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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津稚抬脚走进姜宅。

姜老爷子长得有些凌厉严肃,眼神却很柔和,他看向孟津稚,再侧头望向另侧的姜徊,语气平静:“回来了。”

姜徊上前一步,“嗯。”

他的态度有些诡异的冷淡,以至于孟津稚不得不把视线放在他身上,观察他和姜老爷子的相处,没有发现姜徊此时此刻是站在她面前,呈现出一种保护姿态。

她没发现,不代表姜老爷子没发现。

双鬓发白的老人眼眸沉沉。

短暂过了几秒,他再度挪目,视线落在孟津稚身上。

“孟老师,上次见过一面,没有好好坐下来跟你聊聊,今天可是得好好聊聊。”他说,“我们家那臭小子也是多亏了你,成绩才能上来。”

孟津稚轻声:“姜鸣本身就很聪明。”

姜老爷子摇头说:“不一样,他以前都不肯好好学习,现在却肯学了,还是因为孟老师的功劳。”

这话听着总觉得话里有话。

孟津稚抬眼看过去。

姜老爷子笑了笑,让佣人把茶端上来,指着一侧的椅子,让孟津稚坐下。

姜老爷子给孟津稚和姜徊准备的是两张单人椅子,相隔不远,但是没法做在一起。

孟津稚看了一眼,走过去坐下来。

姜徊坐在她身侧。

姜老爷子双指顶着茶盏,推到孟津稚面前,“试试。”

滚烫茶水热雾袅袅,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孟津稚顿了一下,双手捧起茶杯,抿了一口。

唇齿留香,初涩回甘。

她只意思喝了一口,便放到桌面上,不再去动它。

姜老爷子眯着眼睛问:“觉得怎么样?”

孟津稚:“很好喝。”

姜老爷子笑眯眯问:“具体味道呢?”

“入口微涩,但回甘清甜,清香长留于唇齿中,是好茶。”她斟酌着说。

姜老爷子:“这就对了,没想到孟小姐还是个会品尝的,这茶是我早些年间从一个老道茶师傅手上买的,仅此一包,每年我都只舍得拿一点出来,不过要是你喜欢,我送你一些也无妨。”

孟津稚正要拒绝。

姜老爷子不容置疑道:“姜徊,你去拿,别人我不放心。”

孟津稚:“……”

到嘴边的话咽下去,她看得很明显,姜老爷子这是要和她单独说话的意思。

虚虚提起眼睛,她看向面前的姜老爷子。

姜徊起身去拿茶。

走之前,他目光扫过孟津稚。

孟津稚垂下眼,稳住自己的气息,听着脚步声远去。

姜徊走后,姜老爷子让其他人下去,把门关上,转过脸看着孟津稚,脸上温煦的笑容一点点淡下去。

“孟小姐能做姜鸣的老师,自然不是什么蠢人,你应该清楚我把姜徊支走的目的。”

孟津稚淡淡道:“姜爷爷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纤薄背脊笔直,她不卑不亢地看向姜老爷子。

“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姜老爷子说,“我不管你从前对姜徊和姜鸣是什么想法,但我的孙子不是给人利用的工具,从今之后,你不允许再出现在他们面前,也最好不要再和他们联系。”

孟津稚呼吸一顿。

姜老爷子摩挲手里的茶,给了一顿棍子,还给了一颗甜枣:“当然,你母亲的病情我会全权负责,也已经联系好了,国外有一个很优秀的神经方面的医生愿意接收你的母亲,只要你愿意,马上就能过去。”

孟津稚:“如果我说我不呢。”

姜老爷子周身气质赫然冷下来,道:“你应该考虑清楚后果。”

上位者的威胁永远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

因为他会言出必行。

一旦,孟津稚真的和他死扛着来,他有千万种办法让她在京市的名声坏掉,混不下去。

孟津稚手指攥紧。

姜老爷子缓和态度:“我也明白,你和姜徊现在感情正浓,让你们两人分开,很难,但孟小姐你应该清楚,姜徊是马上就要结婚的人了,你觉得他真的能和你一直厮混在一起吗?”

老一辈总是含蓄的,用‘厮混’就是间接在说,孟津稚是小三。

难听一点,就是插足别人婚姻,还不愿意撒手的小三。

孟津稚眼睛垂下,遮住难堪。

她语气很轻:“我没有这么想过。”

姜老爷子:“那你应该听我的。”

孟津稚:“我——”

姜老爷子:“我也不是什么老古板,如果你想和姜徊好好道别,我也可以,但你只有半个月时间。”

老人锐利的目光直直射向孟津稚的眼底,看得人心头发颤。

姜老爷子疼姜徊,要是他没有答应这门婚事,或许老爷子会点头,毕竟姜家的地位很高,不需要联姻来添加彩头,娶一个门户稍低一点的孤女也无妨。

但,有个前提,姜徊身上没有和其他人的婚约。

姜家是不允许家里做出背信弃义的事的。

即使是他最看重的姜徊也不行。

而且,孟津稚这个孤女一看就知道是个有心机的,她只会拖累姜徊。

姜老爷子脸上的表情更淡了,他下定了决心。

孟津稚最后一丝拒绝的余地都没有了。

姜老爷子把恩威并施这部戏唱完,姜徊也刚好回来。

他一进门,就看见孟津稚满脸苍白,嘴唇紧抿的样子,眉头皱了皱,望向一侧的姜老爷子。

姜老爷子站直身体,“那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又没说什么,孟小姐你说是不是?”

孟津稚抬头看了一眼姜徊,轻轻点了点头。

男人黑黢黢的眸子投射在孟津稚身上。

孟津稚嘴角抿了抿,眼睛垂下去,一字没说。

晚些时候,姜老爷子还要留他们吃饭,姜徊以孟津稚身体不适,把人带回去了。

车厢到家中,一路沉默寡言。

孟津稚换好鞋,听见后面的手机铃声,她侧目扫过去。

手机屏幕上一闪而过‘宁愿’两个字。

孟津稚步履一顿,抬脚进了房间,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没有打扰姜徊,像是已经接受了事实。

姜徊抬头看去,女人冷漠的把门关上。

停顿片刻,他接通宁愿的电话。

女人声音微哑,听着哭了很久,“姜徊,你能不能来看看我,我好难过。”

姜徊敛眉。

宁愿语气压低,央求说:“你身边的一切我都没有过问了,你难道就不能来看看我吗,之后你再走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