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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津稚忽然想起自己的电话还没挂断,下意识往手机那侧看过去。

“你——”

姜徊把她神色里的心虚尽数捕捉到眼里,眯起眼,“还是说你现在不方便?”

孟津稚抬手捂住姜徊的唇。

她已经不敢想封征听到这些话,会联想到什么。

简直是当场社死。

玄关的灯光照耀下来,衬得女人皮肤愈发娇嫩,只是近期长期熬夜的缘故,她眼下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青黑,姜徊手指沿着青黑摩挲,辗转滑落,抵在孟津稚的唇上。

他低下头,覆唇细细啄吻。

不近似鞭挞和进攻,姜徊这一次十足的温柔,尽情的撩拨着孟津稚。

孟津稚被亲得快没了力气,如果不是记挂桌面上没有挂断的电话,她现在几乎就要在姜徊怀里瘫软下来。

姜徊一手托着她的腰,抵着唇哄道:“想不想更舒服?”

孟津稚咬牙:“不想。”

姜徊闷笑一声,修长手指探入孟津稚的衣摆,一点点往里深入。

孟津稚神色紧绷。

她的理智在告诉她不该,本能却在催促回应。

不仅仅是男人,女人也是会有需求的,只是相对男人来说,没有那么急不可耐和难以忍受。

只是这段时间忙得太过,操劳得太狠,现在又被姜徊这么一勾引——

说是不想发泄是假的。

只是在这之前,她得先把电话挂了……

孟津稚抬手去推姜徊的肩头,不知道今天男人是不是铁了心,推了半晌,都推不开,她有点生气了:“姜徊,你到底把我当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能随时陪睡?”

姜徊的手指滑落,“你在紧张什么?”

孟津稚想说自己没有。

却看见姜徊的双手卷起她的衣服边缘。

灼热呼吸吐在雪白皮肤上。

孟津稚瞳孔紧缩一瞬,眼尾泛起红晕,几秒后,她伸手埋入姜徊粗糙短发里,微微收拢。

“你不要觉得你这样,我会原谅你。”

姜徊声音含糊不清:“我没想过。”

孟津稚:“那你现在过来讨好我是做什么?”

“不是讨好,难道你不想吗?”他的言辞赤裸又直白。

孟津稚一时语塞。

夜里的灯亮得人眼睛发慌,就像是天空上的圆月,持续不断地提供光亮,把一切都照得无所遁形,孟津稚抬脚踹了踹姜徊,低声:“关灯。”

姜徊抬掌攥住她的脚踝,“真的胆子大了。”

孟津稚轻轻哼一声,“那要不然别——”

话还没说完,唇肉就被人重重咬了一口。

又疼又热。

孟津稚双眼泛出泪花,声音却很咬牙切齿:“你属狗的是不是?”

姜徊:“让你长点教训,半路说停,谁惯得你的毛病。”

“你。”关于这点,孟津稚倒是回得理直气壮。

姜徊不说话了,但男人想要折磨一个人的手段,是数不尽的,孟津稚整个人都汗涔涔的,身体黏糊的不行,眼尾也红得不成样子,无边的夜色也好像愈发的漫长起来……

直到,她昏昏欲睡被人抱到床上,才猛然惊醒,看向桌面。

桌面上的手机静静躺在那。

电话应该还没挂。

想到这点,她脸色不由发白,恨恨看向姜徊,“都怪你。”

姜徊是和孟津稚一起洗的澡,他身穿睡袍,站在床边,气定神闲的眉梢都是餍足的神色,“怪我什么?”

孟津稚不吭声了,下床去拿手机。

在看见电话早在接通的两分钟后被对方挂断,她长长出一口气,想着封征应该避嫌挂掉了。

姜徊跟着走过来,视线垂落,“看来你刚刚那么紧张是在紧张这个。”

孟津稚把手机反转,“不是所有的人像你一样,没有羞耻心。”

姜徊挑眉,“什么叫我没有羞耻心。”

孟津稚瞪他,“你说呢?”

姜徊上前一步。

孟津稚不自觉往后退,腰部抵在桌子边缘,她往后看了一眼。

男人近在咫尺,牢牢把她圈进怀抱里。

孟津稚呼吸有些发抖,“你不会没吃饱吧?”

姜徊反问:“吃好吃的,你会嫌弃吃得多吗。”

“我真的不行了。”孟津稚看向身后柔软的床榻,眼神飘远,“我要睡了,如果你不想睡,可以走,我想睡了。”

姜徊神色没有任何变化,“我们一起睡。”

孟津稚警惕地看着他。

姜徊伸手掐住她的腰,目光往孟津稚的手机上扫过一眼,意味不明地说:“还是说你想做点其他的?”

孟津稚寒毛直竖,推开姜徊,三步并两步推开姜徊,把自己塞进被窝里。

男人不急不慢地跟在身后。

片刻,一双炽热滚烫的手缠上孟津稚的腰间。

他强硬把她的身体扭过来,抬手按住她的后颈。

孟津稚的脸埋进姜徊的胸膛,男人体温偏高,还盖着被子,热得不行。

她挣扎着,探出脑袋对上男人目光。

姜徊一手按着她,一边低下头,同她额头对着额头,声音带着警告:“就这么睡。”

孟津稚:“热。”

姜徊抬手把被子往下拉了一点。

孟津稚张唇,还想继续挑刺。

姜徊的手搂上她的腰肢,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孟津稚不敢乱动了,勉强凑合着闭上眼睛,可能是太困了,也可能是体力耗空了,这一次孟津稚睡得很快,没有几分钟就进入了梦乡。

姜徊看着她的侧脸,抬手捏了捏,随即蹑手蹑脚的下床。

站在阳台,他拨通封征的电话。

“都听见了?”

封征声音喑哑:“你要宣誓主权,好歹也得考虑她的面子。”

姜徊淡淡说:“我不知道你那时候给她打了电话。”

封征沉默,那会他是有私心的,却没有想到姜徊会直接戳穿。

姜徊随手摸出一根烟,叼着说:“封征,你应该清楚我这个人,如果有什么,我认定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即使她变成什么样子,也是我的人。”

“我知道。”

封征声音愈发喑哑冷淡,错开目光,他看向病房外的天,不置可否地说:“你是跟着黎远去的,还是一直就守在她身边。”

姜徊:“我的人好几次跟着黎远跑丢了。”

封征停顿几秒,说:“爷爷已经开始查了,但是需要时间。”

现在黎远之所以还能在外面逍遥,有一个最大的原因是——

他背后的人还没确定是谁。

人太谨慎了,一点马脚都不露,他们只能暂时不打草惊蛇。

“我理解。”姜徊嗓音平静:“其实我还有个方法可以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