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迟果然生气了,沉了脸,推开西昭郡主,“真是这样吗?”
他一生气,气势骇人,西昭郡主有些害怕,想抵赖也抵赖不了,当即哭得更厉害,拉着萧迟的手臂摇晃撒娇,“人家、人家都是因为太爱你,不想跟别的女人分享你~”
说完泪眼朦胧,抽泣个不停。
萧迟一见,当即又心疼了,不忍再责怪,只严肃地说了一句,“下次不准再做这种事!”
“嗯嗯嗯!”西昭郡主连连点头。
萧迟便转头对他母亲说:“昭儿年轻,与儿子感情深,不想儿子被人分走,才会做出这些荒唐之事,她已经知道错了,母亲不要再怪罪她。”
***没想到儿子这么向着西昭郡主,整个脸沉冷如冰。
若是换成旁人,她非要打死不可。
但西昭郡主到底是西北王之女,又还没有正式与萧迟成婚,还不算萧家人,***虽气,却还是给西北王面子,没有惩罚西昭郡主。
“你是西北王女,出身显赫,应知女子之责是辅佐夫君,养育孩子,而非还未成婚便拈酸吃醋,想着要独占男人!”***压着火气管教,“为家族开枝散叶是男人之责,你身为妻子,要有容人之量!”
“母亲莫要再训昭儿了,昭儿都被你吓哭了。”萧迟护着西昭郡主。
西昭郡主当即更加委屈了,脸埋入萧迟怀里哭。
萧迟心疼将她搂住。
姜心棠别开脸,心头闷闷的。
原来萧迟也是会顶撞他母亲的,只不过不会为了她罢了!
***被气得心口一阵不舒服,瞥向儿子,“你闭嘴!”
她深吸两口气,站了起来,冷冷警告,“若再有下次,就算你是西北王女,与阿迟未成婚,本宫也绝不轻饶!”
说完就走了。
怕自己多看西昭郡主几眼,会后悔死当初同意儿子选西昭郡主为妻!
***走后,萧迟哄了西昭郡主许久,才将西昭郡主哄好。
姜心棠到院外去站着。
不想看到他搂着西昭郡主哄的画面,亦不想听到他哄西昭郡主时的温言软语……
她站在院外屋檐下,仰头望天。
今天的天气真差,阴阴的,大概是要下雨了。
虽然王府的风水不能改了,但萧迟宠西昭郡主,还是让工匠把西昭郡主要住的院子,改成跟她西北王府住的院子一样。
哪怕以后住进来,他们已经成婚,西昭郡主根本不住那个院子,也可以在她想家的时候,可以去那个院子看看。
虽然***对西昭郡主不满,但萧迟宠她,又有婆子在旁边劝说,西昭郡主消停了好些时日。
姜心棠每天都得跟萧迟出门,这日萧迟到谢砚府上谈事。
在萧迟的运作下,武兴侯的罪已经是板上钉钉,翻不了身了。
武兴侯掌着兵部,他一倒,萧迟想推自己的人上去。
他们谈的是机密,奴仆都退到院外守着,萧迟和谢砚面对面而坐,姜心棠坐在萧迟身边,听了一会,识趣地起身要往外走。
“去哪?”
萧迟中断了和谢砚的谈话,问她。
姜心棠没理他。
“留在这里煮茶,别乱走。”
旁边炉子上的水已经煮开,咕咕地冒着烟,案几上放着各色糕点瓜果,都是女孩子家爱吃的。
“不会煮。”
姜心棠不听他的,挑起帘子出去。
“心棠妹妹定是听我们两个大老爷们谈话,觉得闷。”谢砚说完唤来下人,领姜心棠去花园走走。
萧迟知她是心里不畅快,由着她去了。
等他和谢砚谈完事,发现气温骤降,外面还飘起了小雨。
谢砚本要留萧迟多坐一会的,但想到他忙,便命人去拿了把伞来。
萧迟走到廊下,接过伞,撑开,“她在哪?”
下人忙说姜心棠还在花园。
谢砚这才想起还有个姜心棠,忙命人再去拿把伞。
萧迟道:“不必了。”
说完步下台阶,往花园去。
姜心棠没想到会突然变冷,还下起雨来,她出门穿得不多,现在觉得很冷。
萧迟步入花园,就看到她和婢女站在花园廊下,抱着身子,微微在抖。
他加快脚步过去,停在她面前,伞往前倾去,“回家了。”
声音淡,自然。
姜心棠看了他一眼,伸手去握伞,要把伞拿走,和婢女共用。
萧迟看穿她的心思,大掌往上一挪,覆上她的手。
男人气血足,掌心热,似会灼人。
姜心棠被烫得身子忍不住颤了一下,大惊,婢女站在她身后,也不知道看没看到,忙要挣脱他。
萧迟五指微收,把她手握得更紧,催促,“不冷吗?快点走。”
姜心棠怕被婢女看到,只得赶紧迈下台阶,钻入伞中。
萧迟撑着伞,转身便将她虚拢在怀里,拥着往外走。
在旁人看来,像兄长护着妹妹,虽亲密了些,却也不会让人起疑。
上了马车,萧迟拿了件他放在马车里的大氅,展开,要给她披上。
姜心棠没有跟自己过不去,她实在是冷,接过大氅,自己裹在身上。
萧迟伸手去握她的手。
她的手冰凉。
自从滑胎后,她是怎么养,手脚都不暖了。
脸也总是苍白,很少能再像从前一样双颊带粉,娇娇糯糯,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捏一把。
萧迟看了她几眼,正想把她另一只手也握在掌心暖暖,她却把手抽了出去,挪到窗边,看着窗外。
萧迟不强迫,问她,“在谢府花园,看到什么花了?”
姜心棠许久才回他,“入冬了,没什么花。”
“喜欢什么花?”
姜心棠看着车窗外因为入冬而显得有些萧索的街道,没有回答他。
“海棠花是吗?”
他想起那日她看的嫁衣,绣的是海棠花。
萧迟今日对她似乎比以往多了些耐心,也许是突然心血来潮吧,才会问她这些。
姜心棠依然是过了许久才回他,“我没有喜欢的…”
她其实有很多喜欢的。
但一直以来,都没人会关心她喜欢什么,她还一直被人管制着,连自由都没有,谈何喜欢。
到了国公府,马车才停下,姜心棠就把大氅拿下来,先钻出马车,撑伞和婢女共用,入了府。
但还是把萧迟送到他的院子。
府医刚好从他的院子里出来,见到他,赶紧行礼,“王爷,徐姑娘有喜了。”
姜心棠微愣,萧迟又要当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