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谢子艾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见莫悠悠这就想走,他的嘴巴又抹了蜜。
“误会就算了?钱不抢回去了?不把我们这些野男人野女人什么的抓去坐牢了?”
“怎么,你当医疗部是你家,随地大小便完了就走?”
“那你想怎么样?”莫悠悠瞪着谢子艾,她讨厌这个总是帮着苏月牙怼她的男军医!
这男人肯定是看上了苏月牙,才这么帮着苏月牙!
等回娘家,她一定要跟爸爸告状!
一个破军医,到底在跟她拽什么拽?
“我想怎么样?道歉!做错事说错话要道歉,你父母没教你啊?”谢子艾可不会惯着莫悠悠。
孕妇怎么了?
孕妇又不是什么免死金牌,大着肚子就想横着走了,真当自己是个螃蟹?
“我凭什么要道歉啊!”莫悠悠喊道。
苏月牙低头扯了扯嘴角,对嘛,这才是她认识的莫悠悠。
如果莫悠悠会道歉,那还是她吗?
“你凭什么不道歉?”谢子艾反问道。
“我就不,你能把我怎么样?”莫悠悠发出挑衅,她才不信谢子艾敢把她怎么样。
谢子艾:“……”
第一次遇到这么不要脸的,他嘴抹毒都不管用了,看来下次遇到这种货色,得抹砒霜!
看谢子艾气得要跳脚了,苏月牙出于不要惹麻烦上身的想法,拉了谢子艾一把,眼神暗示他算了。
“哼!”莫悠悠得意一笑,挽住刘德凯,准备直接离开——
结果她只顾着嚣张去了,没注意到脚下有个门槛儿,一个不小心被绊了一下,整个人失去平衡,身体往前倾倒!
“啊!!!”莫悠悠惊慌失措地尖叫起来。
她可不能摔!
“悠悠!”刘德凯先前因为太丢脸而有些走神,哪怕被莫悠悠挽着,也慢了她一步,是在听见尖叫声,他才回神。
赶紧伸手去抓——
“老公!”
没有狠狠摔在地上,在莫悠悠一只膝盖跪下去后,刘德凯抓住了她,并死死扯住她的胳膊,让她以一个半跪的姿势停住了。
好险……
苏月牙反应最快,立马拉着徐陆辛和谢子艾往后退了好几步,将他们跟莫悠悠的距离拉得更开。
“我们离得很远!和我们没关系!!!”苏月牙立刻道。
谢子艾瞬间明白她的姿势,毕竟这两口子就长了两张爱碰瓷的脸!
得躲远点!
“自己不看路,跟咱们医疗部没关系!”谢子艾大声喊道。
刘德凯狠狠闭了闭眼,他瞬间后背都湿透了。
幸好只是虚惊一场。
“悠悠,你没事儿吧?”他紧张地问道,试着用力,想把莫悠悠先拉起来,“还能自己站起来吗?”
莫悠悠也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她甚至顾不上旁边三个迅速撇清自己的人,她吓得额头都出汗了,脸色非常难看。
在刘德凯询问并手上使劲的同时,她也试着顺着他的力气,想站起来。
可一来跪着那条腿很痛,没跪那条腿又发软;二来整个人因为受到惊吓,而有些失控,根本就站不起来。
“老公,我,我站不起来了……”莫悠悠的哭腔瞬间就冒了出来。
她越想站起来,越是站不起来,人也越恐惧。
突然,莫悠悠尖叫起来!
“肚子!我的肚子!”
刘德凯吓死了,赶紧询问:“肚子怎么了?”
他立刻检查莫悠悠身下,发现暂时没有看见出血的现象,紧张稍微少了那么一丁点。
“我肚子好痛啊,老公,我肚子好痛,好痛!”
刘德凯这才想起来,他们现在就在医疗部,面前就站着三位军医。
专业的事,必须向专业的人求助。
“医生!你们都是医生,赶紧救我老婆啊!”刘德凯慌张转头,看向躲得远远的三个人。
三人:“……”
从情感上来说,他们真的不想掺和,都知道这两口子不是善茬,别到时候事情做了,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尤其是苏月牙,她是为什么会来到部队医疗部,不就是因为遇到了难缠的病人家属嘛!
但从职业道德上来说,他们三个谁都不能躲!
在这一刻,职业使命,大于一切!
“你们快点啊,快救我老婆!”刘德凯又喊道。
因为莫悠悠说她肚子痛,所以他也不敢随意乱动她的身子,只能先用胳膊架住她,不让她整个人继续往下倒。
“救我,救我……”莫悠悠的声音逐渐变得虚弱。
情况危急,苏月牙站了出来。
“你先扶住她,别让她倒在地上了,”她对刘德凯说道,转而又让徐陆辛和谢子艾去拿担架,“病人现在无法站立,转移到担架上再进行检查。”
两人赶紧去拿担架出来,三个男人合力将莫悠悠抬上了担架床。
“我们要给她检查,你不方便进去。”苏月牙说道,阻止了刘德凯继续往里跟。
“我……”刘德凯伸长了脖子张望,视线又落到苏月牙脸上,“苏月牙,你们会好好救她的吧?她肚子里可还有个孩子啊!”
苏月牙:“……”
真以为别人都跟他俩一样,既小肚鸡肠,又没道德素质。
“你要是信不过我们,可以打给别的医院,让救护车过来,或是我们这边检查完,你再带她去别的医院重新看一次。”苏月牙冷声道。
她突然想起来,刘德凯和莫悠悠万一找医疗部秋后算账怎么办?
“还有,如果你不让我们给莫悠悠看,你现在立刻写一份保证书,不要事后又来找医疗部的麻烦。”苏月牙补充道。
跟他们打交道,可得多留几个心眼儿。
刘德凯:“……”
保证书?他才不会写。
一看他这副模样,苏月牙就知道他是又不放心,又不愿意联系别的医院。
苏月牙不再搭理他,转身进去里面,跟徐陆辛和谢子艾一起给莫悠悠做常规的检查。
检查完基础项目和体征,还得看胎儿的情况。
结果需要等待,于是就让莫悠悠先在病房里等待。
她刚虚惊一场,情绪波动很大,在病房里躺了一会儿,人就晕晕乎乎地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