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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英桌下的手指不禁紧握,面色冷淡地注视着夏宁雪脸上的神情。

夏宁雪抬起眼帘与她对视,再次展现出那纯真的笑容,“她居然说是周夫人呢,我和周夫人无怨无仇,周夫人怎会想要杀我,对吧?”

皇甫英将眼中的寒意隐藏,微微一笑,“她说是我吗?”

夏宁雪点头,“她说的时候我爸都在场,我爸气得直接给了她一耳光,真是大快人心啊。”

皇甫英摩挲着手上的戒指,垂眸浅笑,“夏宁雪,我发现你果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她笑容满面,“我要是真的简单,恐怕早就死了。”

皇甫英注视着她,“你告诉我这些事,就不怕我告诉你父亲吗?”

夏宁雪无所谓地耸耸肩,“随便,夏家对我来说可有可无,我不在乎夏海涛怎么想我。”

“俗话说得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这个人睚眦必报,也不爱讲道理,张云兰和夏婉儿的下场已经摆在眼前了,希望她背后的人能一直躲下去。”

皇甫英最终离开了咖啡厅,她坐上车,朝窗边的人看了一眼。

她眼神黯淡下来,对司机说,“找几个人去教训一下夏婉儿,她嘴巴太不干净了。顺便给我调查一下这个夏宁雪。”

敢来警告她?

呵,她就不信了,一个小小的乡下丫头还能翻天!

夏宁雪等他们的车子离开后,这才结账起身,离开了咖啡厅。

她坐上慕言的车,慕言看着她,“你来警告皇甫英,也不怕把她惹急了。”

“不把她惹急,她会出来吗?”夏宁雪拉下镜子照了照,“不过现在该担心的不是我,而是夏婉儿。”

她想到什么,对慕言说,“上次那几个混混的视频还在吧?”

“在啊。”慕言疑惑地问,“怎么了?”

“发给黄少。”夏宁雪手肘靠在车窗上抵着脑袋,“黄局一旦知道自己儿子的媳妇早被人玷污,而夏海涛还瞒着他,黄局会怎么做呢?”

慕言脊背一凉,果然最毒妇人心啊!

……

黄家。

“爸!”黄少怒气冲冲地走下楼,把手机扔到他面前,“幸好我没娶那个贱人,她被人强奸过!”

黄局把报纸放下,“你说什么呢。”

“你自己看。”黄少都快气死了,直到黄局拿起手机,看到上面的视频内容,脸色铁青。

原本婚宴的事,他就非常生气,但听儿子说,当时是夏婉儿把他叫到休息室,还给他倒了一杯酒,哄他喝下。

他喝完后就失去了意识,很明显他儿子是被下了药。

虽然婚宴搞砸了,但最丢脸的又不是他黄家,是他夏家,可没想到,夏海涛竟然为了把夏婉儿嫁进来,连她被玷污的事都瞒着!

黄少想到什么,“对了,发视频的人说了,您要是不信,就去警察局问问,警察知道这事是真的。”

黄局当即动用职权,打电话过去让人询问,结果经过询问才知道,确有此事,而且还是夏海涛为了顾及女儿名誉,让他们不要公布。

他愤怒地拍桌,“好啊,夏海涛敢跟我玩这套!”

“爸,您现在知道我多冤枉了吧,我这绿帽子都不知道戴几顶了,那样的贱人,幸好没娶进来。”

黄少受他父亲影响,思想比较传统。

外面不干净的女人随便玩,但是娶回家的女人要干净。

当初夏婉儿是干净的,长得又漂亮,白捡一个漂亮媳妇他当然乐意。

但再漂亮,被别的男人玩过,他也不稀罕。

傍晚。

夏宁雪到浴室洗完澡,用毛巾裹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时,周禄寒已经站在屋内,正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纽扣。

她把毛巾取下,松散湿透的长发贴在她的肌肤上,她走到梳妆台前找吹风机。

意外碰到手机屏幕,屏幕亮起那一刻,有一条十分钟前的机票预订信息,慕言已经预订好了。

但偏偏——

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下意识地朝周禄寒看了一眼,周禄寒此刻只穿着一条裤子,卸去腰带,松垮地坠在腰腹。

他并没有看过来。

夏宁雪把屏幕关掉,他应该没看到这条信息吧?

周禄寒停在她身后,估计以为她翻了半天没找到吹风机,便替她把吹风机拿了起来。

他视线透过梳妆台上的镜子看她,“不是在这吗,找什么。”

夏宁雪垂眸,她正要拿吹风机,他单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抱在怀里,埋入她的脖颈,“很香……”

他咬她的耳垂,手掌拢起她湿漉漉且散发着玫瑰芳香的长发,“以后都用这款香味。”

“周禄寒,你先……”话还没说完,他将她抵在梳妆台前,扳过她的脸庞迫使她直视镜子。

他低哑一笑,“机票买好了,对吗?”

夏宁雪脸色微变,他果然看到那条信息了!

该死,他早不回晚不回,偏偏在她洗澡的时候!

周禄寒脸上的笑意也变得淡漠,阴森森的,喜怒难辨的模样最为吓人,“难怪敢闯祸,原来早就想跑了。”

他狠狠地咬她的肩膀,留下浅浅的齿印,她吃痛地闷哼出声。

接下来不容她片刻思索,他毫无征兆地驰骋起来。

望着她泪眼汪汪的可怜模样,他扳过她的脸吻去她眼角的泪珠,“小坏蛋,就知道故意惹我心疼。”

他拉起她戴着戒指的手亲吻。

过后很久,夏宁雪趴在床上凝望窗外,鹅黄色灯光下,周禄寒坐在床沿用吹风机替她吹干长发。

他把吹风机放下,手掌拢过她柔顺蓬松的墨发,“我还是第一次这么伺候女人。”

他可不曾为哪个女人吹过头发。

夏宁雪脸埋入枕畔,闷声道,“又没让你帮我吹。”

他微眯着眼,手撑在她身侧,俯身靠近,眼尾漾着一丝笑意,“多久没来了。”

“什么多久没——”夏宁雪转头,对上周禄寒深沉的眸子,当即想到他话里隐藏的意思,脸色微变。

可想到什么,她立马否定了,“延迟很正常。”

周禄寒指尖揽起她一丝秀发把玩,“这么有把握吗?”

她移开视线,“内分泌失调作息不规律,也能引起月经失调。”

慕言给她的药是帝夏研发出来的新品,不会伤害身体。

普通的避孕药,七十二小时内服用有效,但研制出来的这类药只要前面连续服用过一周,后面一段时间断服也不会轻易怀孕,想要备孕,就得停止服用半年。

周禄寒掌心划过她的背脊,“你就那么相信药没问题。”

夏宁雪一怔。

他闷笑一声,“不怕是假药。”

夏宁雪翻了个白眼,“帝夏研发假药,疯了吧?”

周禄寒没再说什么,起身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