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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娆怀中酥软至极,令人流连忘返。

呼吸更是温暖而甜美,让他感到阵阵酥麻。

祁狅的身体有了更多的反应,他开始放任自己回应奚娆的触碰,手臂更加用力地拥住了奚娆。

奚娆的唇终于落在祁狅的唇上,她的吻温柔且深沉,让祁狅感到眩晕。

不,不可能,他不能再次被她所诱惑!

祁狅在心里不断地告诫自己,然而随着奚娆这个吻越来越深,他的身体也变得越来越无法自控。

奚娆对他的渴望是如此热烈而迫切,让他有了一种似乎被她深爱着的错觉。

他的心里再也没有羞耻和恼怒,只剩下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原始的渴望。

恍惚中,祁狅仿佛想起了那日,他初入华阳城,被奚娆当街掳走,丢进公主府汤池里,扒光衣服,轻佻戏谑的场景。

那会儿的他满心都是屈辱,认为奚娆就是在故意羞辱他。

哪知道后来,随着每一次的接触,奚娆在他心中的印象不断发生着改变。

初夜之时,奚娆夺走了他的初吻。

她的动作既陌生又娴熟,时而生涩,又时而炽热。

他知道奚娆喝多了,但一个人喝醉了之后的样子,恰好就是他最真实的模样。

她对自己的情谷欠丝毫不加掩饰,不正是喜欢他的证明吗?

慢慢的他对奚娆真的有了感情,不仅想要成为奚娆的唯一,想要她的目光只停留在自己身上,想要她的心只属于他一个人!

此时此刻,祁狅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他不再满足于被动地接受奚娆的爱抚。

他想要主动,想要掌控,想要让奚娆感受到他的热情和力量。

他反客为主,扬起脖颈,把这个吻变得更加缠绵与迫切,他的手也随之放肆起来,随着自己的心意在奚娆的身体上游走,把每一段曲线都探索了个遍。

久违的肌肤相亲,像一道道惊雷刺激着奚娆。

她知道自己这样做实在是没有出息,可又偏偏停不下来,更舍不得推拒。

她想念祁狅的吻,他身上的温度,他舌尖的味道!

感觉到他单薄的嘴唇从自己唇边滑落,流连她的脖颈,啃噬她的锁骨,内心既难耐又兴奋。

祁狅发觉奚娆不反抗,便知道得到了默许,手中的力道顿时就变得更加粗鲁起来。

每一下都充满了浓浓的占有谷欠。

祁狅用牙齿手轻轻地解开奚娆的腰带,想要更深层次地感受奚娆的每一寸律动、每一次颤抖……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温暖的房间内喘息声渐停,烛火也差不多要燃尽了。

两人前所未有的默契,也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当然,奚娆还是有所克制的。

她顾及着祁狅身上的伤,主动配合,不敢让他做的太过。

祁狅累得有些脱力,却是前所未有的餍足。

这一刻,失明的痛苦与惶恐被他抛在了脑后,短暂地忘却了。

事后是男人最好说话的时候,奚娆哄着他把晚上这趟汤药喝了,一直等到他沉沉睡去,才起身返回寝宫。

她还没决定好将来是不是用陈公子的身份让祁狅住下来,眼下所有安排的一切都只是暂时的。

要正当光明地留下他,总归还需要做些准备。

如何对三个孩子解释也是个麻烦事儿。

因为奚娆不可能让现在的祁狅易容,根本提不出合理的理由,还会引起他的怀疑和猜忌。

想到这些,奚娆才刚舒畅的心情又烦闷起来。

翌日,天气晴好。

祁狅用完早膳后感觉无聊,便让仆从端了椅子到院子里,打算晒晒太阳。

昨晚奚娆扯着他又放纵了一回,一想到那时的情景,他就禁不住耳根燥热,脸颊升温。

下意识抠扣起小拇指,却感到有些不对。

他的皮肤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粗糙了?

如此多的褶皱,指尖还有倒刺,昨晚公主居然没有喊疼?

他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立刻命令仆从给自己去拿护手的脂膏,把两只手仔仔细细涂了好几遍,摸起来光滑了许多,这才松了口气。

虽然他现在独居在这个院子里,没与其它面首挤在一块,也就不必整日看他们的面色,承受他们的嘲讽和嫉妒,但公主的宠爱能维持多久,他心里也是没底的。

若是这宠爱转瞬即逝,他必须为自己寻找后路。

若是这宠爱长久些,他又怕自己到时候会舍不得走。

祁狅的心里充满了矛盾,既想要奚娆的爱,又唯恐自己深陷下去。

正是满心纠结的时候,院墙外忽然传来一道稚嫩而软糯的声音。

另外还有一个嗓音粗重的女人在说话,听语气像是公主府的护院。

“哎呀小公子,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唔,我路过这里……想去找陈老先生,可是陈老先生不在,你知道先生去哪儿了吗?”

昶儿担心陈老的安危,昨晚右眼皮一直在跳。

黑妮挠了挠头,“小的也不知道,要不您还是等公主下朝了问她吧。”

“娘亲今日还上早朝?不过也是,承乾宫出了那样的大事,阿湛哥哥肯定更需要她。”

昶儿向来懂事,昨日听闻宫中传来的噩耗,自己担心得不行,还要安慰被吓到的鼎鼎。

他捏了捏自己软软的手指头,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可是这位陈公子又是怎么回事呢?娘亲这次是要给我们找新爹爹了吗?”

这话黑妮可不敢答,支吾着解释:“那必然不是,公主的心思小的实在猜不到,不过看公主的样子,对这位陈公子与前面那位荀公子却是截然不同呢。”

昶儿其实并不知道何为面首,却不希望有人和他们抢娘亲,“哦,那好吧。只要他不惹是生非,我就当他不存在好啦。”

说完,哒哒哒地迈开腿,蹦蹦跳跳地走远了。

祁狅自从失明,听力就变得非常灵敏,坐在院墙内把他们这番话听了个真真切切。

他怔忡地坐在那里,宛若被天外飞石击中,浑身僵直。

她竟然……已经有孩子了?

还是个绵软可爱的男孩?

他的生父是谁?其它面首知道这件事吗?

祁狅心中瞬间冒出几十个疑问,心脏随之直直坠落崖底。

可笑他一直被蒙在鼓里,连这么重要的事都不知道……哈,哈哈!

奚娆哪里会深爱他,果然,那不过就是他的错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