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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的高度,不算矮。

稍有不慎就会摔到后脑勺,把自己摔残的程度。

但关云川直接跳了下去,看着是真的怕人抓到他。

孟津稚看着敞开的窗口,眉眼微微垂落,唇瓣微微抿作一个弧度。

“是关云川和你见面?”男人身上的冷香由远及近。

孟津稚回过神来,抬头看向眼前的姜徊。

关云川虽然被姜徊压着打,但也使出了全力回击,专门攻击姜徊的脸,男人颧骨擦伤了好大一块,艳红红的,清冷里又带上几分战损的美感。

她抿了抿唇,没有接话,只问:“你怎么上来了?”

姜徊:“听说出事了,顺道上来看了看。”

只字不提其他事。

他不提,跟上来的服务生却在提,笑着开口:“小姐,你先生听见是一位格子女士就直接冲上来了,那气势把我们也吓了一跳呢。”

孟津稚抬眼看他,“姜徊——”

姜徊淡淡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孟津稚:“是他约我见面。”

沉沉吐了一口气,她看向周围嘈杂环境,努力压低声音:“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因为这边的动静太大,不少茶馆的客人都探出头来,一看究竟。

也有很多人在议论纷纷。

姜徊不置可否。

孟津稚留下电话,让服务生把账单发到她手机上,随后就和姜徊一并走了。

她没有选择再去外面的咖啡厅等地方。

反而是选择了回安林苑。

安林苑是定期有保姆打扫的,看着倒是一尘不染,孟津稚轻车熟路走到厨房,烧了一壶水,端了两杯热水出来,她把一杯送到姜徊面前,再在沙发上坐下。

手指搭在杯子边缘,温暖的气息给予她安定。

孟津稚就算表面再怎么镇定,其实也被关云川吓得不清。

她斟酌了会,半晌说:“他约我见面,是说有之前我勾引你的……视频。”

姜徊:“视频?”

孟津稚:“嗯。”

“什么样的?”姜徊问。

孟津稚:“……”她总不能说是裸露姜徊身体那样的吧。

眼睫飞快地眨了眨,她喝了一口水,目光下意识避开姜徊的视线。

姜徊道:“我们睡觉的视频。”

话里不是疑问,是肯定。

孟津稚脑袋耷拉,点了点头:“……是。”

姜徊:“是你偷拍的。”

孟津稚:“是。”

她顿了顿,抬起头,站起身,走到姜徊面前,伸出手主动勾住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掌,攥住。

“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她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想要拿回来,然后就变成你看见的那样了。”

声音越来越小,也说得她越来越心虚。

姜徊没说信不信,眉眼疏冷,面色冷淡。

安静的环境里,一个人不说话,总容易引起另一个人的恐慌。

尤其是这人还做错了事。

孟津稚眼睫低垂,嗓音慢慢:“你在生气吗?”

姜徊:“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说话?”孟津稚挺委屈的,她原本是想把东西拿回来,结果什么好都没讨到,还被姜徊用这个态度对待,以至于她后半句声音大了一些:“还是说,你觉得我不应该把东西要回来,觉得我这么做是自作自受。”

说到最后,她自己都有点生气了。

站起身,转身把水杯放下。

女人单薄衣衫勾勒出曼妙身材,饶是已经整理过,但强行被拉扯的痕迹却很明晰,她眼尾还带着没有退去的潮红,唇角抿紧,看着楚楚可怜又柔弱无辜。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扣住她的手腕。

视野里的世界骤然天旋地转。

孟津稚一愣。

男人漆黑视线同她对视,他眉眼疏冷当中隐约夹杂着一点无奈,目光定定看着身下的女人,“被偷拍的是我,你生什么气?”

孟津稚气焰一低,梗着脖子说:“我不能生气吗,你又冷暴力我。”

姜徊眉心跳了跳。

孟津稚打算趁着姜徊没开口,继续倒打一耙,“你还——唔唔。”

薄唇贴上女人柔软的唇瓣。

不多时,他顶进唇腔,一点点吻进去。

孟津稚闭着齿列,不想给他机会。

姜徊的动作却愈发激烈,来回勾缠,黏黏糊糊的,丝毫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

孟津稚只能被动的承接下这个吻。

很快,化成了一滩软绵绵的水。

男人结实有力的手臂箍住女人的细腰,贴紧,他的呼吸都抵着几分炽热,薄薄的阳光照射进来,垒起的肌肉线条绷紧,他把她囿于怀中,又抬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似是要将她融于自己的血骨里。

她的呼吸发着抖,眼睛更红了,“你是属狗的吗?”

姜徊:“我属狗,你属什么?”

孟津稚不服气,“我是漂亮大美女,当然是人了。”

姜徊没说话,牵起她的手指,按在心口。

“人会挠人?”

矫健光滑的胸膛上,细长的指甲抓痕无处不在。

孟津稚一时语塞。

发梢纠缠,姜徊低垂下眼睛,目光和孟津稚对上视线,嗓音带上几分调笑:“我看你是属猫的,爪子很利的小奶猫。”

说猫也就算了,还说小奶猫。

孟津稚张唇,一口咬上姜徊的肩头,恶狠狠道:“你才是奶猫。”

姜徊闷闷笑一声。

唇瓣凑到她的耳侧,一字一顿:“行了,我作证,你是人。”

他口中的人,和她想的肯定不是同一种意思。

周围的空气在上升,一切都变得湿漉漉的。

所有的感知都在颠倒。

情愫蒸腾,角力。

孟津稚的眸子雾霭氤氲,鼻尖发红。

她微微抬头。

额头贴着额头,鼻尖贴着鼻尖。

可能是大喜大悲的情绪,让她难得想吐出自己的一次心声:“我没有想过再伤害你,也没有想过耍你,现在都是我真心的。”

孟津稚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不是被逼急了,也不会伤害任何人,就像是一只保持警惕但亲人的猫,除非遭受到伤害以外,她不会亮出自己的獠牙。

对所有的人也是这样。

如果不是当初宁愿太过分,她又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姜徊手指贴着她的头皮穿插而过,他的体温将她也感染到发热。

“有空想这些,不如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