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长睫急促眨动了两下,稍稍往后退了些,躲开了他的吻,将后背贴在方向盘上,垂眸看他。
“孩子?”
江浔凝着那张漂亮小脸,视线微抬,炽热的掌心慢慢贴近她的腰,眉眼轻挑。
“我…”女孩下意识的收紧了指尖,略略偏过脑袋。
作为先心病患者,在治疗的日子里,她或多或少会听到一些这方面的讨论。
可温梨没有勇气深入的了解。
毕竟像他们这类人,早就失去了很多选择的权利。
以至于,许然和乔熙每每向她提及关于孩子的询问,她总会一笑置之。
加上除了那晚,后来的两个多月…江浔都没有再跟她…
温梨其实还是有些困惑的。
困惑他们的关系明明发生了实质性的改变,却又好像哪儿不对劲。
她知道,他们的婚姻源于老爷子对温家的承诺。
但像江家这样的家族,是不可能不要孩子的。
她的身体…可以吗?
温梨紧咬着唇,神色恍惚。
她以为…江浔知道她的情况。
可现在明显不是她想的那样。
男人见她迟疑,轻轻碰了碰她的耳珠,语气轻巧。
“怎么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既然梨梨不喜欢,那我们就不生。”
耳根的痒意让女孩下意识瑟缩了一下,“不…不是,我当然也喜欢孩子,可我…我听说,先心病患者怀孕会加重身体负担,加快心脏衰竭…”
她顿了顿,默默垂下眼睫,“我也不知道…”
江浔忽然一副恍然的模样。
“其实,回国后,我就将你之前的所有报告都看了。”
“术后那么多年,你一直维持在稳定期,也无其他并发症,综合评估已经判定痊愈。”
温梨怔愣了两秒,“所以,我也可以怀孕吗?”
江浔抬手揉了揉她的脸颊,“只要在孕期定时监护检查,其他,与常人无异。”
女孩眼睫颤了颤,看起来有些踌躇。
“梨梨,我跟爷爷都不会让你涉险,如果你害怕,孩子的事,我们以后不谈。”
“江浔。”温梨挺身捂住了他的嘴,目光盈盈,“我很期待…我们的孩子。”
“可是你……”
男人将她的手拿下,捏在手心。
“我怎么了?”
温梨摇了摇头。
在许然和乔熙的耳濡目染下,她早就潜意识知道爱人间的特定相处模式。
江浔这段日子对她很好,关心爱护,嘘寒问暖。
也会抱着她,亲吻她,可每次都是点到为止。
与谢昀哥哥的极致偏爱不同,也没有像顾辞哥哥粘着熙熙姐那样热烈。
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他好像总是淡淡的爱她。
温梨垂下眼眸,捧起他的脸,“江浔。”
她耳尖渐渐泛起了红,粉润的唇,在紧张的舔舐后,沾染了湿漉的旖旎,“你…爱我吗?”
男人的视线很快就被那透着水光的柔软吸引,他深吸了一口气,掐着女孩的腰,“我以为,我表现得很明显。”
那晚后,温梨整整昏睡了一天,连第二天走动都都小心翼翼。
他生怕给人弄出阴影,只好一忍再忍。
再后来,女孩绝口不提一个字,江浔更是不能主动说些什么,而那些累积下来的忍耐,就变成了深夜里的冷水澡和手动挡。
他只有维持着表面的淡漠,才能将自己完美隐藏。
可今天,偏偏在妇产科面前泄了气。
他居然鬼使神差的想到了…他们的孩子。
果然有些事,在兄弟面前,还是不要攀比的好。
暧昧的气息顿时充斥在整个车厢。
温梨甚至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
那样的感觉于她而言依旧是陌生的,她慌乱的往后退了些,却惊得男人一声闷哼。
“啊,我…对不起,疼吗?”
她低下头,双手徘徊,不知该往哪儿放。
江浔漫不经心的勾着笑,掌心贴在小姑娘腰侧,把人往胸口处拢了拢,可怜巴巴的抬起眼眸,“疼,梨梨亲亲我”。
“亲…亲哪儿?”温梨脑子一下没转过弯,捏着他的领口,下意识开口道。
男人箍在女孩腰间的手顿时紧了半分,连嘴角的笑意都显得意味深长起来。
“宝贝想亲哪?”
温梨懵懵的看着他,不多时就迅速反应了过来。
“江…江浔…”她磕磕碰碰的喊着他的名字,害羞的将脸埋在他的肩上。
“叫我什么?”耳垂被很轻的咬了一口。
温梨指尖收紧,几乎第一时间就喊出了声,“老公…”
“梨梨好乖,下次,再满足你的要求。”
女孩闻言,“咻”的坐直了身子,浸在水雾中的瞳孔朦胧又慌乱,“我…我才没有要求…”
迎上她怯生生的目光,江浔唇边笑意愈演愈深。
紧接着,车里的暖气就被调高了几个度。
他喉结轻滚,细密的吻顺着脖颈慢慢落至锁骨。
厚重的外套早已被扔至后座,唇齿间互相传递着彼此的气息,温梨眼睫微颤,脑海不自觉被勾起了许多疯狂的回忆。
她蓦地腰肢一软,下意识攀着江浔的肩,连声线都染上了淡淡的鼻音,“呜…别…别在这里…”
江浔抬起眼眸,看着女孩被卷至上方的衣料,微喘着气,低哑回应,“那宝贝想在哪?”
温梨抽抽噎噎的看着他,软白的小脸几乎红透了,动情的眸子潋滟着水光,秀气的眉稍稍拧起,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想欺负。
江浔此刻只有一个想法。
“要不要…回房?”
“嗯…”
温梨低低的应了一声,
男人默默将错位的布料裹好,把手慢慢扣紧女孩细韧腰肢,贴近她耳畔,亲吻她的耳朵,“那梨梨可要抱紧了。”
乖巧的勾着他的脖颈,女孩害羞的靠着他的肩,看着他将外套和毯子全数往她身上披,确认她不会着凉,才慢慢打开了车门。
她愣了愣神,很快就脚下悬空,失去了重心。
“鞋…鞋子。”
“梨梨觉得,我还有心思管鞋吗?”
温梨立马噤了声,任由江浔将她抱入电梯,拧开房门,揽住她的腰,轻易将人放在洗手台上。
“一起洗。”
屋内的二十六c恒温起到了关键作用。
女孩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剥去了外衣。
磨砂的浴室门被紧紧关上,除了交叠的身影,只有淅沥沥的水声中和隐约的低喘和娇吟。
许久,似乎还夹杂着一些过分的要求…
“宝贝,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