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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美室似乎已经不记得网络上这些老梗了,但是不代表她猜想不出来,反而更加的胸怀坦荡,“是的,我就是要抛弃你!因为你没有了用处!没有了价值!”

“那么,当初为什么要生我?”毗昙越发的愤怒了,本来那俊美的眉,瞬间拧成一团,几乎形同咆哮帝。

“因为那时的你还有用处啊!”美室回答的干脆利落,试图不给他一点幻想。

“难道?你十月怀胎不会觉得难受?生孩子的痛苦也不存在?”毗昙毕竟是学医的,加之又想起了天明公主对小春秋无限的温柔爱意,自以为是杀手锏,故当做大招使了出去。

“是的呀!有些人体质不太一样,哪里会有多大的痛楚?”但凡毗昙抛出一个问题,美室就快刀斩乱麻,最后,毗昙也麻了。

怎么说呢? 比一拳打到棉花上更狠的是踢到了天上的云彩,所有的愤怒都好像对美室根本没用似的,真是无处发泄。

他甚至设想,自己如果小时候真有别人说的那么坏,是他弄死了弟弟那倒还好了,为什么心里这么善良纯净?却连在母亲面前享受公正待遇的资格都不可得?

他取出来一张泛黄的纸,这是用很好的材料制作而成的纸,密封得极好,因此很多年过去,纸也没有腐烂……

抖开展示,字迹清晰,上面的一字一句美室都看的很清楚,这不过就是她与真兴王师生间争斗,那个老人留了后手,想要杀了她以绝后患。

幸好她用甜言蜜语把不太帅的薛原招揽成了自己的蓝颜,里应外合,把这诏书骗到了手里,只是后来突然失踪了,现在在他手上,不得不佩服,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毗昙就是想逼她承认当初抛弃他的错误。

可是,美室好像完全放弃了抵抗的意思,无谓的说道:“就算是现在照诏令去做,也不是来不及呀!”

“看来,你死也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了!就算是大人,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毗昙越发的决绝。

美室苦笑,这个孩子真的是按社会上所有的道德规范成长的,奈何现实根本不允许这样的照本宣科,她知晓毗昙是用药用毒的天才,只是有些守旧迂腐,还有些偏执,按照他的聪明,当初要是留下在身边教导就好了。

可惜啊,后悔都来不及了,夏宗和宝宗的资质不够,压不下来那些仇恨的伽倻人,也不太善于拉拢朝臣,王室总有一天总要蹦哒出来。

不能把鸡蛋放一个筐子里,让儿子抱木子希大腿,当她的相也好,当她的将也好,就算美室没有时间当新罗国王,势力也不会遭到清算,未来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一样的价,却得到了两样的东西,只有这种做法是最合适划算的。

所以,她故意设法把毗昙推向木子希那边,从来不辩解,只是心想着,毗昙若是心思真的长大了,见到了朝堂上那么多尔虞我诈,才会知道父母之爱子,当计之深远……

他会懂的。

所有的算计最终还是化成了一堵心墙,毗昙就是个出生31年以来,没有机会用顽皮打滚的方式要到母亲一颗糖的孩子,而现在,他当然也得不到那一颗糖,而且不光得不到,毗昙眼前都出现了幻象,一个5岁的孩子,向母亲索求糖果,结果母亲气急败坏之下,说了一句,要糖没有,要命一条。

毗昙只感觉,所有的孺慕之思,就好像石子投入海中,除了激起浪花之外,什么也没有,还不如钓鱼喝酒,起码还有炸鱼来下酒。

那比一般男子更多的多的敏感多疑,促成了他作为木子希副手的时候,做事的细腻认真,使木子希大大咧咧的性子更加发扬光大,纵使病弱,依然保持活泼阳光,唯一的不好,就是母亲。

这个时候,薛原给美室报告,井泉郡的将军因为受她恩惠极深,愿意派大军二万驰援,夏宗和宝宗都很高兴,与德曼公主的交手,本来优势都在他们,可是预料不到,德曼公主竟然可以利用毗昙搞突袭。本来城内人不多,都在前方打仗,美室本意是想不要让内战牵一发动全身导致外战,来个速战速决,尔后又突然没准备,完全是大意失荆州啊。

其实完全可以胜利的,薛原对此就感到深深的可惜,因此每天都在叹气中度过,精神越发显得倦怠,状态居然比美室更加不好。

“让他们别来了!”美室轻轻的笑道,却又淡淡的蹙眉,“不能毁了国境前线,为了我一个行将就木的人这已经不值得了。”

“那么,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们呢?”薛原一阵诧异,在他眼里,这个强大的女人好像一直不会生病,永远也不会料到,一生病就是个绝症。

“那时,我还以为有时间!可是现在……痛就要痛很久……”美室淡然的望向天空,似乎已经看淡生死,毫无所谓了。

“就不能让毗昙郎中给玺主治治吗?他关切德曼公主的事,都来好几次了!他虽然年轻,但好歹师从名师尼师,天赋极高,也算个名医了!”薛原疑问道,似乎有些崩溃……

而且,既然到如此的境地,也不要讳疾忌医了,哪怕他是仇人,可这个仇人本性他也不坏呀。

“不需要他,我在神堂当神女的时候,尼师还是我的共事,她高超的医术还是自我们神堂学出去的,我又岂会不知我自己的情况?”美室无论说什么话,都洋溢着一种淡淡的自信,那手轻轻的一扬,却又似乎扬不完心间的沙……

夏宗这些年本来就为爱女领毛被送来送去形同礼物的事不太开心,看见母亲这样,倒有些无动于衷。

“你走了就走了,这样没人管我们还好些!”夏宗有些没好气的说道,他似乎讨厌母亲的偏心,好像这儿子就像个打手似的,虽是长子,却只能靠着说话大声来刷存在感,当得真是没劲。

美室自知抱歉,也不多说什么。

倒是宝宗扑通跪下,一把揪住母亲的宽大袖子,一副火烧眉毛的样子,痛哭流涕起来。

“母亲,你是我们的主心骨,不要离开我们!”美室对他这样的妈宝作风,本来是极度容忍的,但是这情景让她几乎发疯,但是她还是按捺住自己的脾气,只说了一句:“宝宗啊,虽然我一直不喜欢漪蓝,但其实……像她这样三四十岁的大龄女,能叫你一直喜欢,多少也是有智慧的,你要记得,让她的智慧为你所用!”

宝宗点点头,身边的漪蓝带着儿子却有些无语凝噎,耷拉着脑袋,这是什么意思?把自己当妈吗?

可是美室已经懒得看他们了,直接吩咐他们下去,只与薛原交代剩下的遗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