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科长很无语。
丫头，这话是能随便说的么？
“高墙？你怎么知道的？不对，你在哪里打的电话？身边有人么？这可是机密。”
徐明礼赶紧问道。
他才好一点就回去办公了。
“机密？嗯？有个老家伙，要不要干掉？”
“能做干净么？”
“应该没问题。盗窃情报就地击毙如何？”
“这样啊……”
徐明礼那边沉默了。
“明礼啊。是我。”
老科长一听，赶紧喊道。
“徐若云，你tm脑子坏掉了？那是你们科长。什么叫老家伙？他知道有什么关系呢？这是自己人。”
徐明礼差点从电话那头钻过来。
“明礼啊。你看看能不能安排我退休吧。我有点想老家了。你家这玩意儿，真……你直接让她当科长吧。正好，杨小子最近和我谈过，想换新人上来。”
老科长对着听筒喊道。
“这个……这多不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怕哪天被意外崩了，最后你还得给我安个敌特的名头。”
“不能，不能。”
“得，咱们就不说那些虚的了。你小子这心啊，脏着呢。总不能让你女儿背着杀人的罪名吧？你尽快安排吧。”
老头收拾收拾东西，直接下班了。
原本，老杨和他谈过，合厂之后，保卫科也要扩编，不少年轻一点的退役同志要安排进来。
老杨的意思是他们老一辈的就给年轻人让一让位子。
当然了不是离职，是退休，厂里养着。
“姑娘啊，咱能不能用用脑子？你爹是个好人，结果，好了，全都觉得你爹是个用手段的人。”
“呵呵，您为了公事，我承认，但是这些年，被您冤枉的人还少么？人家偷摸背后叫您走狗。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挂了，我要去抓敌特……”
徐若云说着就把电话挂断。
“三，二，一……”
徐若云数了三个数，电话响了。
她直接拿起，挂断。
“三二一……”
这次，她拿起，直接放在了一边，并没有听。
她开始在办公室里转悠了起来。
比她那个大一点，但是却多个窗户，看起来明亮了许多。
窗户边上是办公桌。
办公桌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张字，为人民服务。
另外一边墙上则是挂着几个半人像照片的相框。
靠墙还多了一组沙发，办公桌对面和她那同样是一组沙发。
另外一边还有一个放书的架子，只是上面没有多少书，最明显的就是一排红色封皮的语录。
转悠了一圈，她拿起听筒，已经没动静了。
“终于，这里还是属于本小姐了。狐假虎威，真是不错。这老家伙早该主动一点了。他在厂里，碍手碍脚的。”
徐若云坐在办公桌后的座椅上，靠着，把脚叠在办公桌上，嘀嘀咕咕了起来。
想了下，她又直接拿起电话，拨了起来。
“杨厂长，我是保卫科徐若云。我听说，厂里准备扩建了？我爹，让我问问，有没有什么困难，或者，需不需要什么困难……不，是或者什么帮助？”
徐若云在接通之后，直接说道。
老杨坐在办公室，一头雾水。
徐若云直接给他电话，他有点没太懂。
但是听到那句，需不需要什么困难，他就懂了。
尼玛，哪有这么威胁人的。需不需要困难？他可不觉得是说错了。
明摆着，如果对方不满意，那就给他制造点困难。
“徐若云同志，目前来说，厂里正在规划。保卫科这边的话，也可能会进行调整。到时候你和另外一个副科长……”
老杨只能耐心解释，他不需要困难。
“他不是一直在跑运输么？难道是需要……帮助么？”
徐若云直接打断了老杨，这帮助咬的有点重。
科长一个，副科长两个，一个负责厂里，一个负责运输的。
厂里的物资来回都需要厂里的运输队去跑，这会儿还没有铁路呢。
押车运输，其实是个挺危险的活儿。
这会儿可还不是全境熄火的时候，枪都没禁呢。打家劫舍不至于，但是打劫还是有的。
半路抢劫的，时有发生，保卫科押运都要全副武装的。
所以，基本上除了出任务，就是休息，或者在厂里训练，很少掺和厂内的任务。
原本是轮班的，但是大小姐来了之后，那位副科就认命的接下了长期运输的任务，谁让这个危险呢。
“他……他好像不需要。这样等过段时间，你亲自……给他安排吧。”
老杨这话已经很明显了。
言下之意，大小姐，您就是下一任科长了，任务，你自己安排。
“那就辛苦杨厂长了。我爹总和我说，您活该是个厂长呢。”
徐若云满意的挂了电话。
老杨听到对面挂了，叹了口气。
还好，现在庙小，这种祖宗不多，不然，真不好伺候。
厂里挂职的有，但是不多，说白了人家看不上，要挂都挂办公室去了。
就算是口号喊着，工人老大哥，但是明白人都知道，这其中的关系。
但是一旦有来挂职的，最怕就是还想努力进步的。
“真是麻烦啊。但是送上门的人情，不能不要啊。”
老杨唉声叹气的自语着，嘴角却怎么都压不住的样子。
“喂，徐局长么？是有个情况和您汇报下。我们这厂里不是打算扩建么？保卫科这一块，得和您汇报一下。我们厂里保卫科科长年纪大了，准备退休了。”
“正好，我们科里的副科长徐若云同志，年轻，精力充沛，业务能力很强，有责任心，有忠诚国家，忠诚d，主要是，她还有上进心，主动申请想要加加担子。我很喜欢年轻人的态度呢。”
老杨说道。
他就好像在说别人一样，一点都没有对一个当爹的，说他女儿的事情。
“主动……杨厂长，虽然原则上来说，保卫科需要向我们汇报，但是具体情况，还是需要你们自行决定的。最后写个报告，交上来就好了。我们还是会予以支持的。”
徐明礼说道。
这个时候的保卫科有些特殊，虽然是在各大单位之中，但是其实是挂靠在GA部之下的，也就是需要向各大J局汇报。
就像红星厂里，保卫科，厂里领导是没有决策权的，只有指挥权和建议权，最终还得GA那边决定。
因为保卫科有枪，决策权不能在厂里。
后来的保卫科收缴武器之后，这才归在厂里管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