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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狗尾巴草说了什么?

没了清白?

谁没了清白?

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在魏狗尾巴草和沈锤子、沈锥子的几个女儿身上来回打量。

而当他们注意到沈锤子和沈锥子兄弟俩的女儿时,忽然意识到他们之前一直忽视的一件事。

沈锥子和沈锤子是对双胞胎,他们兄弟俩一直被耽误到二十几岁才结婚,在这个年代属于晚婚晚育的了。

他们在结婚的当年就各自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女儿和一个女儿。

与他们兄弟俩同龄的人,有的已经当爷爷奶奶了,可他们最大的女儿才十岁。

沈锤子、沈锥子及其妻儿在未分家时一直被魏狗尾巴草压榨,每天忙得跟陀螺一样,很少有时间与队里其他人家闲聊。

他们分家后又欠了一屁股饥荒,天天埋头苦干,更没有闲心到队里走动。

可以说,沈锤子、沈锥子及其妻儿在红旗大队的存在感很弱,平时很少有人能够想起他们来。

除非是魏狗尾巴草和沈癞子又闹出什么事来,大家伙儿才会想起他们。

故而大家伙儿刚刚都没反应过来沈锤子和沈锤子他们最大的女儿才十岁。

大多数的人在看清沈锤子和沈锥子兄弟俩最大的女儿后,心里忍不住暗自咒骂着。

魏狗尾巴草不做人,居然为了沈癞子把主意打在了这几个小姑娘身上,真是缺了大德的。

但有些人对于小姑娘的年纪没怎么在意,好些穷苦人家养不起孩子,会早早给小姑娘找好婆家,将小姑娘到人家的家中换粮食。

他们更为在意的是魏狗尾巴草口中的“没了清白”是什么意思。

难道……

大家伙儿落在沈锤子和沈锥子他们女身上的目光带着一丝惊疑之色。

沈锤子和沈锥子的几个女儿一直被魏狗尾巴草压榨、咒骂、虐打,养成了胆小懦弱的性子,加之又遇上一些难以言喻的事情,变得十分敏感。

这会儿她们感受到众人投在她们身上的惊疑目光,顿时感觉自己无所遁形,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白得像纸一样,整个人惶恐不安眼底的惶恐不安都溢了出来。

围观的人看到几个小姑娘的神情,忍不住议论纷纷。

禾稻苗也是震惊不已。

沈锤子和沈锥子他们兄弟俩的女儿居然这么小!

此时此刻,她对魏狗尾巴草这个老虔婆更为痛恨。

这个死老太婆简直不是人!丧尽天良的狗东西!

禾稻苗清晰地感受到了那几个缩成鹌鹑的小姑娘周身散发出来的害怕、无措,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不管这几个小姑娘有没有遇上一些令人难堪的事,她们都不应该站在众人面前被人审视!

禾稻苗眼底的火苗熊熊燃烧,看向魏狗尾巴草的眼神极为厌恶:“我看你这个死老太婆为了你那废物儿子真的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你说的这些话无非就是往人家小姑娘身上泼脏水,不就是想要让人家小姑娘名声没了,你才好把小姑娘给卖了吗?”

“小姑娘名声被毁了,你找人把小姑娘高价卖了,外头的人都不会骂你什么,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禾稻苗睨了一眼已经呆住不知反应的沈锤子夫妻和沈锥子夫妻,气得半死。

当父母的还傻愣着干嘛!

这个时候他们就应该掷地有声地否认,撕了魏狗尾巴的嘴,将魏狗尾巴草的话直接认定为泼脏水!

禾稻苗深呼了一口气,“呸”了一声:“魏老太婆你今天能给这人泼脏水,明天就能给那人泼脏水,你这张嘴巴是粪坑吗?一天到晚都是脏的臭的,不把你的嘴撕了,你是完全不消停!”

禾稻苗的嘴巴就跟机关枪似的,对准魏狗尾巴草“突突突”地往外冒话。

魏狗尾巴草怒视着禾稻苗:“你这个小贱人关你什么事,在这里瞎巴巴个什么劲儿!老娘什么时候泼脏水了,那几个赔钱货……”

张瘸子可算是反应了过来,不顾身上的伤痛地上爬了起来,扑到了魏狗尾巴草的身上,一手抓着老虔婆的头发,一手往老虔婆那张树皮脸上扇了下去,及时打断了老虔婆后面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张瘸子顺着禾稻苗刚刚的话怒骂魏狗尾巴草:“你这个老虔婆为了钱好把沈癞子那狗东西救出来,居然往我闺女她们身上泼脏水,她们才几岁呀!你怎么就这么狠呢!死老太婆,你怎么就不去死呢!还有你那祸害儿子,最好枪毙了省得把老沈家的名声都毁了!”

张瘸子恨得咬牙切齿。

魏狗尾巴老虔婆不做人,沈癞子更是烂成泥!

去年他们之所以大闹分家,就是发现了这个狗东西居然偷看家里的女性上厕所、洗澡!

在再继续和这狗东西住在同一屋檐下,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为了能够尽快分家,也为了不让魏狗尾巴草和沈癞子大闹出来影响家里几个女儿、侄女的名声,他们几乎是脱下一层皮才好不容易分家的!

她当初就应该豁出去杀了魏狗尾巴和沈癞子,免得被这对恶心的母子俩还把他们当软柿子捏!

张瘸子想到这对母子的所作所为,极致的愤怒让她失去了理智,她一把掐住魏狗尾巴草的脖子:“你不是要上吊吗?要寻死吗?我现在就满足你,你送你去死!”

魏狗尾巴草的脸色瞬间涨紫,眼珠子都往外凸了。

她双手用力地往张瘸子胳膊上捶打着,可张瘸子压根儿就不松手,她的手渐渐没了力气,意识也有些溃散。

谁都没想到张瘸子会突然爆发,竟不管不顾地掐住了魏狗尾巴草的脖子。

众人看到喂狗尾巴草已经翻白眼了,吓了一大跳,立即一窝蜂地冲了上去掰张瘸子的手。

“锤子他媳妇,别冲动别冲动,掐死魏老太不值当!”

“瘸子,你还年轻,家里还有孩子呢,你可不能为了你这后婆婆搭上自己都一条命啊!你要出了事家里的几个孩子怎么办?他们爹还年轻,还能再娶,孩子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你忍心让几个孩子在后娘手底下过活?”

“魏老太都几十岁的人了,还有几年能好活的,你才几岁,还年轻着,犯不着为她搭上一条命!”

“媳妇你赶紧松手,出了事家里的孩子怎么办?”

“大嫂,你要打就打,可别掐死她啊!”

“娘……娘……”

周围的人又是拉又是劝,张瘸子的理智终于渐渐回归了。

她看着白眼翻得抽筋的魏狗尾巴草终于松开了那双掐住魏狗尾巴草脖子的手。

魏狗尾巴草感受到脖子处那双跟铁钳一样的手松开后,下意识地猛咳了好几声。

她用力地呼吸了好几下,整个人缓过劲来后,便要往张瘸子身上扑,张瘸子见状也伸出手去要撕扯着魏狗尾巴草。

周围的人眼疾手快地将两人拉开,不住地劝说着,两人谁也听不进去,打不到对方就互相咒骂着。

禾稻苗蹭到了魏狗尾巴草身旁,趁着别人不注意偷偷从空间里拿出一根针往魏狗尾巴的屁股上狠狠扎了好几下。

老虔婆,叫你算计原身!

叫你不做人!

魏狗尾巴草骂得正起劲时,忽然惨叫了起来。

“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