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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瑜脸颊染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绯红。

她选择那个特殊的日子作为密码,纯粹是因为它难以忘记,本打算在他离开后立即更换。

未曾想,这居然成了他进入的“钥匙”。

见到她这副反应,薄斯年心中莫名地感到愉悦。

他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小米粥,坐在餐桌旁,邀请道:“快来吃早饭吧。”

餐桌上摆满了各式早餐,煎得恰到好处的鸡蛋,烤得金黄的面包片,。

“这些都是你自己做的?”

桑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满了疑惑。

薄斯年何时学会了烹饪?

她为何对此毫不知情?

更令人意外的是,这一桌食物搭配得十分合理,特别适合孕妇食用。

想到这里,桑瑜刚刚萌生的一点点惊喜瞬间被理智压下。

这些改变,十有八九是为了宋晚棠。

她告诫自己,切莫自作多情,这一切与她无关。

即便如此,面对眼前精心准备的早餐,不吃未免可惜。

桑瑜舀起一勺粥轻轻品尝,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味道确实出乎意料的好。

薄斯年坐在对面,手肘撑在桌子上,饶有兴趣地询问:“怎么样?满意吗?”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桑瑜故意装出一副不太在意的模样,轻轻说道:“也就一般般吧。”

这小小的口是心非之举,让薄斯年的神色略显黯淡。

他不信邪地尝了一口自己的作品。

味道明明不错,为何她吃得如此勉为其难?

薄斯年暗自发誓,回去得让黄聪替他物色一个更专业的烹饪导师。

用过早餐,桑瑜开始整理东西,准备前往医院。

抬腕看了看表,才刚过十点,外面阳光明媚。

考虑到身体状况,她特意多穿了几件衣服,保暖是当前的首要任务。

正欲出门,刚洗完碗的薄斯年也跟了上来:“你要去哪里?”

“去医院,你收拾好了就离开吧,别吵醒了沈安安。”

桑瑜简洁地回答,心里却有些好奇他的下一步行动。

出乎意料,薄斯年并没有如她所想的那样回家,反而跟随着她走向门口。

桑瑜侧身让路,以为他会自行离去。

谁知,薄斯年站在原地,并没有移动的意思。

“你这不回家吗?”

桑瑜不解地问道。

薄斯年轻轻接过她手中的包:“我和你一起去医院。”

桑瑜本想追问原因,但旋即放弃了。

既然他坚持,那就由他去吧,自己没必要为此劳心费神。

“嗯,那好吧。”

她淡淡应了一声,想要夺回自己的包。

不料薄斯年却已经快步进了电梯,回头笑道:“一起吧,反正顺路。”

桑瑜摇了摇头,无奈地跟着踏入了电梯,心中五味杂陈。

电梯门缓缓合拢,桑瑜来不及多想。

一股莫名的紧迫感促使她匆匆踏入了这个狭小的空间。

金属门合上的那一刻,两人并肩而立,气氛莫名有些尴尬。

桑瑜试图通过微微挪动脚步,来缓解这种压抑感,希望能拉开彼此间的距离,给自己一点喘息的空间。

然而,平静突然被打破,原本平稳运行的电梯猛地向下急坠。

数字显示屏上的楼层飞速变化,灯光也似乎感知到了危险,变得忽明忽暗。

桑瑜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电梯的意外故障让她的神经骤然紧绷,本能地伸手抓向电梯壁,指尖紧扣。

身体因恐惧而不受控制地一软,几乎要倒下。

幸运的是,预期中的疼痛并未降临,她跌入了一个温暖而坚实的怀抱。

薄斯年的面容同样凝重,但他的反应极为迅速,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按下电梯内所有楼层的按钮,并紧急启动了电梯内的报警装置。

随着电梯不断下坠,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他的心跳如擂鼓。

怀中桑瑜的状态也让他十分担心,他能感觉到她的颤抖和不安。

薄斯年的手掌渐渐浸湿,冷汗沿着掌纹滑落。

仿佛有什么无形的压力紧紧压迫在他的胸口,连最基本的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

在这样危机的时刻,他一边按下报警键,一边大声呼喊着桑瑜的名字。

“桑瑜!快醒来!坚持住,别失去意识!”

就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电梯骤然停住,晃动之后的静止让人一时难以适应。

薄斯年努力睁开被恐惧紧闭的双眼,透过缝隙望向那唯一的光源。

电梯竟然在二楼停止了。

一阵冷汗从他背后滑落,刚刚与死亡擦肩而过的体验让他后怕不已。

他们与那个冰冷的世界,仅仅是一线之隔。

幸运的是,报警电话在这一刻接通,薄斯年迅速与工作人员沟通完毕,然后小心翼翼地怀抱桑瑜,背靠电梯壁坐下,尝试平复彼此慌乱的心情。

电梯里因为有了外界的介入而逐渐恢复了些许光亮。

但桑瑜的脸色仍旧苍白如纸,眉头紧锁,口中呢喃着模糊不清的话语。

“不,求求你们,别这样……”她的声音虚弱而无助。

薄斯年贴近她的脸庞,轻轻拍打着她的脸颊。

“桑瑜?醒醒,我们暂时安全了,不用害怕。”

桑瑜紧咬下唇,身体仍处于一种自我保护的紧绷状态。

她似乎刚从一场梦魇中惊醒过来,那梦境里满是过往的阴影和痛苦。

梦回大学,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爆炸声震碎了她所有关于青春的美好幻想。

每一天,她都被周围那些异样的目光所困扰。

日复一日,她被排斥、孤立,周遭人的言语让她的世界愈发寒冷刺骨。

最为锥心的那次,当她从洗手间迈出的那一刻,几个女生却如同恶鬼般堵住了她的去路,将她困在狭小的隔间内。

无论她如何哭泣、如何哀求,换来的只是她们无情的嘲笑和模仿爆炸声的狰狞。

那种声音缠绕在她的耳边,久久不去。

恐惧将她淹没,而她只能蜷缩在一角。

她们指责她是杀人犯的女儿。

那一年,她才刚满十八,本应是最绚烂如花的年纪,却满身疮痍。

桑瑜曾无数次想过逃离这一切,但每当想起家中病弱的母亲,她便狠不下心来。

一次偶然,她独自走上天台透气,却不料被误认为是想要轻生。

就在她失神的瞬间,耳边响起了一个懒洋洋却又不失磁性的男声。

她下意识回头,几乎失足落下。

关键时刻,一双坚实有力的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腕,将她从边缘拉了回来。

抬眸,是那双熟悉的深邃眼睛,那个曾在讲台上为她解围的薄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