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嗯——”潼莎莎这次是真的痛哼一声,但听起来还是一直以来的娇媚腔调,所以秦州牧并没做理会,继续以捆绑五花肉做叉烧的心态认真干活……
见这根木头还在傻使劲,潼莎莎一阵气恼,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脑抽,错看了良人……语气三分薄怒,三分气闷,三分撒娇,一分魅功:“公子,轻点,你真弄痛潼潼了……”
“啊?哦……”秦州牧终于意识到自己太专注背公式,只想着压紧伤口,一个没注意把人家肋骨都给勒缩了……
“潼姑娘,现在松紧如何?”
潼莎莎呼吸了两口:“还是有些紧呢。”
“那这样呢?”
“差可行……”
“……姑娘,要交叉绑过肩头,得罪了。”
“江湖儿女,疗伤救助,不必在意,况且……以后换药还都得麻烦公子……”
“啊,我觉得应该可以去找找姑娘的同门师姐妹……”
“公子就跟小女子一起回彼方门吧,广春谷天下无人可闯,避风头,最是安全。”
“呃……”
“如果是在担心‘红幼娘’,她又不是那些正道伪君子,我们彼方门自是欢迎的……红幼娘既然是纪红衣,那么红木你又是何人?说与潼潼,潼潼说不准可以帮上公子,甚至纪红衣。”
“呃——”
秦州牧虽然目前能保持镇静,维持柳下惠状态,但毕竟是这种场景,正常健康男人,心猿意马在所难免,思考能力降低到根本听不进潼莎莎的话,满脑子想的全是食物,例如触感q弹的双皮奶、椰子肉果冻……
只不过双皮奶颜色太惨白了,不是健康的白肤色泽,所以应该是带些血色的姜撞奶颜色……但说起来姜撞奶不是果冻类型的,所以应该是杏仁豆腐吧。
这么一想,共处一室时,有见纪幼娘的肤色粉白,血嫩健康,也是杏仁豆腐的……她们26国世界女孩儿都遮得严严实实的,肤色偏白实属正常……这一比的话,白富美扈无双,本该称得上雪白的肌肤,跟她们两人一比,杏仁就加多了些,偏白的蒸鸡蛋……
潼莎莎不知道绑绷带绕到了她身后的秦州牧,想食物想得肚子都饿了,见他一直“呃”,以为是在打马虎眼,不想回答自己:
“……公子可别怪小女子心机,现在还不是靠着小女子的计策,才让纪红衣没有当场被抓走,最后还及时带着一众闫国高手赶回河边来,救下了画舫众人?”
纪幼娘闭着眼开口:“……那我可还要谢谢你了啊?”
她这句话是在致敬某个小品名台词……看电视了解地球文明,尤其是华夏国文化时,她最喜欢看的内容,除了吃吃喝喝外,就是这些经典小品、喜剧。
秦州牧被纪幼娘的声音从食物幻想中给惊醒,回了回神:“原来全都是潼姑娘的计策?劫持行为,还有现在……”
潼莎莎:“公子以后可以叫我潼潼或者莎莎……小女子见过的奇男子不知凡几,但无一人,如公子这般奇特,现又有师父之命,小女子年岁已大,已不想继续被催婚了呢,我道中人就是这般直性情,还望公子不弃……”
说得楚楚可怜……
这26国世界催婚这么早的啊,虽然知道古人早婚,十岁就该开始定亲了,也知道江湖中“自由派”行事唯我,但自己遇上这出,还真是有点招架不住啊……秦州牧心中吐槽,嘴上道:
“呃……一码归一码,我的江湖朋友们确实多亏了姑娘才脱险,他们应该还有一刻钟时间就会走到这处断墙了,咱们快点吧,但话说回来……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吧,姑娘就这么笃定是在下了吗?万一以后出现更好了的呢?”
墙角的纪幼娘在潼莎莎大夸特夸秦州牧,说他是“世间最奇的奇男子”时,心中别提有多美了,差点一句“算你有眼光”就脱口而出了,幸好还记得潼莎莎狐狸精身份,这才保住了自己的矜持……而此时又听见秦州牧在暗拒,心中更是美得不行……
果然被他主动求婚过的自己才是他的真命天女!
而潼莎莎一再被婉拒后,也不着恼,只是针对性的反驳:
“公子确实是第一次见潼潼,但潼潼可是跟着观察公子好久了呢……世家小姐们,尚且都会躲在轿中,守在街头路口,偷偷观察定亲夫家呢,潼潼自然每次都有暗中把师父相中的男子给观察个清楚的啊……就比如‘红氏三侠’,潼潼都有注意,只是你们三人之间的关系,潼潼就看不透了,说亲密吧,又明显有外人感,说相敬如宾吧,打闹起来比兄妹还亲……”
秦州牧在她长篇大论分析的时候,已经开始进行包扎的最后一步了:“姑娘……呃,莎莎,在下要系绷带了,如果胸闷说一声,我松一点。”
潼莎莎:“嗯——啊——感谢公子相助……还请公子帮小女子穿下衣裳……”
秦州牧:“呃,那个,莎莎可以自己穿的吧?”
潼莎莎楚楚可怜地偏头看过来:“小女子胳膊疼,抬不动,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还中了失血之毒,只不过这伤都是为了公子,也算值当了……还望公子怜惜。”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美人恩重,情债难清……
秦州牧自然没有忘记,从最最最开始,潼莎莎就是追着他才到的罗记布庄,前前后后还有不少武侠,来罗记布庄落脚,但大多休整好了,找好了方向,邀约到了同伴,就找机会开溜了,而他们彼方门一个魔门,却一直不离不弃战斗到了最后,甚至在运河西闸门一战,折掉了一个绝世三个一流,其他人全都带伤,这全是潼莎莎的原因,甚至现在连她自己都挂了彩……
秦州牧心中长长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被这小妖女给拿捏了啊,捡起地上衣物,认真整理干净,动作多了三分轻柔,往潼莎莎身上披挂去:“……这身衣服全是血污,以后赔姑娘一身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