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战火西岐
“形象”比较好的亡者正在从尸坑中爬了起来，蒋丽清、博厄斯还有维尔吉利奥陪着沈玉一起下了车，年轻人们对如此赤裸裸的原始血腥还是有些不适。
士兵们在黑色的死亡阴影的攀爬下重生复苏，他们身上的伤痕，有的是被青铜武器或者其他武器砍伤的，而有的看起来就很诡异，像是被野兽撕咬了一番。
沈玉闭上了眼睛，和他们生前最后的记忆进行沟通。这些人乃是武王联军中的精兵，面对数量数倍于自己的殷商军队丝毫不胆怯，在吕尚的率领下数百人就敢上前挑战。然而，原本以为那奴隶、俘虏组成的大军会轻易的被他们的战车冲散，最后却被轻易的全部击杀，如同倒塌的多米诺骨牌一样产生了连锁反应，直接溃败。
原因并非是这些精锐弱小，而是敌人太诡异。士兵最后的记忆里，是那些身上污浊无比的奴隶军先锋，眼睛中闪现出不属于人类的红光，如同猛兽一样朝着他们扑来的画面——那堪比非洲动物大迁移。在那种冲击下，他们根本没有办法维持阵型，就连率领他们的吕尚都被杀了。
“看来出现古怪的地方应该是殷商的军队了。”沈玉转过头将发现的情报共享给其他人，他说道：“我记得原本的历史中，牧野之战应该以殷商溃败，帝辛自尽于鹿台为结局。”
牧野之战沈玉还是知道的，是历史上实力差距非常悬殊的一场战斗，史记中记载牧野之战纣王出动的兵力高达七十万，虽然也有说是十七万的，但周武王动用的兵力不超过5万。
慌忙召集的奴隶兵根本挡不住战车的冲阵，溃败之下想要逃亡，反而和监军的殷商精锐打了起来，最终周武王的军队可以说是轻松的取得了胜利的果实。
然而，这一回却完全消散，他
“吕尚，那不是姜太公吗？”
博厄斯和维尔吉利奥对这些历史不太了解，蒋丽清眉头深深皱起，道：“列车过来的时候横穿了整个战场，尸体的数量已经不止五万了，而且大部分人的打扮都是联军的模样，也就是说……周武王的军队被群歼，甚至可能连周武王、以及其他盟诸侯都全部覆灭了。尸体之所以没看到，极有可能被带回去示众了。”
“看来特异点展现在殷商这方面。”维尔吉利奥闭上眼睛感受着，过了一会后忽然睁开，道：“立刻救人才行，那这个时空的焚烧就会彻底完成！该死，这里的战斗也才过了两三天，怎么可能奇点的焚烧那么快完成。”
“救人？救谁？”
沈玉不太明白，毕竟冒险是第一次。
“应该是反抗殷商的势力。”维尔吉利奥和蒋丽清迅速的跑回列车，而博厄斯慢了一步，跟着沈玉解释道：“冒险从来都不是光杀掉目标那么简单，如果一些影响这段历史的重要事件、重要人物尽数被消灭的话，奇点的焚烧同样会完成。所以，我们既要保护好一些重要的目标，也要尽快找出变异的核心。”
博厄斯自从启示有了命令后，对沈玉至少不会说话都抖了。
“原来如此。”
“做好准备，现在就出发！”维尔吉利奥脸上有些着急，他推动列车的操作杆，说道：“我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再耽搁一会我们这一回就白来了。”
“去哪？”
“不知道！”
维尔吉利奥也完全没有头绪，但现在必须行动，哪怕这个奇点比想象中更大一些，他也得尽快的用列车跑遍所有角落，找到最后的“希望”。
“别急。”沈玉安抚了一下维尔吉利奥，他身上的黑气涌动，停顿片刻后道：“西北方向，我感受到了许多死亡正在发生。”
“帮大忙了。”
…………
“怪物，怪物啊！”
身上血红，鲜血淋漓却不知疼痛的怪物们正在前仆后继的爬上城垣，他们不用梯子，将双手刺入墙壁之中，如同壁虎一样爬上了城垣。而守军们却只能无力的往下丢着石头，但这根本缓解不了任何的压力，当一个怪物爬上城垣时，往往需要十人甚至二十人才能宰杀他。如今，伴随着这些怪物登上的数量越来越多，最后一道防线也在收缩。
“莫乱军心！”
一位威猛、身着不同的将军正在奋力厮杀，他一脚将扑过来的红皮肤怪物踹下城垣，大喊道：“?大钺却之！”
普通的青铜武器难以一下子解决这些受了巫术影响的士兵，但好在他们的重量没有发生变化，直接用九公斤的大钺将其砸下去是唯一有效的办法。虽然找到了临时能解决的办法，但城垣上的守军太少了，即便加上召集的预备役，也才五六千人。但敌人的数量……
太多了。
他看着城外那还在奔跑着的敌军，眼中流露出一缕绝望来，讨伐的军队大部分覆灭的消息才传回来没多久，敌人就已经打到这里来了。难道天真的要亡他们吗？
嘭——
巫化奴隶军的拳头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脸上，直接将其的颈椎骨打断，打断了所有的生机。随后，更多的奴隶军开始越过防线，朝着内城跳了下去，伴随着火光和尖叫声的到来。最后的反周势力也在步入了毁灭的终曲之中。
“邪祟当道啊！”
姬奭（shi)，身为周武王的庶弟，驻守西岐的最后宗亲，看着西岐城内的烟火弥漫，痛不欲生的说道：“旻天疾威！陟降厥士，蜮蜽昼行，丹书烝蚀，册府炀炀！”
他痛楚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抽出身旁侍卫的青铜剑，准备吻脖。
他的死，也将代表着周的彻底覆灭，世间再无能够抵抗殷商之人。但他实在不忍心看到满城百姓惨遭屠戮，所以决定用自我了断的方式，给周留下最后一丝体面。
“召公，看，天！”
他刚刚闭上眼睛准备结束自己的性命，身旁的人就忽然惊呼，他睁开眼睛一看，手中的青铜剑也颤抖的掉落在了地上，道：“彼奚物哉？”
只见一辆长如真龙的“战车”飘洒着所有的蓝色的光芒，横跨在整个西岐的上空，随后，一道金属色的光芒从天而降，剧烈的震动迅速的蔓延，技术水平不太高的建筑开始颤抖甚至倒塌。但被侍卫扶住的姬奭看的清清楚楚，这道从天而降的光芒落在了外面——那是敌人的位置。
难道是！
上天显灵了？
姬奭激动的跪了下来，就在此时，那列车上开始落下数位“天使”，其中几位落在了城中开始营地，还有两位直接落在了姬奭的面前。
蛮夷？阿不，异域的天使！
姬奭看到维尔吉利奥时激动不已，而一旁跟过来的蒋丽清立刻询问道：“请问你是谁？”
听不懂。
姬奭脸上露出一丝茫然，古汉语和现代普通话有着天然之别，不过没过多久，一道心灵的联系忽然建立在他们几人之间。
“是我的好兄弟。”
维尔吉利奥立刻意识到谁出手了，而蒋丽清古怪的看了眼自家老大。
怎么昨天还是朋友，今天就已经升级成好兄弟了？
这关系的密切程度进化的太快了吧，再过一天。
“这位先生请问该怎么称呼？”
其实两个年代的人用语都有很大的差别，但在迷梦的神奇精神力量影响下，在姬奭耳朵里听到的是更符合他们当代用语的习惯。
“在下姬奭。敢问各位是否是上天派下来的神使？”
周武王的庶弟。蒋丽清朝着维尔吉利奥点了点头，这大概是最后心存反抗殷商之心的势力了。而此时此刻，城里的交手也在继续。琼拿着半成品的炎枪，身上散发着火焰，如同战神一样和巫化的奴隶兵厮杀，对常人来说如同战神一样的奴隶兵，甚至还稍弱于启示者的基础素质。
再叠加上最新式的武器，琼要考虑的反而是怎么省着点老大的能量用，而不是打不打过的问题。
“嗷！”
一位奴隶兵抱着木头，想要从身后偷袭琼，但不等得手，一道冰蓝色的光芒就已经直接洞穿了他的胸口——在顷刻间，他就化作冰块碎在地上。
“谢啦。”琼朝着远处站在高处“美美”狙击的玛丝感谢了一句，然后说道：“其实不挡也没问题，毕竟现在的我啊，可是强的可怕！”
“炎盾！”
咚——他身上散发着灼热的气息，构成了炽热的能量盾。他呵呵一笑，直接将炎枪当做棒球棍，朝着那正在欺负老百姓的奴隶兵直接挥了过去！
咚——
咦？看到被自己救下来的人，琼有些恍惚的愣了一下，这里的大多数人限于生产力，都面黄肌瘦，而眼前这位倒在墙边的姑娘，却生得格外明媚美丽。就仿佛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大小姐一样。
琼伸出手，把对方拉了起来。但即便人家姑娘如同看英雄一样感激的投来崇拜的视线，他也完全无视，因为……
帅才是一辈子的事情！
“炎枪，冲锋！”
他化作一道烈焰开始奔腾，只留下原地的姑娘错愕的张圆了嘴。
“什么？帝辛已经死了？”
另一旁，看到城内的战火逐渐消灭，姬奭也在和维尔吉利奥两人交换着情报。然而蒋丽清却听到了天大的消息。
发动这场战争的并非后世被誉为纣王的帝辛，而是名为殷郊之人。
蒋丽清脑海里想起来了一个丑陋的蓝巨人，她连忙将那种劣质的电影形象摇出自己的脑袋，道：“怎么会是他？”
“他忽然的出现，直接将帝辛给杀了，并且自称是帝辛长子，姜皇后所生的嫡太子，用着我们无法理解的手段完成了弑父登基。姬发本来已经准备讨伐纣王了，军队都集结完了，闻此变故，立刻向着朝歌进军，准备讨伐这来历不行的殷郊。但……”
姬奭痛心疾首的说道：“不足半日，五万大军惨遭屠戮，无人生还。随后那恐怖的奴隶军开始袭击各地，西岐已经是最后安生的地方了，在今日也难逃毁灭啊。”
蒋丽清立刻开始给维尔吉利奥科普，如今最有可能是特异点的人就是殷郊——这个人本就是演义小说中杜撰出来的人物，并非是真正存在的。按照以往的惯性，并非真实存在的传说人物成为特异点的可能性非常之高。
“那要兵分两路了，距离有点远，一路人找殷郊，一路人要保护好这里。对方的下手速度比我想象的快太多了，只考虑这里，时间也不过是四五天，就差点焚烧完全部奇点了。”
这里必须保护好，否则在他们找到殷郊并且击杀之前，这里被摧毁了的话，那一切都徒劳了。
“哎呦！”
姬奭忽然一拍大腿，道：“城外还有数万奴隶军，若是不能守住城防，即便以天使的威能也会……”
“啊，那不要紧。”
维尔吉利奥说道：“这种拉起来一起杀的工作，我兄弟比我在行多了。”
“那到底是什么……”
城墙上的幸存者们，正相互搀扶着震惊的看着远处的一幕。
黑色的影子士兵，正在一刀一刀一刀的将他们无法抗衡的巫化战士收割性命，那些原本可以硬抗很多下攻击的奴隶兵，如今仅仅是被化出一道口子，就彻底失去生命瘫软在地上。
“总之，我们活下来了。”
无法理解的事情太多，已经让这些普通士兵都感到疲惫了。但现在看到奴隶兵已经所剩无几，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了。
“有些奇怪。”
沈玉低头检查着尸体，这些人脸上都有刺青，而且每个刺青都烙印着同样的图案，还残留着一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也就是说……他们身体激发成狂战士的力量全部都来自于这个。不过……
按道理说，这些人的脑子都已经被摧毁，已经狂化成为只会杀烧掳掠的工具，应该需要别人进行指挥才对。然而他现在快将这数万人全部杀死，都没见到任何一个能指挥的人。
“从强度上来看，这些士兵已经不亚于别西卜的普通恶魔了，而且数量如此之多，看来这回的敌人，比黑日怪兽要强了。罢了，知道目标的话，尽快除掉就行了。”
沈玉转身进入城内，最后一个奴隶兵也失去生命，万千的死亡军团开始溶解成黑色的影子，如同汪洋一样汇入到他的影子中。
至少眼前这座城市，算是暂时安全了。
“姬奭代表西岐百姓，谢过各位天使的相助！”
上天派来的使者，所以是天使。外边还在收拾残局，但姬奭已经立刻命人杀狗猪肉，想好好感激一下千里迢迢过来的援兵们。
列车如今就停靠在城外，充当雷达的功能，检测附近的特异能量。而除了必要的值班人员，大部分冒险的人才都过来了。
严琦丽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这里的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的真实，完全看不出来虚假。她谨记着愉悦给自己的任务，打量着这里的一切。
“姬先生不用那么客气。”
沈玉如今不太喜欢开口讲话，喜欢独自一人揣摩着命运。而维尔吉利奥就被当成主宾了，他客气的说道：“是应该我们谢谢你们才对，如果不是西岐的勇士们支撑到现在，我们也无法及时赶上。”
维尔吉利奥看了眼食物，受限于时代，这里的吃的可真的算不上什么好。他吃了点肉，客气了一下后，才说道：“我们来这里是为了讨伐殷郊，请问如今殷郊在哪？”
“按理说是在朝歌。”姬奭沉吟了一会后，说道：“但我们的情报网络已经彻底的失效，具体的位置无法为诸位指明。若是要讨伐殷郊，请务必带上西岐子弟。”
“家仇国仇，我们和他有太多的账要算了！”
姬奭的话一出，周围的西岐人全部都义愤填膺。
“有什么关于殷郊的情报吗？此前的也行。”
维尔吉利奥追问了一声，虽然有沈玉在，但他也说了，情报越多，他才能穿梭过迷雾，编织出这个世界真正的命运来。
殷郊的由来无人知晓，他忽然出现在朝歌，直接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杀了帝辛，并且宣告了自己的身份。那一天朝歌血流成河，有许多反对他的人全部都被宰杀。但当他展现出手段来时，臣服也来的更快。
“我们本以为是虚假的，什么他会巫术，是巫神之类的。但当巫化的士兵站在面前时，我们才明白所言非虚。传闻中他不仅会掌控人心，还拥有什么三头六臂的法天象地，一旦展开，整个朝歌都如同他脚下的玩具。”
姬奭说道：“现在看来，这些传闻可能都是真的。”
“继续说，越多越好。”沈玉补充了一句，而姬奭看了他一眼，他也算是阅人无数了，这些天使他都能揣摩出一些对方的性格，比如这维先生，至少稍拍马屁就非常好相处。而那位蒋小姐，都更喜欢考据，要从道理上说服对方才行。
而这一位……
据说独自一人斩了数万敌军的人……
他一点都看不出来底细。
但，他知晓，如今能人在前，不抓住这个机会就真要忘了，所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阐述着这里的事情。
“虽然情况紧急，但好像开局还行？”
虽然此前遭遇了变故，但今天值班的仍然还是琼和玛丝两个人。琼坐在驾驶室里，打量着附近，观测着灰烬能产生所伴随的波动，道：“难得有机会被当成大英雄的，此前我们可没少挨过两边的打。”
玛丝有些累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道：“但战争真的太吓人了。哪怕我知道这是历史的切片，我们并不是真的在杀人，但当扳机扣下，还是会有一种奇怪的负罪感。今天杀的人太多了。”
“没什么，保持这种敬畏，才是合格的冒险家。”
“嚯，你倒开始教育我了，明明我是前辈，我比你先来的。”
“才新来几个月而已，哼……”
“喂。”
玛丝指了指外面，有一个人正拎着东西朝着他们这里走来。
虽然围观列车的老百姓不少，但出于对未知存在的敬畏，大部分人都是远远的拜一拜叩一叩表示感激，最多就多看一会。这还是有第一个本地人敢走那么近。
“美女诶。”玛丝哇哦了一声，这对她而言，是值得拍照留念的人。
“哦，我好像见过。”琼也凑了过来，道：“我救了她一命，大概吧。”
“不会是小说里以身相许的桥段吧，嘻嘻。”玛丝兴奋的说道：“听说华夏古时代的女孩子，都格外的忠贞，可以因为看一眼而等你一辈子的。”
“你在八卦什么啊，玛丝，我又不是到处留情的老大。”
琼说了一句后，发现那姑娘不敢上前了，疑惑的停在五米外，红着脸隔着玻璃看着自己，他揉了揉头，道：“别光八卦，忘了值班的，我过去看一下。”
咳。
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虽然说和这年代崇尚的翩翩君子有些不同，但干净利落的打扮再加上独特的灰发和硬朗的外观，他自认虽然比不得沈玉，但还是比自家老大帅一点的。他慢慢走到姑娘的面前，道：“你好，有什么事情吗？”
姑娘的脸一下子红成了苹果，她举起手中的篮子递了上前，一副不好意思说话的样子。
好可爱，也好漂亮啊。
没人能拒绝女孩子这样的眼神，哪怕不会有什么发展，至少也是一个有意思的回忆。琼接过篮子看了一下，里面都是些热腾腾的吃食，虽然看着不太高级，但应该一路小跑趁热过来的。
他看了眼姑娘家因为汗水贴在脸上的鬓角，道：“谢谢你啊，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对了，你该怎么称呼？”
“小女子……”她嘴唇颤抖，紧张至极的说道：“小女子名叫苏紫，恩公可以唤我阿紫。”
她郑重的行礼，感激的说道：“救命之恩无所能报，若是恩公不嫌弃的话，小女子可以侍奉恩公左右，端茶倒水……”
“啊，那个不用。”恩公，令人飘飘然的称呼。琼轻咳了一声，道：“阿紫吗？好好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这话一出，姑娘的眼眶一下子红了。
“怎么了这是？”
琼一下子手忙脚乱了。
“家父家母被那些怪物杀了……我已经无家可归了。”
楚楚可怜。
琼感觉自己的汉语水平连楚楚可怜这种成语都无师自通了，他呃了一声。
“恩公一定是做大事情的人，小女子自然不会胡搅蛮缠。”她连忙拭去泪水，道：“只求恩公能留下姓名和来历，好让小女子为您建长生牌，为您祈求平安。”
“琼，沙轨列车团，琼。”
虽然不会真的有人记住这个名字。但琼还是笑着自我介绍道：“祈求平安倒不用……”
咕。
轻微的肚子声响传来，琼疑惑了一下，随即看向里面的食物，人家父母都双亡了，搞不好自己都没饭吃，他说道：“要不一起吃一点？”
苏紫看向列车。
“啊，你等我下。”
琼回去搬了两个折叠椅出来，分了点食物给玛丝，然后重新说道：“就在这吃吧。”
不能让别人进列车的，这点分寸他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