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通州的州主刘玄,抱拳问道:
“岳宗主,东部五州,我们三州,都几乎是站到了一起,只是不知道那楼兰州,为什么现在还没有一个态度,令人费解?”
“目前我也不是很清楚,早些时候,我让端木秀吉前辈和秀兰姑娘,分别和那边联系,都了无音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好像消息无法传过去。”岳鹏飞回答道。
上官宏道:“因为中间隔着一个中州,是不是他们搞的鬼,提前切断了那边的所有联系,让楼兰成为了一个孤州?”
“嗯...有这种可能,不过好在这州级天骄大比,马上就要开始了,事情的真相,很快就能知道了。”
岳鹏飞点头道,心里突然隐隐有些不安......
‘咚、咚、咚’
三声鼓响,延迟了两年的州级天骄大比,终于开始了。
这次的州级天骄大比,可谓是火药味十足,各州的天骄,他们好像都得到了上面的指示,下手狠辣,就像是大战的提前预演,几乎场场都是血战,不分个生死出来,决不罢休。
大比的前三天,从擂台上抬下去的尸体,就多达两百人以上,可谓是历届之最。
特别是中州的天骄,在遭遇到乾州、青州的天骄后,一上来就是生死之战,无一例外。
三天下来,总的来说,还是中州的天骄,技高一筹,他们的天骄,虽然死亡了有五十多人,但乾州和青州的天骄,加起来死亡的人数,已经接近了二百人,损失惨重。
而楼兰州的天骄,在遭遇到中州的天骄后,竟无一死亡,这被背后的玄机,大家一下子心知肚明,傻子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北通州的天骄,在神机堂堂主刘怀安的授意下,为了麻痹对手,对谁都没有下死手,保存实力,伤亡就少了很多。
后面几天的大战,依然火爆,血洒擂台的天骄,还在不断上升,不到十天,在擂台上死去的天骄,总数多达千人,震惊了现场观众,他们都感觉到,这事不同寻常。
有些胆小怕事的商贾名流、达官显贵,已经开始偷偷的离场,提前离开了乾州。
端木秀兰和明月,也乔装改扮,随岳鹏飞来到了现场,多日来望眼欲穿,遥遥的望着楼兰州那边的看台。
盼着家母能多看乾州这边的看台一眼,希望通过眼神,能让她感觉到自己二人的存在。
可是很遗憾,连日来,楼兰州的主母阮红玉,都只是偶尔的匆匆一瞥,扫一眼就过,根本没有留意到他们的存在。
岳鹏飞也是心下疑惑,阮红玉是先知师兄,在东部收的最后一个关门弟子,按道理心性不会差到哪去,可为什么却和司马龙搅在一起,助纣为虐,实在想不明白。
看着端木秀兰每天望穿秋水的眼神,岳鹏飞决定还是帮他一把,顺便他也想弄清楚,这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晚比赛结束,各州的参赛人员,都回到了自己的驿馆,天黑的时候,岳鹏飞独自一人,还是以青云宗宗主的那身装扮,来到了楼兰州天骄的驻地。
到了驿馆门口,他并没有隐藏身份,而是投帖拜访。
他这么做有两个目的,一是他知道在这附近,探子不少,他这么大张旗鼓的前来,投石问路,看看楼兰州和中州之间,有什么反应。
二是他始终不相信,先知师兄看好的人,不可能就这么黑白不分,甘于被司马龙所利用,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
他想试探一下,这楼兰州的主母阮红玉,到底是真心投靠,还是逼不得已,看着端木秀兰每天以泪洗面,内心确实有些于心不忍。
出来迎接他的是两位红衣女子,应该是阮红玉身边的亲卫,修为还不低,两人都已经到了金丹期巅峰,距离元婴也就一步之遥,算得上是天赋异禀。
来到内院,就看到阮红玉一个人坐在茶座前,怔怔的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到岳鹏飞进来,她镇定了一下,还是礼节性的拱手道:
“你就是青云宗的宗主彭飞,果真是年轻有为,传言不虚,不知道彭宗主深夜来访,有什么事情吗?”
“呵呵,我青云宗在乾州,也算是半个主人,阮主母带人来参加州级天骄大比,来到乾州,实属难得,我受赵州主的委托,前来礼节性的拜访,如有不周之处,还望海涵。”
岳鹏飞也抱拳道。
阮红玉柳眉微蹙,好像是有些出乎意外,她并没有马上回答,只是挥挥衣袖,支走了那两名红衣女子。
随手端起面前的茶碗,看着里面冒着热气的茶水,轻轻吹了口气,道:
“彭宗主,你不会是来当说客的吧!这几天你们乾州和青州的天骄,损失颇多,而我楼兰州却是个例外,肯定就是和中州的司马龙,在默契的互相配合,故意打压你们两州,是不是?”
岳鹏飞轻笑一声,道:“阮主母说笑了,既然是比赛,那么死伤自然是难免,折损一些天骄,我乾州还承受得起,只是我见阮主母巾帼不让须眉,正义凛然,这其中应该是有什么隐情吧!”
阮红玉缓缓的抿了一小口茶水,道:
“彭宗主想多了,我楼兰州和中州之间,能有什么隐情,不过是我们运气好,遇到的都是些平庸之辈罢了。”
“阮主母要这么说,那我也不好说什么了,你们楼兰州的事情,我多少还是了解一点,前国主端木前辈,有一代医圣之称,行侠仗义,治病救人无数。”
岳鹏飞短暂的停顿了一下,又道:
“令爱继承了他的衣钵,也妙手回春,着实令人钦佩,而中州司马龙的一言一行,大家都看在眼里,不知道......”
‘啪嗒’一声。
阮红玉手中的茶碗,掉落到地上,顿时摔的碎成了几片,打断了岳鹏飞说话。
她突然改用传音说话,急促的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我女儿会医术的,难道你曾经见过她?”
“不错,我不只是见过她,还知道她一直都在思念着你,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见,看到你和中州的司马龙合作,天天只能是以泪洗面,痛苦不堪。”岳鹏飞也用传音说道。
阮红玉看了看左右,又起身来到外面,对站在外面的那两名红衣女子,低声交待了几句,才转身回到内院,道:
“彭宗主,失礼了,咱们能不能去里间一叙?”
两人进到里间,这里散发出一阵幽香,里间应该就是她休息的地方。
阮红玉回过身来,还是用传音焦急的问道:
“彭宗主,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我的兰儿她...她是不是就在乾州?嗯...不对呀!她不是被司马龙扣押起来,当作人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