聊书页的氛围下,他们无话不谈。
直到在心理咨询室半日游以及回来后特意为他举行的驱魔仪式结束,他才知道自己新认识的至交是个心理咨询师。
第三日,他将乌拉拉介绍给老神父和玛丽亚妈妈认识,教堂在当日为教徒举行了婚礼,他作为年轻劳动力帮忙。
婚礼结束后,玛丽亚妈妈问他:“坚尼打算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呢?毕业吗?”
这句话好似已经默认他们有一天会在教堂举行婚礼。
“可是乌拉拉不信教诶。”其实他也不信。
他还很想问玛丽亚妈妈,为什么魔法世界的存在丝毫没有动摇她的信仰。
但他不是很想再进行一次驱魔仪式。
这种无人指责,甚至所有人的态度温和而友好,但同时他们又默认你是错误的、他们有义务对你进行纠正教诲的感觉并不好受。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他们没有时间走到那一天了。
玛丽亚态度温和,并没有做任何强硬要求:“可是她并不反感在教会举行婚礼不是吗?”
坚尼没有将自己即将做的事情告知这里的任何人。
“坚尼,与其在这里猜测,为什么不去问问她本人的想法呢?”玛丽亚将他的犹豫当作了纠结。
“嗯,我会问问她的。”
而后经过他与乌拉拉两小时的讨论,最终谜亚星和其他好友都接收到了他们准备举行小婚礼的消息。
这其实是不合规矩的,时间这么赶,什么东西都没有,和正式不沾一点关系。
但他对玛丽亚妈妈说他们以后会很忙,可能很难再回一次这里。
此前没有这样的先例,但经过商议,教堂三天后的下午,他们可以在那时举行婚礼。
就像前面说的,夸克星在此时到地球十分耗时,甚至也许婚礼举行完了,乌克娜娜都赶不到萌学园再赶到这里。
但这并不意味着,位处夸克星就完全没有办法立刻到萌学园。
——通过长老会。
当天半夜,乌克娜娜带着一身寒气找到了他们。
乌拉拉对此早有预料,她和乌克娜娜聊了很久,天微微亮两人才像小时候一样相拥着睡去。
出于大甜甜的“纠结症”发作,谜亚星他们来的比乌克娜娜还要晚。
她连夜下单带来了几箱子婚礼需要用到的东西,又准备了好几箱她自己、她的帕,甚至还有谜亚星该穿的衣服。
这就造成了几个严肃问题——
怎么放,放哪里,怎么解释这么多东西大老远短时间怎么来的?
东西被一口气塞在了夸特诺。
除了婚前神父会对新人说一些婚姻责任,婚礼的流程和大甜甜知道的都差不多。
将谜亚星留在教堂一边陪坚尼,一边找找各个借口解释一些本不能这么迅速出现的东西,大甜甜毫无心理负担的拉着帕滑落地回到夸特诺,为乌拉拉进行婚前打扮一类。
教堂对不信教的人来说是个很无聊的地方,尤其这里的人还喜欢拉着人信教。
神职人员们倒没有那份热衷,简单的招呼后各有各的事情,但信教的老头老太太们热情十足。
由于坚尼才忏悔完,婚前忏悔变得特别简单,神父和他说话,似乎只是为了确认心理治疗或者驱魔仪式有没有成功哪怕一个。
答案令他十分欣慰。
神父很快出来替谜亚星解了围,他们简单说了两句,在了解谜亚星和他所在的学校并不涉及宗教后,他们谈话的内容里便没再涉及信仰。
“坚尼,你的神父怀疑你是个异教徒诶。”
连日的行程令坚尼说话有气无力:“你怎么知道?”
“读心术啊,”谜亚星晃晃手,“他怀疑你被异教徒搞坏了脑子,你回来这几天说什么了?”
坚尼捂住脑袋,欲哭无泪:“出现了一个骗子……”
“什么都说啦?”
“嗯。”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