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资由你来开!”涂志明道。
“京城销售处获得的利润百分之七十上交,留下百分之三十供你支配。
除了发工资之外,剩下的钱用来运营和发展。”
对面方小美的声音兴奋起来了,“那我知道了,谢谢姐夫!”
“姐夫,要是我多开几个销售处行不行?”
“当然行了!雇多少人,开几个销售处由你说了算,反正都是你开工资。”
“你就是咱们红星皮革厂在京的销售总代理,那边的事儿由你一言而决。”
“咱们厂子这边要做的就是全力配合和支持你!总之就是一句话,要货给货,要人给人,要钱给钱。”
“谢谢姐夫!谢谢姐夫!我一定好好干!”
方小美电话的第二天,涂志明皮革厂办公室的电话再次响起。
“喂,你是哪位?”
“志明哥,我是孙小红。”
“小红?你咋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呢?”
这天聊的,一句话就聊死了一半。
果然孙小红沉默了,浪费了五秒长途电话费,这才道:“志明哥,我觉得你做事儿一点儿都不公平!”
涂志明有些糊涂,笑着问道,“妹子,你这话从何说起?”
“我听说你在北京安排人成立了销售处对不?”
“对啊!”
“销售处售卖产品,产生的利润可以自行留下百分之三十,对吗?”
“对,也不对!留下百分之三十利润不错,但这百分之三十利润是用来供销售处拓展业务,经营发展的。”
“那我也想成立这个销售处,行吗?”
“那你可要想好,这事儿一般人可做不来!
你一个女孩子,想要成事的难度不小。”
“在京城成立销售处的不也是女的吗?”
“京城不一样的,京城是中心,经济文化都更加开明,人们做事的时候也更守规矩。”
“那我不管,我想在郑州也成立一个销售处。”孙小红罕见的撒起娇来了。
涂志明连忙打住,“以后不许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你弄得我一身鸡皮疙瘩。
孙小红,我只和你说一遍,我是有媳妇的人。
你要是好好的,咱们做个朋友好好相处。
你要是对我动歪心思,咱们可就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谁对你……有心思了!”孙小红否认。
“真没有?”
“真没有!”
“那就好!咱们说回销售处的事儿,我现在任命你为红星皮革厂河南省销售总代理,待遇和北京总代理相同,一些后续事宜你和王含露对接就行。”
“还有问题吗?”
“没、没有了!”
涂志明立即把电话挂了。
‘色字头上一把刀’,这不是开玩笑的。
以涂志明这个发展,只要做好两件事——不贪色、不出卖国家,几乎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 ……
现在秀芝的医术是越来越高了。
现在除了正骨还需要涂志明出手,其他病症秀芝似乎都治疗个一二。
知行合一,天下无敌。
这丫头三年来几乎不间断的背诵医书,再加上天天行医问诊写案例,这水平要是不高就怪了。
听秀芝讲,蒙族那边竟然有骑马骑了七天来找她看病的人。
为了看病,往返半个月的风餐露宿,简直就是离谱。
涂志明在皮革厂坐了两个小时的班,四处巡视了一圈儿准备回家。
车间里几个女人一边缝制皮衣,一边八卦。
“听说三车间的冯蕊和二车间的王亚男干起来了,不知是真是假。”
“那还有假?昨儿下班的时候俩人打起来的,我还劝架呢!”
“为啥打起来啊?”
“冯蕊背后讲究王亚男,被王亚男知道了。”
“讲究她啥?”
“冯蕊说王亚男和自家男人上床,喊的是咱涂厂长的名字。”
众女一阵哄笑。
一个女人道,“我和我男人说了,我男人说这算个事儿吗?不管嘴上喊谁,只要孩子是自己的就行。你们说他这是什么人性?”
笑声中,另一个女人道,“你这算啥啊?我男人才叫变态呢,他和我上床的时候,还硬要我喊别的男人的名字呢。”
众女纷纷吐槽,“那你家男人是挺变态的。”
“你家男人怎么想的呢?自己给自己扣绿帽子。”
一女问道,“哎,那你说说,你都喊了谁的名字,有没有喊涂志明?”
“哈哈哈!”
“哈哈哈!”
涂志明恰巧巡视过来,听了她们聊天内容感觉都要裂开了,平常这帮女人就这么聊天的吗?
刚想蔫溜溜的退下,王富兴叫住了他。
“志明,你在这里啊,大队有电话找你。”
车间所有女人齐齐望向门口,涂志明动作定格。
顿了一下,涂志明道,“我什么都没听见,干活别耽误说话,你们继续聊,继续聊。”
说完话俩鸭子加一个鸭子——撒丫子。
众女……
…… ……
到了办公室,电话打到大队。
电话那头是刘晓光兴奋的声音。
“志明,刚刚接到二队的报告,二队那边来了一群狼,听说有二三十。
我们现在出发去二队,你去不去?”
“去啊,必须去!”
“那行,你准备准备,一会儿到你们村口集合。”
一个电话让涂志明打了鸡血一样,立即变得生龙活虎。
和海老大打了个招呼,大步流星的回了家。
董大娘和王桂芳在院子里聊天。
开春之后王桂芳一家就搬进了村子,目前住在皮革厂的宿舍里。
小花、小草、涂晶晶把猪圈里的两头猪放了出来,一人拿着一根小树棍正在给猪挠痒痒。
这猪落到涂晶晶手里算是享福了,一天三顿顿顿饱,动不动还能洗个澡做个马杀鸡。
两头猪微闭着双眼,四仰八叉的躺在院子里,任凭仨孩子在身上挠来挠去。
场面那叫一个轻松惬意。
涂志明进屋换好了衣服,背好了绿挎包。
和董大娘和王桂芳打声招呼就想撤,却听诊疗室了秀芝在叫他。
进来诊疗室,见秀芝正和一个蒙古人嘟噜嘟噜的说着话。
“媳妇儿,叫我啥事儿?”
秀芝指了指那蒙古人的胳膊,说道:
“哥你看他的胳膊还能治吗?
他十八岁的时候从马上摔下来了,把胳膊摔坏了。
当时找了大夫,说要给他锯掉,他没舍得。
之后就用根绳子挂在胸前,现在已经二十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