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妖怪的骚操作和纪检的讯问(上)
过了一会儿,苏娅说,还有一个秘密。就是雾雾来了广州读研,我们还没有真正在一块咯,土地坪乡的那个乡长,从前追过虹虹。当年国家不是为了普九,办学需要乡政府支持,就时不时要去乡里开会吗,这家伙竟然提出要跟我建立特殊关系。那次为教育附加费拨付问题,在他办公室,已经说得非常直白了,明显感觉他哪里起来了。用批字要挟我,如果答应,他当即批字拨付,否则嘛,呵呵。
我当时不好生气,也不能明确拒绝,更不会答应咯。当时已经决心为雾雾守着身子了。我认真盯了他一眼,一语双关地说,乡长你可硬气,我反正也不急需,到时让程校长回来再解决。估计元旦节程校长会休假回来看陶县长。
那家伙竟然跪下来求我,嘴里胡言乱语咯。
我当时说,易乡长,求我不告状我答应你,但求我让你那个,那没门。那家伙应该是想跪求我让他那个咯。
那天一说完我就骑单车回学校了,回到学校就洗澡,感觉自己受到了某种意念玷污了一样。
第二天会计告诉我,乡里将教育附加全打到帐上了。
第一次举报我们时,是他首先通知我的。也是电话通知我去政府他办公室,到了那儿后,他将办公室人员喊出办公室,说有一个上级机密指示要代组织跟苏校长私下讲。办公室办事员是一个招聘的姑娘,办公室办事人员出门时,他让那姑娘将门带上,说话题很秘密,不能让一般人听见。
我当时有紧张,但表情还是装着冷静咯。
这次他先说了一通冠冕堂皇的话,意思是吓我咯,尽是些学来的表达方式,好多辞不达意。然后说,县纪检收到举报,土地坪中学老师举报苏校长跟那个流氓一样的程阵雾乱来。说完盯着我看,我正在心里思考如何应对,这家伙竟然说,陶虹县长也是瞎了眼,跟了这个不知羞耻的家伙。
我闪忆了一下,雾雾每次回到中学,我们见面都有人在场,再一个我们当时在没在一块我最清楚。便对他说,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程校长每次回来,我们没有私下交流,谈工作至少还有一个人在场,都有谈话记录的。纪检如果相信举报,肯定要查实,我到时根据举报回复就行。至于你骂程校长不知羞耻的流氓一样的话,程校长回来,我一定原话传达。如果哪天收到法院传票,我会去法院作证,易乡长当我面骂过。如果程校长听了发火,打坏了你,也不要怪我。骂陶县长瞎了眼,我也会告诉陶虹,我们是一届毕业的同学,是玩得好的朋友。
他迟疑了一下,突然说他要代纪检讯问我。
看我没作声,他竟然连着说了一通流氓话。问了四个问题,从用词到内容都是又土又下流。
我一听完,便严肃地警告他,这不是代组织讯问一个女中学校长能说的话,这是骚扰一个未婚女校长的语言。这些话,如果你是代组织讯问,我会向你所说的组织原话报告。如果没其他的事,本校长要回学校办公了。
当了一年校长,内心还是强大起来了。
这次这家伙看我态度强硬,要告状,又跪下了。这次跪是害怕我告状。
过三天,真有纪检的人过来讯问,我将那乡长的四句说了出来,小芬的同学说,那是典型的骚扰,再一个他没有这权限。教育局纪检室才有这权限,而且还要县纪检授权才有。我让记录的人将这四句话是什么人冒充组织问的记录好,我会写书面报告给县纪委的。我后面真写了。
纪检讯问开始说是五点。结果问题套问题,问了一通。
第一点是雾雾你来土地坪之前我们认识吗?
我如实告诉纪检的人说,读高中时听说这个人,但两人不在同一所中学,程校长不认识我,现在可能还不清楚我是二中毕业的。程校长好像不关心这些事情。
第二点是,当年提拔为教务主任,程校长事先透了信没有?
我直接回答没有。宣布任命时,我们坐一块的女老师都感到突然,但程校长好像波澜不惊。局长的提拔说明是我那届带的学生特别出彩。考中专就考了十五个,普高考了三十五个,班上只十一个学生没过线,全县第一名。初三接手时这个班还差些。
少芬那同学问我,为什么苏校长说程校长波澜不惊呢,是指程校长事先知道底细吗?
我当时的回答是,我不清楚程校长是不是知道底细。有人说程校长在局长宣布时,瞄了下一眼局长面前的文件,说明程校长也感到意外,前面并不知底细。也有人说程校长用眼睛扫视了一遍会场,说明程校长不感到意外,前面知道底细。我激动得盯着局长在看,在听局长的解释与说明。
我看他们有不解的表情,就说,程校长这人,平时特文学化,但遇到正事、大事、紧急事,他好像特沉得住气。从脸上表情看不出他内心里究竟如何想的。
讯问组长是位大姐,问我能否举一个实例作说明。
我想了一下说,有次学校一个女生晚上在池塘边洗脚让蛇咬了,大家慌得不行,程校长没一丝紧张表情,走过去,双手托起女生,让女生别怕,坐在洗衣台上不要乱动,让我站在旁边打手电,让毛平平师傅去取白酒,还跟那女生开玩笑,说等会要摸她的腿。等那女生骂校长不正经后说,她痛得要死,害怕得要命,程校长还在想占她的便宜。
程校长一听呵呵大笑,同时打燃打火机,将从挎包里掏出的剪刀烤了又烤,因为是反复烤,结果那只打火机报销了。据我观察,那只打火机程校长一直放在挎包里,但平时舍不得用,都是用火柴点烟。教育局教研室周老师有次索要这个打火机,程校长说,下次买只更好的送周老师,后面硬是买了只更好的打火机送周老师。说明这只打火机对他来说有纪念意义,但为了救学生,毫不吝惜,这是一种伟大。
毛平平取来白酒后,程校长喝一口白酒,对着女生那蛇牙齿印的地方喷了几下,一共喝了三口,喷了七回,程校长好像懂些术法,对数字有讲究。再用剪刀划破蛇咬伤的地方,再喝一口白酒含着去吸那女生的小腿肚子上划开的地方,直到那女生的小腿肚子的肿消了才停下,这个时候为了固定女生的脚好吸,是要用两只手卡在女生的腿上两端。
当时弄得满嘴唇的血,程校长用白酒洗漱后,带宗可主任去寻草药,顺便将这药教了宗可主任。全程看不出他有紧张。敷上蛇药后,还跟那女生开玩笑说,小玲到底还只是小女生,刚才用手摸着时没大姑娘那感觉。那个小玲红着脸拍了程校长,骂了一句坏蛋校长。程校长说那他干脆还坏蛋一回,伸出手,一只手托着小玲的两腿,一只手托着小玲的背,让小玲用双手环抱他脖子,将小玲送到房间去休息。有超过一百米的距离。
雾雾,那只打火机是在广州时某个美女送的吧?
嗯,熊菲菲送的,她当时说她要像打火机一样点燃我这支烟。
苏娅说她当时继续跟纪检的人说,等我们将女生送到我房间后,程校长才吹哨子喊来所有年轻男老师穿上统靴,握着学校配发给老师护校的棍子围着池塘边那块小竹林,再淋上柴油将那竹林点火烧起来,目的是要打死那条蛇,最后是两条咯。
有老老师看了打死的蛇说,这蛇最毒,如果不是程校长懂行,那女生送县医院都没救的,因为送到县医院那孩子就没了。那蛇叫五步蛇,传说咬了走五步就倒地。
后面我问程校长有害怕吗,他说如果他不害怕,他就比蛇更冷血,他也害怕咯,甚至比大家更害怕,因为他比大家更清楚这蛇的毒性。但他一表现害怕,大家就会乱,那学生就会害怕得呼吸加速,问题就更严重,因此他装作轻松,还跟学生开玩笑,让学生放松。我当时问程校长,怎么那样肯定那蛇还在原地呢?讯问的人也好奇这事,让我解释一下。
程校长当时说,这蛇可能自信自己的毒性无敌,因此占据了领地后不轻易挪地方。这次后,程校长才舍得请民工将学校里那些竹子砍了,砍完后将那些原先的竹林全过火烧了一遍,但留下了三块竹林,程校长带着学校的那条黑狗,在竹林里钻了一个下午,又打了四条蛇。过一个月带狗在竹林里钻一回。学校里本有两只猫,这鬼东西只喜欢守在学生寝室。
少芬同学突然问,苏校长,你是什么时间什么地方问程校长有害怕吗那话的?
我说是当晚半夜在我房间。
少芬同学立马用故装的严肃掩盖内心的窃喜,以为找到了突破口一样咯,问程校长怎么半夜跑你房间里去了?
现在回想推测哦,少芬同学可能有怀疑雾雾与少芬有关系,他可能对少芬也有幻想,甚至两人实质性过,就在潜意识里有对雾雾的敌意,特别防范雾雾里。少芬第一次出轨的人,是文学爱好者协会的会员,少芬自己骑车去的,是一个周末,本要去看丈夫的。那个人可能年龄不小,少芬说只整了一回就不行了。少芬得了点钱。
我当时说,那被蛇咬了的女生不是在我房间睡吗?程校半夜过来观察消肿情况,而且要换药。程校长说那草药必须用嘴嚼碎成糊状,两个时辰,就是四个小时换一回,连续换三次药。那个被咬伤的女孩是山里的学生,家长知道这件事后,家长也清楚当时的危险性,专程来学校感谢过程校长。
另一个韩姓纪检工作组长说苏校长这个例子举得好。说明程校长有强大的心理素质,又像不经意地问我,是不是打牌时程校长脸上也看不出内心起伏的表情。
我立马告诉韩姓组长说,从没跟程校长打过牌。程校长可能不打牌,也从没看见过程校长打牌,他平时休息时就是打打篮球,唱唱歌,做得更多的是写文章投稿。周末在学校,喜欢召集年轻老师做些有意义的集体活动。如帮大家将自行车保养,他自己一般保养他的那台拖拉机。如果什么女老师自行车要保养,跟他说了,他就动手。程校长学物理专业的,好像修理机械有天赋。学校的两台抽水机,他每期都要带学校电工拆修两回。他拆修保养时,我们一般围着看。
韩组长记录时,少芬同学问我,程校长单独带你回过家吗?给过你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