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氏听见那声三花的时候,小心脏砰砰砰的跳个不停,像是锤子敲击心脏一样,脸色也变了。
大家伙一脸疑惑的望了过去,只见那男人挣扎着要起身往那边过去,刘氏吓得脸色变了又变,如果让这男人攀扯起来,那就说不清了。
她慌里慌张拉着孟桃花便要跑回去,桃花还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有些懊恼来:“娘,您拉着我做什么?你没瞧见这里很热闹吗?我再看一会儿,待会自个回去。”
刘氏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自家男人打自己,女儿在一旁看热闹,心寒如冰窖。
许朝颜见自家的事情解决了,这会儿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心想看来这村里的瓜真多,想看热闹还得是村里。
真看不出来二婶也掺和进去一脚,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挽着孟九和的手轻声开口:“那个夫君,咱们吃会瓜再走吧?”
家里事情解决了,孟九和心情也好上了不少,刚刚小妹也三言两语把何氏的事情给他说了一下。
他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来揉了揉许朝颜的头:“你呀,还是这般爱看热闹。”
许朝颜呵呵呵的笑了两声:“这不是生活太没有趣了嘛,得给自己找点乐子。”
那男人最后还是被几个壮汉按倒在地,对着他一阵拳打脚踢。
男人本来就喝了几两马尿下肚,便开始嚷嚷起来:“打死人了,打死人了,我的小花儿,三花儿,你们怎么都不来瞅一眼你家小疙瘩?你们男人都要被打死了,也不知道心疼我一下,哎呦,打死老子了,三花你别走啊。前儿,你不是说?我许久未来想我了嘛,我这不就来瞅你了吗?”
“刘氏你个荡妇。”
孟二叔暴跳如雷的声音传了过来。
只见他抄起地上一根棍子,便要撵了过来,孟桃花一开始还假意的拦了下:“爹,你别打娘,这兴许是个误会,许是那些人的阴谋,故意挑拨离间咱家,让我们一家子不得安宁。”
孟二叔累的气喘吁吁,站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指着不远处的刘氏吼叫起来:“你是自己滚过来,还是我请你过来。”
桃花又虚虚的拦了一下。
“闺女你给我让开,你没听见吗?那人把你娘的小名都给叫出来了,还叫的那般婉转柔情,这两人说不定有一腿,不对说不定有好几腿。”
他扬起棍子又要追上去跑了几步,突然一棍子打在孟桃花的腿上。
“老子打死你个孽障,我就说当初刘氏为啥要给你取名叫桃花?原来是那个男人喜欢带花的,老子这辈子被你们娘俩耍的团团转,当王八羔子。”
孟桃花被那一棒打的疼得呲牙咧嘴,她看着一旁暴跳如雷的爹,对着他嘶吼起来:“爹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是你女儿,我这鼻子眼睛哪里跟你长的不一样,我叫桃花这名字不是你取的吗?是你说的桃花开的正盛的时候生了我。”
许朝颜在一旁戳戳身男人的悄声问道:“桃花,这名字真是这样来的。”
孟九和看了一眼鸡飞狗跳的一家人这才开口:“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吧,当初听娘说二婶打算取名叫杏花的,结果二叔说屋后面那一树桃花开的正好,女孩子家就要笑颜如花如桃花一般。”
刘氏趁着一片混乱也溜了,这一场闹剧到底持续了多久,许朝颜也不知晓何氏的下场如何,她也不关心到底是浸猪笼还是由自家男人休了,她都不关心。
至少把自己家里的事情处理好了,她们能安心的去镇上住生活赚银子,她还得把这男人好好的供出来,自己也想过两天安生日子,可别来到古代没多久就过劳而死连好日子都没过上。
还有孟九和那个小心眼男人也不让她多看几眼好戏。
临走的时候,村长还有堂祖父对孟九和道:“既然地龙翻身过去这么久了,你爹娘也没有半点消息,想必也不在人世,你们也要节哀顺变,但人死不可能复生,我看孟小子,你就给他们立一个墓,你们也有个念想,清明和祭祖的时候也去给他们扫扫墓,让他们别当个孤魂野鬼。”
堂祖父也在一旁劝说着,孟九和始终没有吭声应下这件事,他觉得爹娘一定在某个地方活的好好的,总有一天他们会见面的。
几人见孟九和脸色不好,也没有开口应下,无奈的叹息几声摇头走了。
最后在许朝颜跟前说了几句,让她劝一下自己夫君,她也是点头应付了一下。
她走过去,轻轻的拉起他的手柔声安慰道:“夫君,你别难过,一日见不到爹娘他们,我们一日就不死心,等过些日子那边山路通了,我们在亲自过去寻找眼下村里事情已了结,我们先回镇上去吧。”
一直让张大叔帮她给那些匠人做饭,她也过意不去,还有那宅子到了什么进度,她也需得仔细去盯一盯,这可是她最大的一笔买卖,今年就可以过一个好年,明年手头也会宽裕一些,不用过的那般紧巴巴的。
三人回到屋里,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打算回镇上去。
许朝颜收拾那间杂物间的时候,发现了一筐子东西,杂物间有些昏暗她捧着筐子出来,抓了一把一看心中顿时一喜,那是一筐乌桕子。
梦孟九夏见她捧着一些不明物过来,心下好奇:“嫂子,你在哪里寻的?这是什么东西?”
许朝颜赶紧从一旁拿了一个小簸箕出来,把里面的杂质全部筛出来,一边干活一边回答她:“这可是好东西,这是做蜡烛的原料,咱家不是经常为了省些油灯和蜡烛吗?等我把这些做出来,晚上再也不用抠抠搜搜的。”
孟九和这时候从屋里拿着包袱出来,见她在折腾这些,便也赶紧过来搭把手。
许朝颜脸上一片喜色:“想不到咱家还有这好东西,以前怎么没发现?”
孟九和看着那一筐子乌桕子,沉思一阵才反应过来:“这应该是娘攒下来放在那里,还没来得及用的吧?以前听爹说过村里但凡有个大凡小事的,都会把各家储存的乌桕子拿出来做蜡烛这些,平日里大家都不怎么舍得用,想必这个是攒着过年用的吧。”
兄妹俩看着这东西思绪万千,许朝颜见两人情绪有些不对劲,三下五除二就把东西收拾好,去找赶车的大叔,把他们送到镇上去。
临走的时候,三人把之前刘氏推倒的围墙里面的杂物全部清理出去,又找了村里几个壮汉帮忙把那些墙重新砌了一下,原本村长让孟二叔给一笔赔偿,但那刘氏抠抠搜搜的,怎么也不肯拿出来。
许朝颜也懒得同她计较,只要把该是自家的要回来就好,所以等他们弄完这些找赶车大叔送他们去镇上的时候天色也不早了,到了镇上的院子天也黑了下来。
她们是一天也不想听见刘氏的声响,在自家院子里都能听见二叔和刘氏吵架的声音,好在人多院子收拾的很快,给大叔找了一间屋子,他留宿一晚夜里赶车回去太过危险。
今日折腾一天累的够呛,夫妻两人躺在床上时,孟九和伸手揽过人来,让她枕在自己手臂上,随后侧身低头落下一个柔柔的吻,轻声开口:“今日多谢你。”
许朝颜心中暗道她最近好像不在安全期,正犹豫着该怎么拒绝这人,她如今这年岁不太适合有孕,而且她也不想。
她斟酌了片刻措辞开口婉拒:“夫君,我这两日有些不大方便。”
孟九和听后脸上一红,片刻之后才开口嗡声嗡气的回了一句:“你想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