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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短短一夜的时间里,那原本由吴王朱樉苦心经营且已然维持得相当不错的赈灾局面,竟然如同泡沫一般,毫无预兆地骤然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紧接着,各种各样令人揪心且恶劣的消息,犹如雪片般纷纷传了过来,这让此刻正高高坐在县衙那把太师椅上的朱樉不禁怒火中烧,满心的恼火简直都快要压抑不住了。

也是在这一夜之间,负责打探消息的锦衣卫匆匆赶来,向朱樉禀报了一系列糟糕的情况。

城外已然出现了诸多灾民饿死的凄惨景象,那一个个瘦骨嶙峋的身躯横七竖八地倒在城外的荒郊野外,实在是让人不忍直视。

而且,还有不少灾民也不知是被何人给忽悠得晕头转向,简直就像是丢了魂儿一般,脑子好似都坏掉了,居然打着为那些官员和大族申冤的幌子,成群结队地跪在了城门外,那场面看上去既混乱又让人觉得气愤不已。

除此之外,更有许多肆意闹事、哄抢粮食的人在城中各处不断地折腾着,搞得整个地方鸡犬不宁,一片乱象。

朱樉强忍着心中那股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杀意,面色阴沉得可怕,他缓缓地将目光投向一旁站着的锦衣卫赵毅,然后用一种低沉得仿佛能结冰的声音询问道:

“赵毅啊,如今别人的狗都已经嚣张到敢跑到本王的面前来撒野了,你们锦衣卫这段时间可都查出了些什么门道来?嗯?”

赵毅一听朱樉这阴森森的语气,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赶忙毕恭毕敬且麻溜地回道:

“殿下,锦衣卫经过一番探查,发现这所有乱象的根源,就在曲阜那孔府!只是,孔府里到处都是豢养的家臣,锦衣卫一时之间实在是难以渗透进去!!”

“还望殿下恕罪!”

朱樉听闻此言,微微皱起了眉头,沉吟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开口说道:

“罢了,锦衣卫能查到这些,也算是足够了!”

“孤可不是什么文臣,要那狗屁的证据!”

说罢,他先是扭头对着一旁的秦二吩咐道:

“秦二,你现在即刻去将兵马全部点齐了,准备好随时听候本王的调遣。”

接着,又看向秦一,神色严肃地叮嘱道:

“秦一,你就留在此地,继续负责本王先前交代给你的那些事情,一定要给本王做好了,灾民也是我大明百姓,该救还得救!”

“但若是到了必要的时候,你要懂得见机行事,若是情况危急,就算是杀些人那也不是不可以的,一切以稳定局势为重,明白吗?”

安排好秦一和秦二之后,朱樉再次将目光投向赵毅,语气森冷地说道:

“赵毅,你现在马上通知那些安插在曲阜的锦衣卫,让他们给本王死死地盯紧了那群畜生,可别让他们再有什么小动作了!!”

“另外,把你们之前搜集来的所有关于他们的罪证也都给本王准备好,本王只给你们三人一刻钟的时间去准备,都听明白了吗?”

眼见三人没有什么意见,朱樉摆摆手赶起人来。

“好了,都下去吧!”

···

短短一刻钟的时间,便见吴王朱樉身着一身华丽且彰显尊贵身份的亲王服饰,身姿挺拔,气势不凡地出现在了吴王卫那一支严阵以待的大军之前。

他神色冷峻,目光如电,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缓缓地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位将士。

那目光所及之处,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力,让众将士们皆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杆,眼神中满是敬畏与狂热。

扫视完毕,朱樉未发一言,只是猛地扬起手臂,而后用力一挥,那动作干净利落,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然。

伴随着这一挥,他口中低沉而有力地吐出两个字:

“出发!”

刹那间,号声齐鸣,战鼓擂动,大军仿若一条奔腾的巨龙,浩浩荡荡地开启了急行军之旅,目标明确,径直朝着曲阜的方向狂奔而去。

过了大约一时辰左右,曲阜城中那庄严肃穆的孔府内,衍圣公孔夕学也得知了吴王朱樉率领大军朝着曲阜,又或者是孔府奔袭而来的消息。

孔夕学此时正端坐在孔府那雕梁画栋的厅堂之中,听闻此讯,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乌云密布,透着一股压抑的愤怒。

他猛地一拍身旁的桌子,站起身来,颇为愤怒地对着身旁站着的家臣大声呵斥道:

“这吴王是干什么?!竟然率领着大军直奔我孔府而来,这是欺我孔家的脸面!!真当本公年老体衰不成?!”

“哼!这竖子!”

“如此胆大妄为,简直是不把本公放在眼里,本公看他这王爷的位子是不想当了!”

说罢,孔夕学气呼呼地在厅堂内来回踱步,片刻之后,他停下脚步,看向家臣,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吩咐道:

“即刻去吩咐此地的那些贱民,就说朝廷来的王爷,心怀叵测,要对本公不利。让他们见到那狗屁吴王之后,就立刻跪在我孔府门外,给本公造势!”

“哼,他朱家不是向来心疼这些贱民么,本公倒要看看,这吴王面对这般情形,能把本公如何!!”

孔夕学顿了顿,想到了什么,眼中的怒火愈发旺盛,接着又恶狠狠地说道:

“另外,听着,曲阜城里想必是混进来了一些不长眼的狗,派人给我去清剿了,本公可不想让他们有机会开口说话,以免走漏了什么风声!”

“还有,再去通知府上所有人,届时一同来陪本公迎接那吴王,本公要让他看看,我孔府也不是好惹的!”

孔夕学这一番话如同连珠炮般噼里啪啦地吩咐了下去,家臣在一旁听着,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出口。

孔夕学见状,当即冷哼了一声,面色不善地呵斥道:“怎么,本公的话你都听不见了么?嗯?”

家臣被这一声冷哼吓得浑身一哆嗦,赶忙直接下跪,诚惶诚恐地说道:

“老奴不敢,老奴绝不敢有此等心思。只是……只是您亲自去迎接那吴王,未免有些太给那吴王脸面了吧?”

孔夕学听闻此言,又是一声冷哼,不屑地瞥了一眼下跪的家臣,呵斥道:

“你这老狗懂什么!他好歹也是吴王,是当今皇帝的亲子,这礼数可必须得做周全了!”

“再者说了,本公亲自去迎接他,到时候天下的儒生们会如何看待这厮?!”

家臣一听,顿时恍然大悟,连忙点头称妙,口中不迭地说道:

“是是是,公爷高见,老奴这就去安排,这就去安排。”

说罢,便赶忙从地上爬起来,不敢再有丝毫耽搁,匆匆退下按照孔夕学的吩咐去一一安排各项事宜了。

独留下孔夕学阴沉的脸,

还有那高高悬挂写有——衍圣公的牌匾,

一旁的小字写着,大德年···(这段编的,没找到合适的。大德年,元朝的年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