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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徊本来是要去的,是孟津稚以到时候可能会产生更大矛盾为借口,将他拦了下来。

孟津稚站在办公桌面前,“你生气了?”

姜徊掀眼看她。

孟津稚走过去,眼睫低垂,“你也可以这么想,等到时候三月份你和我一起离开,她就会明白你的决心了。”

姜徊淡淡说:“三月有几个重要的会,要去国外。”

言下之意就是,没有时间。

孟津稚眨了眨眼,睫毛在眼下抖落出一片阴影,然而,她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我和我妈两个人回去也可以。”

姜徊懒懒抬眼看向她。

这会,应话过来敲门,提醒姜徊马上开会。

姜徊错目看向一侧的孟津稚,“今天你做会议记录。”

一般来说,是应话陪同姜徊去开会,坐会议纪要,或者是根据项目而定,现在临时派给孟津稚。

孟津稚愣了几秒,说:“那我去拿电脑。”

姜徊不置可否。

姜徊出门,孟津稚正将桌面上的笔记本拔下来,带着电脑和录音笔,跟上他的步履。

经过肖然时,女人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们。

孟津稚看过去,肖然又迅速别过脸。

孟津稚同姜徊一起进入会议室。

众多董事会的人正在办公室里等候。

孟津稚脚步微顿,很快又重新踏了进去,面上笑容镇定。

姜徊需要演讲的ppt已经被应话准备好。

姜徊侧头扫过孟津稚一眼。

孟津稚坐在首位的旁侧,打开电脑,再抬头对上姜徊的目光。

——这场会议说是开会,不如说是演讲。

而演讲人只有姜徊一个。

从去年的公司发展,和好几次的跌宕起伏,再到今年的展望和对未来的期许,已经近期正在一步一个脚印坐实的事。

浅俗易懂,深入简出。

孟津稚把零零碎碎的点记录下来,打算等过会去做会议纪要。

一场会整整开了两个小时。

其中多数是董事长对姜徊演讲的质疑、询问,和抽丝剥茧。

孟津稚听完,感觉自己的脑袋都是懵的,她把录音笔收好,回到工位上时。

姜徊扫过她一眼,“明天中午前,把会议纪要发给我。”

孟津稚:“好。”

会议纪要不是很难做,孟津稚从前做过类似的东西,属于是得心应手。

只是重新听会议录音需要点时间。

孟津稚听完一遍,把大概框架整理好,起身去茶水间端了一杯水。

孟津稚喝完,就继续做纪要了。

差不多做到下班的时间。

孟津稚把电脑关了,就准备回去,姜徊今夜有应酬,她喝不了酒,因此是应话陪同过去的,等到时候应话再把姜徊送回来。

她打开手机,寥寥看了一眼。

应话拍了一张酒桌上的照片。

很隐秘。

看着像是偷拍的。

孟津稚循着望过去,正好能看见姜徊的半边身体,和酒桌的大概全貌。

酒桌上没有女人,只有几个男人在不徐不疾品着酒,他单只手落在桌面,面色无比平静,他手上的酒好像不是酒,仅仅是一杯普通的水。

摇晃出微微的波纹,再一口抿下。

这动作无比熟练。

孟津稚看完,就关了手机睡觉了。

睡得半梦半醒间,她隐约察觉到有人在触碰她的脚踝。

孟津稚微微瑟缩。

男人更强硬,按住她的腿,落下细碎的吻。

孟津稚实在是太困了,困得睁不开眼,下意识动了动脚,发现抽不出来,索性翻个身,继续睡了。

只是这觉多少还是睡得不太舒服,因为有人在一直动。

孟津稚是被姜徊弄醒来的。

男人一手环着她的腰,一边落吻在她的脸颊,细细啄吻下去,连绵不断,孟津稚一手摁住他掌心,侧头看过去,声音压低:“你明天不用上班?”

男人洗漱完的唇齿有薄荷清香的同时,也带了点酒味。

他低下头,含糊说:“应话明天去公司处理,我可以在家里休息。”

孟津稚:“那是你,我要上班。”

姜徊懒懒抬眼,“那就一次。”

话题转的太跳跃,孟津稚有点没有反应过来,以至于在他的手覆盖上来,才缓过了神,摇头拒绝。

箭在弓上不得不发。

姜徊也容不得她拒绝。

孟津稚唇齿里的氧气被姜徊汲取殆尽,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翌日一早,她完全爬不起来。

孟津稚只能被迫在家里和姜徊躺了一天。

开了荤的男人就是不一样,精力十足,两人在家里胡来了太久,以至于接到应话的电话时,她的脑袋都有点眩晕,过了许久,才听清楚那边在说什么。

是昨天的会议录音。

应话想要一份过去,当作备份。

孟津稚在包里翻了许久,都没翻到,恍惚记起昨天好像也没拿回来。

沉默一会,她问:“你急吗?”

应话:“不算着急。”

孟津稚握住身后作乱的手,“那我明天去公司带给你。”

应话正要答应下来,姜徊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你让他去你座位上找不就行了?”

男人的语调带着些许的餍足和懒散。

孟津稚侧头看向姜徊,再低头看手机。

应话已经挂了。

溜得非常快,生怕多停留一秒。

孟津稚道:“你吓到他了。”

姜徊:“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要是这样也会被吓到,以后就不用干了,不如趁早从公司里辞职。”

“……”孟津稚提眼看向他。

姜徊目光着目她艳红红的大腿,手指往下一寸,“要不要继续。”

孟津稚一巴掌拍开了他,“我饿了,想吃东西。”

姜徊这才慢悠悠起身,语气淡然:“想吃什么?”

“你看着做吧。”孟津稚其实也不想动,懒懒伏在沙发上,手指往下刷着新闻,突然,一则新闻映入眼帘,惊得她直接坐起来。

随后,她看了一眼走进厨房的姜徊,起身走到阳台给宁泰打了个电话。

可能是宁泰一直在等孟津稚的电话。

即使是深夜,他也是瞬间接通了。

“你还知道和我打电话?”

孟津稚没接话,只问:“你看见新闻了吗?”

“什么新闻?”

“宁愿从拘留所里逃出来了。”她言简意赅,“可能过段时间就会有警察上门了。”

正如孟津稚所料。

宁泰在挂断电话后不久,就看见了停在楼下的警车,他抬手再要给孟津稚打电话,却被警察阻拦了。

而孟津稚在挂断电话后,也同时有警察登门。

姜徊彼时还在厨房做饭,是孟津稚换好衣服,过去开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