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浩浑身一哆嗦,一边后退一边喃喃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我埋了那么多炸弹,你们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拆除干净!
我不信!”
说着,他拿起手里的遥控器就准备摁,“今天你们不想让我称心如意,那我就拉着你们一起陪葬!
你们全都得跟我一起死!”
站在马浩身后的鲨鱼眼疾手快,在马浩高举手里遥控器准备摁的时候,直接飞来一脚将遥控器踹飞。
“马浩,你蓄意造成大规模的犯罪行为,证据确凿。
今天你被逮捕归案,你的行为,将会受到最严厉的制裁!”
孙海光说罢,大手一挥,就要让警卫将马浩抓起来。
“都别动!
幸亏我提前做了准备!
陈崇,你确实很聪明。
我布置的这么一个死局,居然都被你给破解了!
但是那又怎么样,看看我手里的东西是什么?”
黑漆漆的枪口直接对准了我。
“陈崇,你屡次三番地坏我好事,今天我就先杀了你!
我什么都得不到,你也别想好过!
就算我死,黄泉路上,也要让你给我当垫背的!”
被这么个东西指着,换成是谁,心里也得犯怵。
我深吸一口气,双手缓缓举起,顺便微不可查地看了小阎王一眼。
“马浩,都到了这一步,你还是不死心啊!
你确定今天就一定能杀得了我?
你的那些炸药,我都能找人全部拆除干净,你确定你手里的这把枪,还是那把真枪吗?”
马浩此刻本身就疑神疑鬼,我的话让他下意识地低头朝着手里的枪看去。
就在这个时候,小阎王动了。
他一个飞扑扑倒马浩,对方手里的枪更是直接被踢出去老远。
马浩疯狂挣扎,咬牙怒吼道:“你可是我哥!
你居然帮着陈崇对付我?
他心思多的跟马蜂窝一眼,你跟他合作,就是与虎谋皮!
你看看我现在的下场,你早晚有一天会后悔的!”
孙海光没想到居然会有人胆大包天到当着他的面掏枪,当下恼羞成怒,大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人给我抓回去!”
嘭!
他的话刚说完,就被一声沉闷的枪声给惊住了。
枪声响起的同时,一道黑影窜出,直接挡在了马浩的前面。
这一幕来得太突然,就连我也不由得一愣。
等枪声消失之后,众人才看清楚,挡在马浩身前的,是一个瘦骨嶙峋的女人。
对方几乎已经没了人样,可我还是依稀辨别出这个女人,就是马晓玲!
马浩呆呆地看着马晓玲,惊呼道:“你是不是疯了!”
血沫不停地从马晓玲的口中溢出,呛得她咳嗽了好几声,“这辈子,我欠你的还清了!
下辈子,我不想再遇见你!
小刚,咳咳咳……”
我这才注意到,小刚居然也在场。
他的表情木然,脸上并没有太多的难过和伤感,身上还穿着一件破旧的棉服。
“我欠你的,下辈子会全部还给你,我们早点遇见好不好?”
小刚后退一步,沉声道:“马晓玲,下辈子,我也不想再遇见你!祸害遗千年,你们两个,还是继续互相祸害吧。”
孙海光转头气急败坏的一巴掌扇在了毛强的脸上,破口大骂:“谁让你开枪的!
谁他妈的让你开枪的!”
毛强一屁股坐在地上,磕磕巴巴地说道:“我,我也不知道,我的枪走火了,我不是故意的。”
马浩死死盯着毛强,怒吼道:“你是魏言的人!
你想除掉我,不就是不希望那个秘密被我说出口吗?
魏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还有陈崇,如果不是你,我和晓玲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到了如今这个地步,马浩终于清醒了几分,看清了谁才是始终陪在他身边的人。
可有时候,看清了又如何?
木已成舟,根本没有悔改的机会和余地。
马晓玲死了,马浩则是被带走了。
临走之前,我意味深长地提醒孙海光:“你身边,不太干净啊。”
孙海光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大步离开。
张老三抚了抚胸口,庆幸道:“还好,还好我们都活着,危机解除,蔡良军,你的铁矿……”
没等张老三的话说完,就被小阎王打断。
“还惦记着铁矿呢?
张老三,你是不是忘了,现在你手里的铁矿已经全部都转到我的名下了?
你个老东西,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
张老三这才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咬牙切齿地开口道:“小阎王,现在马浩已经被警卫带走了,你这份转让合同根本没有任何效应,我不承认!
你可别忘了,你是魏言的人。
这铁矿就算现在到了你的手里,你觉得你捂得热吗?”
我咳嗽了一声看向蔡良军,淡声道:“现在你可以宣布了。”
蔡良军看了众人一眼,开口道:“这一切,都是我和陈先生设的一个局。
其实我名下的铁矿,已经全部转给了陈先生。
今后,我蔡良军就是陈先生的一条狗!”
鲨鱼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这场戏,唱得够大的啊,我们所有人都是个陪衬?
陈崇,你确定这泼天的富贵,你能接得住吗?”
说罢,他又看向小阎王,“今天你做得很好,张老三手里的铁矿,回头记得转给言哥。
到时候,他一定会好好地嘉奖你。”
小阎王拿着合同走到我的身边,“不好意思,我现在也是陈先生的人!”
蔡良军在前,小阎王在后,现在所有人都明白了,从头到尾,我才是这场戏最大的受益者。
如今,可以说所有的铁矿,全部被我收入囊中。
即便是鲨鱼,也忍不住多看了我几眼。
乔四海气急败坏的一脚踹在桌子上,东西哗啦啦地掉了一地。
“该死的,该死的!
陈崇,你太阴险了!
你别得意,你嚣张不了几天了!
这些铁矿,你抓不住的!”
我轻笑道:“那就不是你们操心的事情了,这出戏也唱得差不多了。
我宣布,大家伙可以散了。”
乔四海脸色阴沉得要命,无处发泄,只能一巴掌扇在了柳诗诗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