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泽。”
秦榛榛软绵绵开口。
“嗯？”季星泽顾不上两颊泡沫，双手抱得更紧了些。
“谢谢你喜欢我。”秦榛榛粘糊糊地说，眸子注视着他，“谢谢你让我总是觉得，我是安全的。”
季星泽没有及时回复她，因为正在这时，厨房那扇小窗户，透了一丝浅浅的光，映照在秦榛榛脸上。
她素颜脸上的小雀斑，鼻头的痣，还有说话时不时露出来的小虎牙，鬓边如同婴儿般的细小绒毛，沉静又极力隐藏着的害怕眼神，都在阳光中被放大了。
季星泽对她算是一见钟情。
但他承认，这些日子，他对她的爱更深厚了。
他会像父母一样担心她晚上出门的安全问题，聊天时从不让她垫底，电话让她先挂，其他女人和他暧昧时，他会更加警觉和避讳，甚至，连秦榛榛和他打字时，后面的标点符号也会引起他的思绪波动。
他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将秦榛榛的安全感给打破了。
“你会不会很累，和我在一起？”秦榛榛见他愣住般，赶紧问道。
“不会。”季星泽说得十分笃定，“我只是不懂怎么表达，但我会用行动去表达，你会看出来的。”
“我还记得你那番前世今生的理论呢。”秦榛榛勾起下巴，在他怀里笑起来。
“本来就是，不然，为什么，靠近你时，我的心脏就扑通扑通地跳，跳个不停，总想要靠近你，紧紧跟着你。”
秦榛榛下意识去撩他，狡黠又古灵精怪：“你是泰迪吗？见到女人就挪不开步子了？”
季星泽急了，双手去扶她腰，眼睛紧紧盯着，极认真说：“我发誓，没有，这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那以后呢？”秦榛榛问。
季星泽看出了她的挑衅，抬头看看屋顶，作思考状，手却一直没有挪开。
“让我想想啊，等我们都老了，或许我会看上其他老太太，因为你天天唠叨我，不给我吃肉，逼我早睡觉，然后你就拿着鸡毛掸子追出来揍我，我们大吵一架，我们的孩子就会说，这两个老人没救了，天天吵，天天打，赶紧分了吧。”
“然后呢？”秦榛榛轻挑眼尾。
“然后我就大声告诉我街坊领居和孩子们，我才不分呢！两个人在一起，就是要酸甜苦辣，吵架崩溃都经历了，灵魂才会贴得更紧，只懂得甜味的恋爱，是很乏味的！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们不懂！”
秦榛榛倾身，垫脚又去捏他脸颊。
“你这不表达能力挺强，一篇满分小作文都出来了。”
季星泽趁势去亲她薄唇，轻沾一下，微弓着背，又去沾她。
“老师......那给我点奖励吧......我要......一颗......软糖......”
说这话时，两人唇紧贴着，说得含糊不清，黏黏腻腻的，将她整个人揉在自己宽阔肩膀下。
秦榛榛身子酥软，电流通向四肢百骸。
躯体成了水，成了柔软的河流，任由堤坝将她凝固成随意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