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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钱氏握紧了手中的拐杖:“你当那青云观是何处,那是专门为后宅妇人解决问题的地方,赵氏倒是个大方的。”

青云观早些年只是一个要倒塌的小道观,几十年前,忽然出了一个有本事的观主,不但会配药,还有一身飞檐走壁的武功。

不知是谁最先跟观主搭上关系,那观主帮她处置了一件棘手的事。

再后来,这青云观便在小范围的圈子里传开了。

只是观主设下的门槛很多,不轻易出手,就算出手也都价格不菲,没想到赵氏居然去找了这些道士。

看来沈欣言是真的惹怒赵氏了,否则赵氏也不会这么大的手笔。

赵嬷嬷倒是有些担心:“奴婢是担心倘若沈氏出事,陛下会下令彻查。”

她最近经常梦魇,时不时被梦中的情况吓醒。

姚钱氏冷笑:“有什么可担心的,若沈欣言真的伤了,便证明她就是个邪祟,如此一来陛下也不会护着她。”

姚钱氏用拐杖在地上敲了敲:“最近几日我一直都在等宫中的赏赐,若是平日有人立下这么大的功劳,想必那赏赐早该下来了。

可沈氏的赏赐却迟迟未到,你说是为什么?”

赵嬷嬷小心翼翼地询问:“可是因为陛下没想好要赏什么。”

姚钱氏哼了一声:“若是没想到赏什么,就会随便赏赐些贵重东西,亦或是让昌城跟着得益。

可这么久都没动静,只怕沈氏所求甚大,陛下才会需要时间来准备。

如今陛下赏赐了两个女史,每日饭食也从宫中送出如此荣宠,我怕...”

赵嬷嬷也跟着紧张起来:“您怕什么?”

她有个想法,但她不敢说。

姚钱氏的脸色沉了又沉:“我怕她是奔爵位去的。”

陛下本就欠姚家一个爵位,那宁国公府就应该是锦风孩儿的,她竟是没想到沈欣言的野心居然这么大。

赵嬷嬷也吓了一跳:“沈氏她怎么敢,陛下是不会同意的。”

姚钱氏握紧了拐杖:“若沈氏只是捐了银子,陛下的确会琢磨琢磨,就怕沈氏还有其他贡献。”

一边说一边在心里疯狂安慰自己,不会的,沈氏不过有点钱财,捐了也就没了,根本比不上她姚家的功绩。

终于平复了心情,姚钱氏长出一口气:“如今看来若是赵氏出手也不是坏事,若沈欣言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就将她的命吊住,把她寄养在指挥司的孩子抱回来,也算是给宁国公府一个继承人。”

青云观出手,沈欣然必定会死于邪祟,如此一来便不怕查了...

这边姚钱氏正在为自己的曾孙谋划出路,另一边,樱桃正愁眉苦脸地看着面前的几套衣服:“夫人,真的要换啊!”

面前放着的是几套男装,光是看着都觉得很别扭。

樱桃的脸上还带着婴儿肥,鼓着腮帮子发愁的样子看起来非常可爱。

沈欣言忍不住笑道:“你要是害怕回头可以跟小四一起在车上等我,我和冰洁用不了多久就会出来。”

既然要做拍卖会,自然要弄清青楼那边究竟是如何行事的,今日刚好要拍卖一个清倌人的初夜,倒是可以好好观摩一下。

拍卖会是申时开始,但午时便要售卖入场名额。

沈欣言便让小四去寻了几件适合她们身型的男装,准备先找地方将衣服换上再说。

就在三人说话时,外面忽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

阿蛮的声音瞬间响起:“来了。”

心知是阿蛮让自己寻的人出现了,沈欣言撩起车帘向外看去,却见一个店小二正将一名衣衫褴褛的女人向外推:“快走快走,你这疯婆子,没得给我家招来晦气。”

被推搡的女人不停用双手比画,似乎是想解释什么。

可惜她似乎脑子不好用,口齿也不清楚,只能拉着小二的袖子含糊不清地说话。

小二越发不耐烦,再次将女人甩开:“去你的吧,一大早就坏了爷的好心情。”

女人再次摔倒,再次坚持不懈地爬起来,眼睛一直盯着茶馆中的说书先生,那执着的样子令沈欣言有些动容:这人要做什么?

猜到了沈欣言的疑惑,阿蛮幽幽开口:“这人是木匠的未婚妻,是个天愚。

木匠出事后,大家都远远避开,只有她想要为木匠申冤,到处奔走求人。

今日想进酒楼,应该是想求说书先生帮忙写状纸,因为那说书先生识字。”

在天愚眼中,说书先生或许就是她认识的学问最深的人了。

木匠死后,这女人收敛了木匠的尸身,背着尸体跳下悬崖。

沈欣言不能平白去管一个陌生人的闲事,否则一定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因此阿蛮才让沈欣言借着买男装的理由等在这里,也算是将这件事合理化。

搞不好,还能平白得一个福星的名头。

女人一次次被推倒,又一次次艰难地爬起来,纵使身上已经伤痕累累一双眼睛却依旧盯着里面的说书先生。

这人虽是个天愚,拥有世上最诚挚的感情,为了救人能拼尽全力,着实令人动容。

女人执着的模样,令沈欣言心里很不是滋味。

眼见女人又要再一次被小二推倒,沈欣言快速开口:“行了,大白天的折腾这些事,也不怕增添煞气。”

小二眉头一挑刚准备骂回去,却在看到沈欣言的马车后闭上嘴。

能在京城混的人自然都有一副好眼力,这马车的规格可不低啊!

沈欣言在冰洁和樱桃的搀扶下,缓缓下车走到女人面前:“你为何要与人纠缠,可愿说给我听,我可以帮你想办法。”

不等女人说话,小二倒是急了:“你这女人怎么回事,刚刚同我纠缠半天,如今真遇到贵人,怎么反倒不说话了。”

他也不是什么坏人,只是这女人刚刚一直堵在他门口,影响了酒楼的生意,他才不得不威慑着将人赶走。

说句不好听的,他下手好歹还有个轻重。

若是真冲撞了哪个贵人,就算被打死也只能自认倒霉。

女人愣在原地,似乎是在思索小二的话,片刻之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将头磕彭彭响,嘴里含糊不清的喊着救命。

沈欣言刚准备叫人起来说话,耳边便传来低沉的声音:“出了何事,尔等为何在此喧闹。”

沈欣言倒吸一口凉气,怎的又是这人,他就没点正经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