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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贝了然地点了点头,忙拉着他进来石洞休息。

贝里安一看就是在外面吃了不少苦,整个人黑黝黝的,唯有那双金瞳依旧一闪一闪,带着少年应有的稚气。

贝里安看着简陋的石洞,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在雪季前给祁贝一个安稳的住所。

贝里安将祁贝抱在腿上,道:“莎丽死的那日,银廉便将你强行带走,我找不到你,还以为你是被洛基藏起来了,我对他发了好大的火。”

“抱歉。”祁贝微微拧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也能猜想到银廉的想法,毕竟她受着伤在别人的领地,银廉还对他们有威胁,想来离开才是明智之举。

她又开口,“后面我好像发烧了,银廉就带我到羊兽部落治病,一开始明明那个……”突然,头一阵剧痛,应该是砸到脑袋的后遗症,一抽一抽的,祁贝不得不停下话,两只手撑着脑袋表情痛苦。

“怎么回事?!”贝里安大惊,忙检查她的脑袋,却不敢妄加乱动,怕加深她的痛苦。

在外面捧着一块石头回来的银廉听到动静面色一变,闪身回到洞穴内,轻车熟路地给祁贝按摩脑袋。

足足缓了好一会儿,祁贝才觉得舒服不少,她单手扶额,扯出一抹笑,“没事,偏头疼,现在没事了。”

贝里安既难过又自责,问银廉:“有办法治好吗?”

银廉木着脸,但绿瞳下也是一片忧色:“不知道。”他的蛇尾在地上轻轻地拍打几下,“可能,鱼珠可以。”

“好。”贝里安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就一口答应,“我要去寻找鱼珠。”

“你疯了?”祁贝扯着他的脸,“你忘了莉莉的伴侣是怎么死的了?这东西要是能这么容易找到,那个兔兽会疯魔成这样吗?!”

贝里安反扣住她的手,一脸坚定:“总而言之我会去找的。”

他要不停地变强!不就是海底巨兽吗?他说到做到!

少年的豪情壮志毫不留情地被泼了冷水,银廉凉凉地冷笑:“等你找到鱼珠,我们的坟头草都不知道几米高了。”

贝里安:“……”

银廉:“与其靠他,不如让我去猎杀海底巨兽来得实在。”

祁贝摇头,“你们不用为了我去冒险。”

她垂下眼眸,海底就算在现代都是个难以攻克了解的地方,更别说在这种连铁器时代都算不上的兽世,让她的伴侣冒险去寻找这种到底存不存在的东西,她做不到。

更何况她……还不是这个地方的人,万一哪天就穿回现代怎么办?

先走一步算一步吧……

她哄好两位伴侣,贝里安凿出锅来忙热好一锅水。

因为刚刚生产不久,即使身体没什么不适,祁贝也没敢直接泡澡,而是用热水擦拭了一遍身体,在贝里安的协助下顺便洗了头。

头发长了不少,还因为没有沐浴露的缘故,洗了也感觉没多干净,感觉还是油油的。

不过这条件也没办法。

洗完澡总算舒服不少,她躺在床上,逼仄的洞穴里一左一右两个高大的男人立在她两侧直勾勾地盯着她,让祁贝感觉凉飕飕的。

祁贝:“……干嘛?天快黑了,你们不去打猎了?”

贝里安直接躺在她身边,臂膀将她整个人环绕住,看也不看银廉:“让蛇兽去,我都几天没和你睡觉了!想死我了!”

银廉冷笑,倒也没用蛇尾抽他,游出了洞穴。

蛇兽一走,贝里安就蠢蠢欲动了,他炽热的身体贴着祁贝,大眼睛就这么一眨不眨地将祁贝从头发丝看到了脚底,感觉怎么看都看不够。

他撒娇似的往祁贝怀里拱,祁贝轻轻推着他,笑骂他:“痒,多大的人了?还拱我呢?吃奶呀?”

本身是调侃,贝里安也不知怎么就当了真,一脸喜悦:“真的?能吃吗?”

祁贝赏了他一个不重的巴掌,“真服了你了!”

“真的好想你啊!再也不想和你分开了!”

贝里安这会才感觉魂魄回了身体,双手环抱的人是切切实实存在着的,他一颗心都稳稳当当的了。

“嗯,我们再也不分开!”

祁贝顺着他的话,亲了他的锁骨一下,感受到身边人的肌肉的紧绷,不禁感到好笑。

“小贝……再亲几次?”

祁贝这回亲在了他的喉结,少年人的喘息一下子就重了,他迫不及待将少女捧上来,唇瓣游离在她的肌肤上,流连忘返。

但因顾及着她身体,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两人又说了一会话,祁贝就沉沉睡去了。

等到银廉带了猎物回来,贝里安跳下床大快朵颐吃了个肚子饱圆,他和银廉趁着月色在石洞外连夜赶工了不少家具,尽快完善这个家。

银廉递给贝里安一些晶石,道:“这几天杀的。你明日出门,记得顺便去买点米盐之类的回来。”

蛇兽不方便出门,并且他在祁贝身边更有保障,贝里安点点头,将晶石收好,又转了一圈查看这个石洞所在地。

“我发现这块地选的挺好,背靠山,左右皆有树,背后还有一条河,正前面是一片森林,地势还不低,要啥有啥!”

银廉哼笑:“就是小了点。”

贝里安瞥他一眼,确实,半兽型的银廉待在里面都有点憋屈,更别说全兽型的银廉,估计只能塞进去小半条。

有点滑稽。

贝里安憋笑,一本正经道:“这里石洞还算坚固,可以慢慢开拓,不行的话等熬过雪季再换位置吧。”

不过还真有点不舍得。

两兽难得这么和谐地相处,银廉忙完径直走进洞内,抱着祁贝一块睡。

这个季节的晚上还是有些凉,加上银廉体温偏低,祁贝在睡梦中被贴到,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银廉看在眼里,默默地稍微挪出来一点距离。

得多制作兽皮了,免得祁贝晚上睡觉着凉。

忽然,祁贝的手自然而然地勾了上来,勾住了他的手指,轻轻地握着。

想来是察觉到身边有值得信任的人,下意识抓住了。

银廉扬了扬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