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落地,整个大厅陷入死寂,连低声议论的贵女们也瞬间闭了嘴。
方思淼的言辞尖锐刺耳,不留一丝情面,甚至带着故意羞辱的意味。
她说完后,竟与站在一旁的乐盈郡主相视一眼,同时哄然大笑起来。
***脸色铁青,咬着牙轻声对盛舒云说道:“算了,别理她们。我们走。”
两人转身欲离开,却听见身后传来方思淼带着讥笑的声音:“走得这般急,倒像是落荒而逃的狗!”
大厅内的空气骤然凝滞,乐盈郡主脸上挂着假惺惺的笑容,正准备开口继续挤兑几句。
只听得“啪”地一声脆响,众人愕然地看到她白嫩的脸颊上,瞬间浮现出一道红印。
这一巴掌,是盛舒云甩出去的。
她的动作果决,语气却冷静得吓人:“郡主,既然你口无遮拦,那我就用这种方式教你记住规矩。若你觉得不服,我们可以一起去皇上和皇后面前,把今天的话说个清楚明白,看看你这尊贵的郡主究竟能嚣张到什么地步!”
乐盈郡主瞪大了眼睛,捂着脸颊,眼中震惊和怒火。
“你敢打我?!”她几乎是尖叫出声,随后强作镇定地冷笑,“盛舒云,你疯了不成?!”
“疯子?”盛舒云冷哼一声,“如果疯了,接下来你可得受着。”
还没等乐盈郡主退开半步,盛舒云抬起脚,狠狠踹向站在一旁的方思淼。后者重心不稳,踉跄倒地,摔得狼狈不堪,惊叫一声:“盛舒云!你疯了!你竟敢动我?”
盛舒云俯视着她,声音平静却透着刺骨的寒意:“动你怎么了?你这嘴巴不干不净的,真以为可以肆无忌惮?”
说罢,她竟然直接跨上前,膝盖一压,整个人骑在方思淼身上,抡起拳头就狠狠砸了下去。
拳头落在方思淼的肩膀、手臂、胸口,每一下都带着力道,打得方思淼直呼痛叫。
“住手!来人啊,快拉开她!”乐盈郡主急得尖叫起来,却不敢靠近。
大厅内的贵女们一个个目瞪口呆,惊愕得连声都发不出来。
就连方家的女使也都怯生生地站在一旁,完全不敢上前。
“盛舒云!你这是要谋害贵女!”一个年轻的贵女试图上前拉架,却被盛舒云冷冷扫了一眼。她手中攥着一根明晃晃的簪子,毫不犹豫地挥了过去,逼得那人尖叫着后退了几步。
“谁敢拉我?”盛舒云声音低沉,带着几分狠戾,“今天谁敢多管闲事,后果自负!”
簪子的锋芒在灯光下闪烁,直指所有人面前,哪怕是旁边几个壮实的女使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大厅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极度诡异,所有人都被震慑住了。
方思淼被打得脸色发白,嘴里不停地哭喊:“疯子!你这个疯子!救命啊……”
然而,盛舒云毫不手软,拳头一下一下砸下去,动作利落而果断,仿佛根本没有听见。
***站在一旁,默默抿唇,眼中隐隐闪过一丝快意。
她刻意挡住了几名想要上前的女使,语气冷淡地说道:“别靠近了,免得伤到你们自己。盛姑娘下手狠得很,你们劝不住她的。”
听了这话,那些人更不敢动弹,只能站在一旁干瞪眼。
方思淼已经彻底崩溃,满脸是泪,头发散乱,嘴里断断续续地求饶:“盛舒云……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快住手……”
乐盈郡主吓得连话都不敢多说,只能强撑着怒斥:“盛舒云,你别太过分!你一个商贾人户,敢这样对贵女出手,皇上和皇后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皇上和皇后?”盛舒云冷笑一声,停下动作,目光凌厉地盯住她,“乐盈郡主,若您觉得我做错了,现在就去请皇上来定夺。我倒要看看,他会怎么判。”
乐盈郡主哑口无言,硬是没再敢接话。
大殿的气氛因为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变得微妙,众人齐刷刷地看向门口。
皇后一身华贵凤袍走了进来,目光扫过场内的混乱景象时,神情微微一顿。
方思淼蜷缩在地上,鼻青脸肿,满脸是泪,身上的衣衫凌乱不堪。
乐盈郡主则一脸委屈地站在一旁,眼底透着几分惊惧。
相比之下,盛舒云不过是发丝有些凌乱,面色却平静,甚至举起手揉了揉自己酸疼的手腕,应该是打人打累了。
皇后的视线在几人之间来回扫视,最终落在乐盈郡主身上,语气中带着威严:“这是怎么回事?谁能给本宫解释清楚?”
乐盈郡主顿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上前几步,指着盛舒云哭诉:“娘娘,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盛舒云仗着自己是盛家的女儿,竟然当众暴揍方姑娘,还出言不逊威胁臣女!她完全不把皇室放在眼里,简直无法无天!”
说着,乐盈郡主眼泪汪汪地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您看,她甚至想动手打我,要不是臣女躲得快,现在恐怕也会像方姑娘一样狼狈!”
站在一旁的***冷哼一声,目光带着讥讽:“乐盈,你这话说得可真干净,怎么不把刚才你和方姑娘口无遮拦挑衅的事也一并告诉皇后娘娘呢?今天这场混乱,谁是挑事的始作俑者,心里没点数吗?”
乐盈郡主脸色微微一变,咬了咬唇,却没有反驳。
皇后微微挑眉,目光落在***身上,语气依旧不动声色:“既然你有话要说,那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吧。”
***微微福身,语气中带着几分清冷:“回禀皇后娘娘,刚才是乐盈郡主和方思淼故意针对我与舒云,她们言辞刻薄不堪,甚至将一些毫无根据的言论强加在我和郑小将军身上。乐盈郡主身为皇家郡主,这样的行为不仅有失体面,更是对朝廷忠臣的侮辱。”
她顿了顿,目光凌厉地扫过乐盈郡主和方思淼,“舒云能忍到这会儿才动手,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乐盈郡主急得跺脚,连连反驳:“什么手下留情?她分明是仗势欺人!娘娘,盛舒云是个商贾人户,凭什么坐在离您这么近的位置?她根本就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