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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小豆答应了云小牧的邀请。

然后乐呵呵的听着云小牧的话,跑到擂台一旁直接坐在地上等待吃饭。

云小牧还挺高兴。

其实这一次来摆擂台他想的最多的是提升自己的声望,最好是能刷到豪族的人。然后便是正儿八经的接触更多的武者或法者,这样就可以快速的积累战斗经验,这可是增长自己见识和提升实战的绝佳方法。

直到他发现挑战者的实力和缺陷之后,才突发奇想聚拢一些要在京城闯荡的年轻人,组建一个团队势力。

这样既能给自己助力,也能让更多来自地方的青年才俊得到更大进步,踏入更广阔的历史舞台。

基本算是收服了黑小豆,他再次把牌匾和椅子拉过来,继续翘自己的二郎腿。

不过此时心里还有新的盘算,那就是……明天得拿个小桌子,摆一些茶水和瓜子什么的,不然干等是真无聊啊。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就会连续不断有人想吃螃蟹。

黑小豆这个情况没有能探出云小牧的深度,但有人会对比大法啊!

一个没有修为的莽夫,居然吃两拳没死。

那大概率这个家伙强大的来也是有限啊!换我嘎嘎两拳那黑塔还能起来?

于是乎,第三个人出现了。

是一个拿长枪的,上来就骂骂咧咧,说要让云小牧这个狂妄之徒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看老子怎么一枪插死你!

云小牧瞄了一眼,纯武者,五品修为。

试探了几招,发现枪法还算不错,但是那嘴巴是真臭。

含娘量极高,又很喜欢用各种动词搭配。

而且这货骂对手就骂呗,这种东西有时候可以说是搞心态,对战嘛,不择手段可以理解。

但他骂着骂着还开地图炮了,说你们这些练拳头的都是莽夫傻大个!还说但凡法者都是一些玩阴招的阴险小人!

听着台下的人都摇头连连,不少人都嚷嚷支持云小牧,把这个家伙打出屎!

远处观战的周令河都有些不高兴了。

一旁的徐孟仁呵呵一笑说:“放心,云小牧那家伙可有心机的很,那个口无遮拦的货色要遭殃了。”

话语才落。

云小牧直接无吟唱瞬五法。

看着金木水火土五种术法同时冲着自己来,那口臭男终于面色巨变。

他之前可没有见识过云小牧和徐孟仁的战斗,以为云小牧也不过是一个懂得用点辅助术法的低级法者。

现在一看简直是大错特错!

口臭男的境界、功法、兵刃、软甲都不如徐孟仁,面对云小牧的术法连击,连徐孟仁都狼狈落败,更何况是他?

直接被炸的衣衫褴褛,摔在地上晕了过去。

云小牧下手是有点重的,甚至有点废掉他的意思在里头。

高台上的曲老根本没有搭救的意思:你个傻子连老子这个法者都骂,你死球关我屁事?

赢了比试,云小牧一脚把那家伙挑飞到擂台外。

翘着脚坐在椅子上继续等。

然而随着第三个人被瞬发五法弄残了之后,一时间就没人再敢上去了。

武法双修,都还那么强,这没法儿打啊!

难怪别人敢立一块牌子在那,明目张胆的写着“无敌”俩字。

也正是如此,这个来自翰洲虎阳城的二等伯,名声开始起来。

直到接近晚饭时间都没有人敢再次挑战。

云小牧也不等了,毕竟他看到黑小豆眼睛有些绿……饿的发绿!

恐怕再不带人去吃饭,就要当自己是食言的坏蛋,别说跟自己混了,当场冲上来为食物拼命也不是不可能的。

热闹没了,吃瓜群众也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云小牧跟曲老打了个招呼,把东西往高台旁边一放就去招待今天新找的两个兄弟。

“离兄!黑小豆!让你们两个久等了。对面正好有一个酒楼,似乎还挺不错。今晚就去那里先吃个饭,大家互相熟悉熟悉。”

离寒抱拳行礼,笑着刚要回答。

耳边却传来一个传音。

“离寒,我是京城秦家秦青阳!爷爷秦玉良!今天你若跟那乡…云小牧有了交情,就别怪我们京城豪族认为你已经站好了队伍。”

离寒面色微变。

京城豪族!秦家!

秦玉良!右相!

这可是京圈里最顶尖的那一拨世家豪族!

而自己眼前的这个云伯爷,虽然也是一个封爵的世家,但跟那些豪族相比就相去甚远。

之前自己因为在京城没有脚跟,心想着按照自己的实力和天赋,来这里要么攀上一个大世家,要么加入一些大势力,要么跟非土着京圈但已经打出名堂的人一起抱团。

眼前来看,云小牧显然一条都没沾边,而传音给自己的却是实打实的京圈豪族,也是自己当初闯荡目标的首选。

虽然云小牧诚意满满,刚才在擂台之上看出自己的弱项,而且武法双修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打心眼里,他是有些想跟着云小牧多接触多了解,甚至抱团也不是不可以。

而且没在京城这种血圈里面打滚过,心思还是比较“善”的,多少对反悔的事情有些内疚。

可是来自豪族的威胁对他来说太恐怖了,没有背景的正常人谁敢忤逆他们的意思?

离寒的面色变了又变,始终没有说话。

云小牧见状看了看四周,发现不远处的一个五层建筑上,有几个人正看着他们。

都是老面孔了,什么徐孟仁、周令河,当然还有那个一直冷笑满脸傲慢的傻帽秦青阳!

这下他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淡淡一笑说:“看来离兄弟今日有事,那云某便不勉强了。”

离寒老脸微红,惭愧道:“抱歉了,云兄。我……”

云小牧抬手止住了话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在你的立场上,没有错。甚至有可能是个聪明的选择。”

“好了。”他拱了拱手说:“离兄,就此别过。”

离寒也拱手回礼,但脸上有些苦涩,没再多说一句转身匆匆离开。

云小牧对于豪族抢人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那些豪族未必就是看上离寒这个人,但一定就是不想让他跟自己有交集。

徐孟仁身后的一个儒雅男子问到:“我们要不要也给那个黑大个传个音?”

周令河摇头道:“没必要,那个黑大个从偏远地区来,不仅仅是见识少,幼稚的还比不上我大哥那年仅六岁的娃娃。这种人一旦认定了一个人,就会贴的死死的。没必要浪费口舌。”

秦青阳则是在一旁附和:“一个傻大个而已,比那个乡巴佬云小牧还要乡巴佬,就是个十足大蠢货,这种人你也理会?脑子长到哪里去了?”

那个儒雅男子呵呵一笑,懒得去反驳秦青阳,他明白的很,跟煞笔吵是永远吵不赢的,那是真正的浪费口水。

徐孟仁有些忍不下秦青阳,直接说:“在下还有要事,先告辞了。”

其他人见状也立马表示该回去吃饭,就全部都散去。

云小牧这边,带着黑小豆来到那个最近的酒楼——到京城。

这个酒楼有着极为独到的地理位置,那就是靠近擂台。

麒麟擂台隔三差五总有一些比斗,还不乏一些多场次的比斗。

所以不论是看热闹的吃瓜群众,或者一些世家里挖掘苗子的探客,还有一些想观看实战学习经验的武者法者,都喜欢往这个酒楼里面钻。

云小牧他们进去的时候,这个酒楼还真就只剩下第一层的一两个空桌了。

黑小豆脑子简单目标明确,就是想吃饭,哪怕你让他席地而坐都行。

云小牧虽然是二等伯,但没有那些臭讲究,只是想让自家的小弟好好吃一顿。

小二赶紧给他们引入座儿。

掸了掸桌子,然后麻溜的斟茶倒水,笑容可掬的问:“请问两位客官想吃点啥?”

黑小豆哪里来过这种地方?眼睛滚溜溜的到处看,什么东西都新鲜。

云小牧也没指望黑小豆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而是反问:“你们这里都有些什么?”

小二侧身指着旁边的墙壁说:“客官,您看,那里都是我们家的菜品。我推荐您……”

话还没说完,云小牧已经把整面菜单记了下来。

他发现没有什么是自己排斥的菜,便直接打断道:“你也不用介绍,炒一本儿…不是,炒一墙。”

小二一愣,问到:“客官,您这…炒一墙是什么意思?”

云小牧指着那个挂菜品牌子的墙壁说:“那面墙不就全部挂的都是菜品名吗?我说炒一墙,就是把那一墙壁的菜都给我炒上来。”

“啊?”小二都惊呆了,声音都高了两度:“这位爷!你真要炒一墙啊?”

那声音直接引起周围客人的关注。

“啥玩儿?炒一墙?什么东西?”

“不知道啊?新菜品吗?”

“这新菜的名字咋那么逗呢?”

………………

云小牧呵呵一笑,对小二说:“对,你没听错,炒一墙。麻溜的!”

小二一听喜出望外,生怕客人反悔了,一面跑一面冲着后厨喊:“丁八号桌!炒一墙!炒一墙!”

那掌柜的走过来一巴掌掀在他脸上,怒道:“胡说八道什么?什么炒一墙?咱家哪有这道菜?”

小二捂着嘴巴委屈的说:“那客官说的,把一整面墙的菜品都炒了,就叫炒一墙。”

“什么?”掌柜愣了一下,很快便堆出笑容说:“哎哟喂,小王,刚才是哥哥鲁莽了哈!”

转头便怒吼:“麻溜的!丁八号桌!炒一墙!炒完一墙壁的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