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走了,丁北风也转身离开了,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虽然他还想打一顿岳有群,但是也不能在城主府动手。
丁北风深吸一口气,将那份冲动强压下去,决定先回去,从长计议,反正他又不是马上就走。
最好是离开的时候,再将岳有群收拾一顿,打断他的两条腿,到时候楚飞和那个岳都统就是想找他,也没办法了。
岳有群的脸色如同被霜打的茄子,难看至极。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丁北风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的愤恨与不甘如同野火燎原,难以遏制。
待丁北风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他猛地转过头,那张扭曲的脸庞仿佛能滴出血来,对着身旁同样狼狈不堪的岳十五厉声喝道:
“你一个玄阶八重的高手,竟然被一个区区黄阶修士逼得如此境地!我岳家养你是干什么吃的?你还有什么脸面站在我面前!”
岳十五的手臂上缠绕着绷带,血迹斑斑,显然在刚才的交锋中受了不轻的伤。
面对岳有群的怒斥,他只能低着头,心中五味杂陈。他确实没想到,在这偏远的牧野城,
竟然会遇到一个能够跨越等级界限,以黄阶之力挑战并击败玄阶强者的绝世天才。
岳十五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但他更清楚,此刻的任何辩解都只会让岳有群的怒火更加旺盛。
岳有群发泄了一通后,情绪似乎稍微平复了一些。他喘着粗气,眼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对岳十五下达了新的命令:
“你给我盯紧他,一刻也不许放松。我要立刻给我父亲传信,让他从家族中派遣更多高手过来。到时候,你们一起上,给我狠狠地收拾他,我要让他知道,得罪我岳有群的下场,只会是生不如死!”
丁北风还想着怎么找机会收拾岳有群呢,没想到人家也同样不想放过他。
不过丁北风暂时没心思想着这些事情,他派裴强几人去把老贺接过来,丁北风自己则独自一人返回了住处,。
回去之后,丁北风拿出了孙雨萱留下的信他小心翼翼地拿起信封,指尖轻轻摩挲着那熟悉的字迹,心中五味杂陈。
终于,他鼓足勇气,缓缓撕开了信封,取出信纸,一字一句地读了起来。
“丁北风,见字如晤!”
信的开篇便直击他的心灵,仿佛孙雨萱就在他的耳边轻声细语。然而,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心情却逐渐沉重起来。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牧野城,首先恭喜你,恭喜你活着从北邙海回来。”
“不要想着来找我,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嫁人了,我家里给我定了一门亲事,我没有办法拒绝,所以曾经的事情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丁北风看到这里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丁北风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孙雨萱离开前的那个夜晚,她娇羞的面容、温柔的眼神,以及他们之间的约定。
那些美好的回忆如同潮水般涌来,却又在瞬间被现实的残酷所击碎。
但是十年的时间,他满怀忐忑的回来找她,却迎来这样的消息。
丁北风终于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手中紧握着那封未读完的信。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只觉得心中仿佛有一块巨石压着,让他喘不过气来。他感到难受、失落,甚至有一种被背叛的愤怒。
孙雨萱的信还有两页,但他已无力再翻动它们。字里行间透露出的决绝,让他迫切地想要弄清这一切背后的真相。
他颤抖着手,拿起孙雨萱遗落的传音玉,随着法力的注入,传音玉渐渐亮起柔和的光芒。
丁北风深吸一口气,准备开口,却发现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千言万语汇聚到嘴边,却只能化为无声的叹息。
慢慢的收起了传音玉石。
孙雨萱已经说的很清楚,她已经嫁人了,让往事随风而去,即便此刻他能联系到她,又能改变什么呢?不过是徒增双方的痛苦罢了。
于是,他放弃了联系孙雨萱的念头,只是默默地坐着,任由思绪飘回那段青涩的时光,那些与孙雨萱共度的点点滴滴,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循环播放,每一帧都刻满了不舍与遗憾。
与此同时,岳有群正以惊人的速度返回家中,心中满是对丁北风的愤恨与恐惧。
回去就给他老爹传信了,当然给他爹传信之前,先向他娘亲一顿哭诉,一番添油加醋的哭诉,将自己描绘成了一个无辜受害者,仿佛随时都可能命丧丁北风之手。
岳有群作为一个都统的儿子能混到来牧野城当个小统领,不仅仅是他爹给楚飞的态度。
主要还是他本人的能力,实在是乏善可陈,他爹实在不知道能让他干点啥。
待在家里除了惹是生非就没一点正事能干,只好借着机会,丢到楚这里,眼不见心不烦。
而他一事无成,很大程度上源于他那位过度溺爱他的娘亲。
所以当听到自己儿子差点被人打死,母爱的本能驱使她立刻行动起来,不容片刻耽搁。
她匆匆找到岳都统,泪水涟涟地请求他派人保护自己的宝贝儿子,还要让他爹派人去给她的好儿子报仇,将那个敢对他儿子动手的人呢抓起来。
而岳都统对自己的儿子有着清醒的认识,知道岳有群是个什么货色,他本想先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再做决定。
但是疼爱自己儿子的她,哪里还等得了,大骂岳都统不管自己的亲生儿子,给丢在了那么远的地方,让人欺负,加上她一贯的哭闹手段,让岳都统头疼不已。
面对妻子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岳都统最终妥协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命令自己的一队亲卫火速前往牧野城,为岳有群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