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雨莲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胜利者的姿态。
她毫不迟疑地伸手推开了房间的门,门缓缓晃动,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像是在为她的登场奏响前奏。
她莲步轻移,径直走向云霄,动作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仿佛这是她最理所当然的位置。
此刻,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最灿烂的花朵,肆意绽放,夺目而耀眼。
“亲爱的,你在这儿呢。”她的声音娇柔婉转,尾音微微上扬,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蜜罐里捞出来的,甜得腻人,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她对云霄的所有权。
紧接着,她微微踮起脚尖,那姿态轻盈得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在云霄的脸颊上轻轻印下一个吻。
这个吻自然而流畅,仿佛他们已经无数次这样亲密接触,是一对相恋许久、感情深厚的恋人。
她的眼神中满是温柔与甜蜜,像一汪深邃的湖水,紧紧地盯着云霄,在她眼中,仿佛此刻世间万物都化为了虚无,只剩下眼前这个让她倾心的男人。
司念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只感觉胸口像是被一记重锤狠狠击中,五脏六腑都在剧烈翻腾。一阵酸涩涌上心头,嫉妒如同汹涌的潮水,以排山倒海之势将她彻底淹没。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发白的痕迹,钻心的疼痛却丝毫无法缓解她内心如熊熊烈火般燃烧的痛苦。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眶里满是泪水,却倔强地不肯落下,死死地盯着戈雨莲和云霄,那眼神中既有愤怒,又有不甘,还有深深的委屈。
“这个女人,竟然在我面前和许至君如此亲密!”司念在心中暗自咬牙切齿,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要将戈雨莲生吞活剥。
她的内心被嫉妒和愤怒填满,脑海中不断像走马灯一样浮现出戈雨莲亲吻云霄的画面,怎么也挥之不去,每一次回想都像是在她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等许至君恢复记忆,我非得好好把他打一顿不可!”她在心里暗暗发誓,那语气中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倔强和不甘,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平息她心中那快要将她吞噬的怒火。
此刻,司念的心中五味杂陈,像打翻了调味瓶。
她既期待着许至君能早日恢复记忆,重新记起他们曾经的点点滴滴,回到她的身边、
可又害怕,害怕当他真的恢复记忆时,对自己已经彻底绝情,那她将彻底失去他,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戈雨莲挽着云霄的手臂,得意洋洋地离开了房间,那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哒哒”声渐行渐远,可留在房间里的那股压抑和屈辱的气息却久久不散。简婉气得满脸通红,胸脯剧烈地起伏着,看着司念遍体鳞伤的模样,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司念,你怎么样?”简婉连忙跑到司念身边,声音带着哭腔,小心翼翼地查看她的伤口。她的双手微微颤抖着,从一旁拿起一块毛巾,蘸了些清水,轻轻擦拭着司念伤口周围的血迹。每擦一下,她的心就像被针扎一下,心疼得厉害。
“那个许至君,他真不是个东西!”简婉一边擦拭,一边忍不住破口大骂,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滚落下来,“他怎么能这么对你?看着你被欺负,他居然无动于衷!”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紧紧握着拳头,仿佛要把许至君狠狠揍一顿才能解气。
司念深吸一口气,强忍着伤口的疼痛,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看着简婉,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婉婉,先别哭,许至君的情况不太对劲。他的眼神、他的态度,和以前完全不一样,我总觉得他不是在装,可能真的失忆了。”她的声音虽然虚弱,但却透着一股冷静和理智。
“失忆?”简婉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脸疑惑地看着司念,“就算他失忆了,也不能看着你被欺负啊!”她还是无法理解许至君的行为,心中的怒火丝毫未减。
“不管是不是真的失忆,为了避免危险,之后我们暂时还是叫他云霄吧。”司念继续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他现在的身份不明,背后还有戈家的人,我们不能再刺激他。”
简婉听了,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我觉得我们现在还是先解决自己的处境吧。你看看这四周,我们身处包围,戈家那几个人,一看就不是善茬。”
“而且这里是公海,他们真要把我们丢到海里喂鱼,最后连尸体都找不到。”她的脸上露出恐惧的神情,环顾着四周狭小昏暗的房间,仿佛随时都会有危险降临。
司念点了点头,赞同道:“你说得对,我们得先想办法自保。不能坐以待毙,得找个机会逃出去。”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尽管身处困境,但她从未放弃希望。
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思考着如何才能摆脱眼前的困境。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紧张和压抑的气氛,只有司念伤口传来的轻微疼痛和两人沉重的呼吸声。
夜,浓稠得仿佛化不开的墨汁,将整艘游轮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四周一片死寂。房间里漆黑如渊,没有一丝光亮,仿佛被世界遗忘的角落。
司念和简婉相互依偎在这狭小昏暗的空间里,像是在狂风暴雨中紧紧抱住彼此的两只惊弓之鸟,她们试图从对方那逐渐虚弱的体温中获取哪怕一丝一毫的慰藉,可寒冷与恐惧还是如影随形。
司念在半梦半醒间,突然感觉身旁的简婉身体异常滚烫,那股热度像是从地狱传来的火焰,瞬间将她从混沌中惊醒。
她猛地睁开双眼,黑暗中,她的眼神充满了恐惧与担忧。
她的手颤抖着伸出去,轻轻摸了摸简婉的额头,那滚烫的触感烫得她指尖一阵发麻,心脏也猛地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