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娄母的呵斥下,娄老板这才放弃了跟刘成拜把子的想法。
不过两人的关系越来越融洽,那是肯定的。
要知道刘成可是现代人,他的见闻见解,完全不是这个年代所有的,因此他们每每说到一个问题,刘成都能提出独到的见解,这让娄老板都要沉思半晌。
此时的娄老板对刘成,已经不能用刮目相看来形容,完全就是视若神明。
这还是刘成有所保留,浅尝辄止,否则他的论调一定会让娄老板炸裂。
甚至认为他是疯子。
就这样,一场晚宴就这么愉快的结束了。
临走的时候,娄晓娥很是不舍,不过碍于父母在,她也只好忍着。
刘成回到了四合院。
接下来四合院再次恢复了平静。
而老贾的病情也稳定下来。
为了给贾张氏肚子里的儿子准备奶粉钱,易中海选择去上班,选择去努力工作。
而他请假的这段时间,轧钢厂也正在酝酿巨变。
一个工友神神秘秘地道:“老易,最近你经常请假,估计还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易中海疑惑问。
“咱们厂要变天了。”
“要变天?”易中海很快反应过来,“难...难道是公私合营?”
工友兴奋点头:“没错,就是公私合营。”
易中海兴奋了,差点当场泪奔。
他们谋划了那么久,可不就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到时候娄老板一家被枪毙,刘成被牵连。
等等,貌似刘成跟娄晓娥还没有正式领证。
这件事坐不实怎么办?
这段时间,易中海去街道办打听了,根据最新的婚姻法,男方要20岁,女方要18岁,双方才能领证。
要知道在解放前,那可是16岁都可以领证的,有些地方甚至不用在意年龄。
如果没有结婚证,刘成还有开脱的可能。
不过一大爷就是一大爷,他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办法。
那就是说服刘成先办酒席。
虽然政策是死的,但是老百姓还是很在意仪式的。
一旦办理了结婚仪式,也相当于正式结婚。
到时候刘成想要为自己开脱也做不到。
打定主意,易中海也无心工作,四处乱窜,打听公私合营的消息。
只是大家的消息都有限,并不知道他们厂是如何实施的。
对于政府将如何处置娄老板,大家也都无从知晓。
不过,所有人根据建国时的经验判断,娄老板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
尤其这段时间,娄老板都没有出现在厂子里。
小道消息传言,说娄老板正在疏通关系,想要免除国家的清算。
易中海听闻这些消息,不免冷笑连连。
国家这次公有制改革,对付的就是他这种大资产阶级,想要疏通关系是不可能的。
说不定直接拿来当反面典型,直接枪毙,震慑那些资本家。
而且从娄老板最近没有露面来看,他这次十有八九是凶多吉少了。
至于二大爷刘海中,也是第一时间到处打听消息。
最后两人在工厂角落里碰头,不停的交换意见。
他们的看法一致,都认为娄老板这次悬了。
甚至还有人开始传言,说娄老板害怕被枪毙,已经跑了。
这种事情都是三人成虎,越传越玄。
到中午的时候,消息是娄老板已经被秘密枪毙。
而厂子里的工人,也是各怀心思。
有人感激娄老板提供的工作,这么多年一直有饭碗,替他惋惜。
更多人则是幸灾乐祸,主要是娄老板太有钱了,让他们妒忌,现在要被没收财产,被枪毙,他们当然觉得痛快。
反正有没有娄老板,都不影响他们的饭碗。
合营之后,他们依旧是工人。
他们这种轧钢厂的工人,技术性、专业性都很强,不可能轻易取代。
所以谁当老板,丝毫不影响他们拿工资。
到下午的时候,公司行政管理部门,贴出了一张大字报。
大意是,轧钢厂即将改制,请全体员工稍安勿躁,继续安心工作,保障生产,保证安全,尽快完成工厂订单,不要听信谣言,一切以官方消息为准。
厂里越是这样说,工人反而越不相信。
他们仿佛愈发认定了娄老板出大事情了。
而此时,报纸上,电台里,都开始大量出现公私合营的消息。
大意是,宣传公私合营对国家的好处。
鼓励商人将工厂,公司,乃至酒楼、饭店、商店等等私人产业的股份,卖一部分给国家,让国家与私营业主共同经营。
铺天盖地的消息,完全就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作为普通老百姓,自然是乐见其成,无所谓的态度。
反正他们都没有钱,也没有私人产业。
他们更愿意看到那些有钱人,尤其是大老板,大财主,被合营。
谁让他们平时过的是人上人的生活,现在公有制改革了,到时候大家都一样。
人性的复杂在这一刻全部体现出来。
由于只是前期宣传,并没有强制性的政策,因此那些商人,私人老板,自然也都处在观望当中。
毕竟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很多商人的赚钱产业,甚至是上一代,乃至数代人努力,才打拼下来的。
现在直接让你把股份卖给国家,谁也不乐意。
因此都在观望。
国家之所以先是以鼓励为主,也是基于这种考虑。
直接强制性收购,对这些人来说也不公平,同时也担心引发不安定因素。
很显然,这种鼓励的手段,收效甚微。
而各地都成立有专门负责此事的部门。
基本上都是门可罗雀。
来打听消息的资本家有,但是真正前来签约合营的极少。
所有改革部门的负责人都感觉压力很大。
南锣鼓巷街道办里面,也增设了这么一个部门。
负责此事的主任,赫然便是军管处的李军官。
然而现在李军官一个头两个大。
他得到的命令,是把公私合营在南锣鼓巷片区推行下去。
上面还分配了任务,下达了指标。
然而这段时间,他跟手下的工作人员四处走访,都没有搞成一桩。
这要是完不成任务,丢脸事小,关键是延误国家大事。
这日下午,就在李军官抓脑袋的时候,下面的人进来了。
“李主任,娄老板来我们这里了。”
“娄老板,哪个娄老板?”
“就是轧钢厂的娄老板,号称半个四九城的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