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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传来一阵笑声。

外边售货员是新来的,面色好奇,程经理和钱冬梅亲自送他俩出来。

陈晏站在楼梯口,“如果程叔同意的话,我这就跟海城那边打电话,最迟也就这两天,把合同送过来,十天之内,一百块手表绝对能送到。”

程经理点头,“没问题,那你们先去忙,有什么事随时跟我联系。”

他们说话没有刻意压低声音。

等陈晏和梁竞舟一走,售货员凑过来,“经理什么手表,是之前那款女表有货了吗。”

她们也是听说的。

毕竟来上班之后,手表就卖没了,但不断有人来问,所以激起好奇心。

程经理双手背在身后,“对,那个是我侄女,手表就是她设计的,回头宣传宣传,就说半个月内绝对能到。”

程经理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一传十,十传百,这个消息很快传出去。

陈晏又去邮局,给顾息那边打电话,焦良已经走了。

顾息已经把陈晏要的手表准备好了,不过数量太大,肯定不如这次寄的快。

陈晏说没问题,留下供销社和程经理的联系方式,一个礼拜内能到就行。

这会中午了。

他俩也没回去,就在国营饭店吃的。

等菜的功夫,陈晏把碗筷摆在一块,指骨敲了两下桌面,梁竞舟抬头看她,陈晏挑眉,“怎么了,从进供销社到现在就心事重重的。”

她不是没看出来,不过原先没时间问。

国营饭店人不多,他们坐的也偏了点,梁竞舟似乎有点难以启齿,“我今天……算了。”

陈晏拍他一下,眼神示意有事就说。

梁竞舟沉默片刻,“我今天看到你给供销社提供手表,海城那边都已经开始发展个体经济了,要不了多久,咱们这肯定也会慢慢发展起来。”

“到时候镇上的黑市没有生存空间,兄弟们拖家带口,不愿意出去发展,留下来的话,我还得给他们想个安家置命的活。”

陈晏轻声,“你想让他们卖手表?”

梁竞舟桌下的手轻握又松开,摇摇头,“不一定非要卖手表,到时候手表厂开起来,他们能进去当工人也行。”

说是这么说。

但在黑市时间自由,钱赚的也多,就怕当工人落差大。

陈晏又敲了下桌子,“我倒是有个想法。”

饭菜味道浓郁。

陈晏给梁竞舟夹了根鸡腿,“做手表是精细活,万一中间哪里出错,售后也麻烦。”

“但黑市的那群兄弟,有把子力气,我想等手表厂的事情完了之后,跟顾息聊聊建材类的开发。”

梁竞舟歪头,不解,“建材?”

陈晏嗯了一声,指指房梁,“国家未来至少几十年,房地产都是龙头,要盖房子,自然要用建材。”

“我说的不是从地里刨土,水泥楼板刷墙漆,这些东西全部算建材类,一旦可以开发,到时候厂多了。”

“兄弟们自然有地方安家,不光他们,连带家属,都可以到厂里工作。”

梁竞舟一走,镇上的黑市交给王三。

陈晏对他的印象不错,自然愿意帮忙,梁竞舟和程经理钱冬梅一样,都听的眉开眼笑。

他更相信陈晏,一筷子夹起鸡腿塞到嘴里,说话都有点含糊不清,“好,那我就放心了。”

饭后去拿照片。

不知道是不是老奶奶给加急了,反正到的时候就已经洗出来了。

根本不用掏单子,老奶奶从桌子上拿出一个信封,“给,看看怎么样。”

照片上的两个人同时看镜头。

男的清俊,女的明艳。

陈晏两辈子头一次拍结婚照,她极其满意,“谢谢,特别好。”

梁竞舟没夸,就别扭的问了一句,“还能多洗几张吗,”他特别认真,“我挂在床头,客厅可挂一张,海城那边好几个房间呢,哦对,我身上也得多装几张,万一谁想拿回家收藏,那我不是没有了。”

最后倒还真多洗几张。

不是为了收藏,陈晏想着,等带叶玉珠去梁竞舟父母坟前,给他们烧一份,让他们看看自己儿子成家立业。

原身父母那也得去一趟,陈老四两口子死后,头两年陈老太还记得给儿子烧纸。

后来连坟都荒废了,再加上原身经常上学不在家,就算在家也是为了学费奔波。

她都快忘了原身父母的坟在哪。

到底是用了人家闺女的身体,也该尽尽孝。

约定好过两天来拿,结婚证要在县政府领,门口挂着个竖着的白色牌子,用黑字写的。

梁竞舟把照片和两个人的户口推过去,一张纸,写了两个人的名字,盖上钢印,这就栓定一生。

梁竞舟看着鲜红的印章。

遇见陈晏之前,他得过且过,浑浑噩噩,从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喜欢一个人。

陈晏也挺激动,就像梁竞舟说的,她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就馋他身子,没想到一年多,终于有机会亲自上手。

上午在照相馆。

陈晏小声说的那句,就是告诉梁竞舟——

——有了结婚证,我就能光明正大对你做点什么了。

陈晏刚把结婚证收起来,给他们办证的语气熟悉,“舟哥,这就是嫂子啊,恭喜恭喜。”

陈晏好久没听过这么熟悉的开场了。

梁竞舟面对旁人的时候游刃有余,隔着桌子捶捶他的肩膀,“到时候请你喝喜酒。”

办证人哎了一声,“那可说好了,一定要邀请我,对了舟哥,县长之前还念叨你呢,说你老长时间不来了,我听说——”

他左右看看,凑过来,“我听说县长快调回海城了,你要有时间就去看看他老人家。”

梁竞舟拍拍他的肩膀,点头没说话。

等从里边出来,陈晏坐在车上撑着脑袋,看他,“我怎么没听说你还认识县长。”

梁竞舟看着路边发芽的树,半晌开口,“县长姓梁,他刚调来的时候,主动找的我。”

“应该和海城梁家有点关系。”

梁竞舟之前不知道父母死亡的真相,没有往这方面想。

今天一说他调回海城,这才反应过来。

就是不知道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