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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津稚坐起来,缓了好一会,她才侧头看向窗外的天空。

天光宣泄,明亮摇曳。

她睡到白天了。

孟津稚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梦到这一段事,屈指按了按眉心,她掀开被褥下床,走进盥洗室,一把凉水泼到脸上。

冰冰凉凉的触感让人的大脑都清醒不少。

孟津稚拿起嗡嗡作响的手机,低头扫过一眼。

是慧姨的消息,问她好点了吗,又说了昨天是姜徊让她上门做饭的事。

孟津稚现在疲倦的厉害,简单回应两句,就没有再说话。

就着冰箱里的剩菜,她下了一碗面。

吃完,孟津稚就准备给姜鸣上课。

姜鸣眼尖,立马就发现了孟津稚背景板的变化,问:“你回来了?”

孟津稚点了点头,“但是有点水土不服,可能要过两天才能到你家去线下上课,你最近的功课完成的怎么样?”

姜鸣:“还行吧。”

他顿了顿,蹙起眉头,提出下个意见:“我能不能去你家上课?”

孟津稚一怔。

她的家里多少都有姜徊的痕迹,要是姜鸣上门来,一定会发现。

正当孟津稚想要找个合适的理由拒绝,姜鸣语出惊人:“算了,你有男朋友了,应该不方便。”

孟津稚下意识回头一看,问:“你怎么发现的?”

姜鸣:“你所有的摆件都是双人的,这还不明显?床头的桌子上还有两个水杯。”

姜鸣的观察力完全不逊色于姜徊。

孟津稚的工作台就在卧室里,她回头看去,就正好看见自己床头的两个水杯,喉头滚动片刻。

她对上姜鸣的眼睛,笑了笑:“你观察得还挺敏锐。”

姜鸣洋洋得意,“当然。”

只是这股得意没有三秒钟,他说:“虽然有点可惜,但你有了男朋友也好,这些天姜太太老是疑神疑鬼,觉得姜徊在外面有人,还觉得有人想勾引我堂哥,别到时候牵累到你身上。”

圈里越是临近结婚,越是注重名声,姜母这样,完全是怕姜徊和他那个‘出轨对象’死灰复燃,到时候闹得大家都不好看,从而对姜徊身边都严加看管。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和姜徊再来江南的事有关系。

孟津稚眉心一跳,“太太怎么会这么觉得?”

姜鸣撇了撇嘴,“有人造谣生事了呗。”

小孩子的思维是跳跃的,但偶尔也能见得其中连贯性。

他不待见的表情,加上别有深意的话语。

一瞬间让孟津稚联想到了某人。

她没有戳穿,只说:“姜医生很优秀,太太会多想也很正常,我们开始上课吧。”

姜鸣收敛了心神,开始上课。

孟津稚教完,就在给姜鸣布置课后作业。

姜鸣还想和孟津稚多说两句。

他身后的房门被敲响了。

似乎是张管家的声音,说家里有贵客,让姜鸣下去充当一下脸面,也表示他们对对方的尊重。

姜鸣只能依依不舍地跟孟津稚道别。

孟津稚笑着让姜鸣赶紧下去,随后下了企鹅会议。

一下播,她牙齿紧紧咬住下唇,手捂着肚子,疼得坐不起身。

就着水,她掰开布洛芬,再吃了一口。

一直等到一个小时后。

疼痛缓缓消退,孟津稚抬起头,看向电脑屏幕前的自己,全是冷汗。

擦了把额头的汗,她给自己下了一碗面,慢慢吃着。

玄关处突然发出一声响。

孟津稚扭头看过去。

姜徊站在门口,他身上是没有脱的白大褂,看着是临时回来的。

他目光下沉,落在孟津稚的唇上,意有所指:“又疼了?”

孟津稚笑了笑,“老毛病了,等过去就好了。”

姜徊问:“没想过去医院看看?”

“去过,”孟津稚漫不经心扒拉着碗里的面条,抬起眼睛,直视姜徊,“但是都是庸医,都说让我生个孩子就好了,生个孩子就不疼了,不让我调理,说吃药容易怀不上。”

她半开玩笑半嘲讽地说:“我都没有想到做医生的,还有催生的兼职。”

姜徊皱了皱眉,“他们可能是怕——”

话还没说完,他又止住了话头。

孟津稚说:“我明白,怕我到时候生不出孩子,找他们麻烦,理解。”

姜徊换了鞋子进屋。

孟津稚这会才看见藏在他身后的保温杯,语气带上些许意外:“你给我带饭了?”

姜徊走到餐桌前,把饭盒拧开,露出里面乌漆嘛黑的汤汤水水,还有一小口红薯饭。

孟津稚本能地避开。

姜徊却把那碗乌漆嘛黑的汤水推到她面前,手指敲了敲桌面,“喝了。”

孟津稚不想喝,但看着姜徊的目光,她努努嘴,还是端着汤喝了。

没有想象的那么难喝。

回味带着些许甘甜,浑身热热的,舒服了不少。

姜徊说:“过两天,我给你约一个中药医生看看。”

孟津稚抬头,“我不想要中药医生,想要徐博士。”

姜徊沉眉。

孟津稚越过桌子,伸手去触碰姜徊的指尖,勾了勾,“我保证不给你惹麻烦,我就拿病历给他看一眼,如果有治疗办法,也算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是吗?”

姜徊深深看她一眼。

孟津稚眼尾红红的,嘴角抿紧,她轻声:“求你了。”

脆弱到极点,又坚韧到极点。

像是一根极细的钢绳,看似立马就能弄断,却实则比任何人都要顽强执拗。

姜徊理了理袖口,“等我消息。”

孟津稚的眼神一寸寸亮开,黑黝黝的瞳孔晕染出星子。

姜徊道:“但在这之前,你要先去看医生。”

孟津稚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点了点头,“我一定去。”

姜徊给孟津稚挂的号是市一一个老中医。

孟津稚过去的那天,姜徊正巧去市一开会,两人在楼下分道扬镳。

孟津稚想了想,屈起手背,叩响房门。

中年女人经过岁月的洗礼,声音温柔有力:“请进。”

孟津稚推门而入。

中年妇女约莫六十岁左右,打扮却很干脆利落,精神气很足,她坐在办公桌前,她眼神看了看脉枕,又看了看孟津稚,“请坐,你叫我郑医生就好。”

孟津稚敏锐察觉到什么,警惕抬眼看向她。

她记得姜徊有个兄弟似乎就叫郑小六。

郑医生道:“你不用这么警惕,严格来说,我还是姜徊的姑婆。”

“他是怎么和你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