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盛舒云轻轻握住她的手,声音温和而坚定,“我一定会回来。”
盛母定定地看着她,眼中坚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语气柔和:“好,母亲等你回来。”
盛舒云深深看了她一眼,将这份温暖铭记于心,随即告辞离去。
之后,她又来到了盛启北的房内。
当盛舒云将厚厚的一叠地契放在桌上时,盛启北微微一愣,随即皱起眉头:“二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盛舒云语气平静:“这些是盛家的产业地契,还有我名下所有铺子的地契。我明日便要启程前往南方,不知此行凶吉,所以这些东西,先交给你保管。”
盛启北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猛地站起身,沉声道:“我不要。”
他眉头紧锁,眼神带着不满:“二姐姐,我知道你向来做事有分寸,但这次不同,姐夫一定会平安归来,你也一样。你若真有事,这些铺子和地契对我而言毫无意义。”
“二姐姐,你我都知道,你不是会轻易认命的人,既然要去南方,就该想着如何回来,而不是把后事都安排好!”
他的语气透着压抑的怒意,眼神坚定地看着她,“你若真的担心,那就平安归来,亲自拿回去!”
盛舒云微微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好。”
她看着自己这个从小疼爱的弟弟,心中一片柔软。
她轻声道:“但这些地契,你还是收好,若是我晚归,或者真的……出了意外,这些铺子,便交由你经营。它们能养活你,也能养活母亲。”
盛启北看着她,终究还是没能再拒绝,只是沉默地收下地契,声音低沉道:“二姐姐,你一定要回来。”
盛舒云轻轻点头,眸光坚定:“我会。”
当她处理好这些事务,准备休息时,玉欣、玉娜和玉佳却推门而入,脸色带着不满。
“少夫人!”玉欣抢先开口,气鼓鼓地瞪着她,“您什么意思?竟然把我们留给四少爷?”
玉娜也不满地开口:“少夫人若是怕我们碍事,大可以直说,何必这样安排?”
玉佳没有说话,但那双微红的眼眸里分明透着不服。
盛舒云微微一怔,随即有些无奈地看着她们:“你们留在京中,才能更好地守着盛家,我此行凶险,不想你们涉险。”
玉欣顿时瞪大了眼睛,急道:“少夫人若是不带我们,那等您走了,我们就租辆马车,自己追上去!”
玉娜立刻附和:“对!少夫人走哪,我们便去哪!”
盛舒云头疼地揉了揉额角,正想开口拒绝。
玉佳却郑重开口:“少夫人,您明知南方险恶,却仍要去找世子爷,可曾想过,我们的心情?”
她的声音不急不缓,却透着坚定:“我们愿意跟随您,不仅仅是因为忠心,而是因为我们也放心不下您。”
盛舒云微微一怔,看着眼前三个熟悉的身影,心中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良久,她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柔和下来:“罢了,随你们。”
玉欣三人相视一笑,眼中满是坚定。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洒在官道上,马蹄声伴随着车轮滚动的声音缓缓前行。
盛舒云骑在马上,目光望向远方,神色沉静。
她的身后,玉欣、玉娜、玉佳紧随其后,而一支由萧家暗卫组成的队伍低调而警惕地守护在队伍周围。
京城的轮廓已经模糊,她知道,这一趟南下,未知的艰难才刚刚开始。
然而,她的思绪还未完全沉入未来的挑战之中,便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驾……!”
“舒云!”
熟悉的嗓音夹杂着哭腔,盛舒云微微一愣,勒紧缰绳,转头望去,便见***骑着马飞奔而来,身后紧紧跟着盛启北,而胡国三殿下也并未远离,一路陪在***身侧。
“二姐姐!”盛启北的声音也紧随而至,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马蹄扬起尘埃,等***勒马停下时,她已然双眼通红,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她翻身下马,几乎是扑进盛舒云怀里,紧紧抱住她,哽咽道:“舒云!你怎么就这样走了!”
盛舒云有些无奈地拍了拍她的背,轻声安慰道:“殿下,我不过是去一趟南方,又不是生离死别,何必哭成这样?”
“你知道什么!”***抬起头,红着眼眶瞪着她,语气带着浓浓的不舍和责备,“你这一趟南下,谁知道要经历什么?若是……若是有个万一……”
她的话说不下去,眼泪又落了下来,索性将手中的一个锦囊塞进盛舒云手里:“这是我特意去求的平安符,你必须随身携带!”
她声音严厉,眼神却满是担忧,“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平安回来!”
盛舒云看着她眼底的真情,心中一片温暖,郑重地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仍旧不放心,又絮絮叨叨地交代了许多,直到身旁的胡国三殿下轻轻握住她的手,低声安慰:“别担心,舒云和楚之都是有福气之人,天佑之下,他们定能平安归来。”
***看着他,眼中的焦虑稍稍平息了一些,轻轻点头。
一旁的郑斯钰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嘴角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胡国三殿下一直对***极为细心,长时间的相处下来,二人之间的默契与亲近已然不言而喻,看来这门婚事倒也称得上美满。
此时,盛启北上前一步,目光坚定地看着盛舒云:“二姐姐,我要和你一起去。”
盛舒云皱起眉头,正色道:“不行。”
盛启北脸色微沉,语气坚定:“为何不行?你若觉得我不会武,不如你身边的暗卫可靠,那大可以放心,至少我比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懂得如何应对局势!”
“我知道你能干。”盛舒云叹了口气,目光柔和下来,但语气仍是不容置疑,“可若是你也去了,母亲怎么办?总要有人留在京城守着她。”
盛启北神色一滞,嘴唇紧抿,不甘地说道:“可你一个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