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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天黑,北离迟迟没有返回,虞归晚等不住了站起身来,冷声道:“去元洲大牢。”虞归晚抽出面巾给自己蒙上了面。

随着虞归晚的行动,身后的人陆续跟上隐匿在黑夜之中。

虞归晚停驻在附近,做了一个手势,让众人停了下来,她眯了眯眼,没想到晚上的守卫反而变少了,并没有白日里看得多。

她的心底咯噔一下。

难不成他们已经发现了她的行踪,哥哥已经被转移位置了?

她捏了捏拳头,心下一横,“从后面杀进去。”虞归晚一刻也等不了了,说了一声后立马闪身上前。

虞归晚来到后门,门口守着的侍卫一惊:

“你是……”何人?

话还没说完,就被虞归晚扭断了脖子,紧接着另一个侍卫想要大喊被另一个暗卫顺利解决掉。

“属下前去开路。”暗卫低着头说了一声,立刻带着几个人往前走去,虞归晚紧跟其后,她刚一进去,屋檐上的暗卫就立刻飞身而下,顿时整个大牢就变得混乱起来。

“看好了,一个都不准跑出去。”虞归晚厉声道。

趁现在人少她才能方便做事,如果有人跑出去通风报信事情就不会那么简单了,所以一个人都不能跑出去。

“带路。”

虞归晚随意点了个人出来让人带路。

“是是是。”跪在地上的狱卒倒还算机灵,立刻连滚带爬到了虞归晚身前去,又小声问道:“不知贵人是要找何人啊?”

“最近有没有抓进来一群人?为首的人身份不简单是个少年将军。”虞归晚言简意骇开口。

听虞归晚这样一说,那人立马就知道了她说的是何人,最近大牢派重兵把守的原因的就是为了那人,所以他们倒也知道一些。

可……

虞归晚见他神色有些奇怪,一脚踹了上去,“说!”

“可被抓进来那人,今日,今日没了。”那人刚说完,看见虞归晚的神色阴沉了几分,立马改口,“可能小的认错了,也许刚才说的那个人不是您要找的人。”

狱卒求生欲满满,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刀了。

“带路。”她闭了闭眼。

狱卒带着她一个一个牢房找过去,都没有找到虞砚临的身影,难怪今日守卫撤走了。

“啊……”

虞归晚捂上心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说!尸体呢?!”她一把掐住狱卒的脖子,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呃……”

狱卒几乎喘不过来,就快濒死之时,虞归晚才放开了他。

“在牢里死的人……尸体都会被扔到乱葬岗。”

“小的,小的这就带路。”

虞归晚没有说话便是默认了,跟着狱卒往前走。

还不等他们走到门口,一个暗卫到了虞归晚面前,语气也带了几分焦急,“主子,门外带人过来了,从后门走,属下挡住他们。”

她皱了皱眉,立刻做下决定,“不可恋战,全都从后门走。”

“是,主子先走,我等断后。”

虞归晚丝毫不拖拉,立马往外走,狱卒在前面带路,就在快要到门口之时,他手中抽出一把匕首,朝虞归晚而去。

“去死吧!”

不等他靠近,虞归晚率先就钳住住了他的手腕,只听“咔嚓”一声,手腕被她活生生拧断了。

“老实一点带路。”她冷冷开口,这下狱卒哪里还敢作妖,只得老实替虞归晚带路。

*

云洲城郊外。

“就在前面,马上就到了。”狱卒喘了一口气,又接着道,“不置可否让小的先行离开?”他弯着腰唯唯诺诺开口。

“当然可以。”虞归晚扬起一抹微笑,下一秒只听“噗呲”一声,一剑封喉,那狱卒捂着自己的脖子,往后倒下去。

“当然是送你见阎王。”

虞归晚处理完人,立刻往前跑去。

乱葬岗堆积的死人多如山,加上长年累积的原因散发出难以言喻的味道。

虞归晚直接跳下乱葬岗开始找人,嘴里一遍遍地喊着,“哥……”她一边翻找,泪水不停地涌出,虞归晚努力保持冷静却在这一刻显示的脆弱无比。

不知道她找了多久,虞归晚都没有找到人。

“哥哥,对不起,对不起。”

“我来晚了……”

要是她早就发现哥哥在云洲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只要早一点,早一点。若是她不在城外等到晚上再行动的话,是不是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

虞归晚喉咙里发出压抑的抽噎声,无力的跪在地上。

……

谢绥赶到的时候就看见虞归晚跪在地上,看见她无措的背影还微微颤抖着,谢绥的心仿佛被无数针尖扎过。

“阿晚。”

谢绥小声喊了一声,在赶来的路上他大致听说了一些,他半跪着捧着虞归晚的脸,看见她双眼通红不知道哭了多久。

虞归晚听到声音神色间有些不可思议,还以为自己是幻听了。

这个地方,怎么可能出现谢绥呢?

随着真实的触摸,虞归晚才发现此时眼前的人是活生生的谢绥,看见他的那一刻虞归晚的情绪绷不住了。

“谢绥,谢绥你帮我找找哥哥,我找不到他了……”虞归晚扬着头双眼通红地看着他,她手指无力的抓住谢绥的衣角,仿佛抓住了最后的支撑。

她的声音不大,带着几分哽咽。

“好好好,我帮你找。”

“阿晚,可能人没有找到也是一件好事,说不定你阿兄根本没死。”

谢绥一把将虞归晚带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虞归晚听到这话,挣扎着要起身,“对,说不定根本没死,是他们想要迷惑我,说不定只是将哥哥转移了位置。”

她的声音冷静了几分,神色带着几分固执。

“我不能这样下去,该去打探太守府才是。”虞归晚捏着手指,大口大口的喘气,努力强忍着泪水。

“我让人去打探。阿晚,你该休息了。”谢绥深呼吸一口气,即使他早就做了心里准备见到阿晚为了此事奔波,可如今看到她,他完全不敢想阿晚这些日子是如何熬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