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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历史军事 > 南北朝:季汉钢铁王朝 > 第237章 发狂的困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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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齐国那巍峨耸立、雕梁画栋,往昔满溢着庄严肃穆之气,如今却仿若被浓稠阴云死死笼罩的宫殿深处,齐国皇帝姜天龙恰似一头发狂的困兽,满脸涨得通红透亮,那色泽、那鼓胀程度,恰似熟透到极致、下一秒就要爆开迸溅浆液的番茄,看着着实可怖。他宽阔的额头之上,青筋根根暴突,仿若一条条被激怒、正蜿蜒扭动的小蛇,清晰昭示着他此刻已然陷入气急败坏的癫狂境地。

他铜铃般的双眼瞪得浑圆,满含怒火的目光恶狠狠地扫向周遭那些曾经被他爱不释手、视作稀世珍宝的古玩。往昔,它们是姜天龙闲暇时摩挲品鉴、彰显皇室尊贵的好物,可如今,在他那被愤懑填满的心中,这些精美物件通通化作了宣泄汹涌怒火的绝佳靶子。只见他猛地扬起粗壮的手臂,蒲扇般的大手裹挟着呼呼风声,将案台上那精美的青花瓷瓶一把抄起,而后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摔向地面。刹那间,“哗啦”一声脆响,仿若一道惊雷在宫殿炸响,那瓷瓶瞬间碎成千百片,细小的碎片如暗器般四溅开来,恰似他此刻那破碎不堪、七零八落的心绪,再难拼凑完整。

可这还远远不够,姜天龙胸膛剧烈起伏,活像一只拉风箱,那熊熊燃烧、灼人滚烫的怒火在他心间肆意翻涌,驱使着他急需更多发泄口。眼风扫到一旁侍奉的太监,他全然不顾这些人无辜,手中利剑寒光一闪,手起刀落间,几名太监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便血溅当场,温热的鲜血汩汩涌出,在光洁的地面肆意流淌,他们就这样成了这场皇室无端怒火的陪葬品。姜天龙此时已然怒发冲冠,一头原本顺滑乌亮的长发,此刻仿若被怒火点燃,根根直立,他张大嘴巴,脖颈上青筋暴起,声嘶力竭地嘶吼道:“我姜天龙过不了安稳日子,这天下谁也别想消停!瞧瞧如今这是闹的什么乱子?南方的越国,那帮家伙整日磨刀霍霍,那阵仗,活脱脱像恶狼盯着肥羊,迫不及待要扑上来撕咬我齐国;北方那些茹毛饮血、不通教化的野蛮人,整日在边境游荡,眼神里满是贪婪与觊觎,时刻准备着寻机进犯;更别提海上了,平白无故就冒出些形迹可疑的船只,影影绰绰,仿若幽灵一般潜伏着,虎视眈眈,好似下一秒就要张牙舞爪冲上岸来。这朗朗乾坤,难道真就没我齐国的立锥之地了?”

恰在这剑拔弩张、怒火几欲将宫殿烧穿的当口,一位身形矫健、步伐沉稳有力的陌生男子,仿若一阵清风,稳步迈进这压抑沉闷的宫殿。此人一袭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深蓝色布衣,布料质朴无华,凑近细看,还能瞧见些许细密针脚与微微磨损痕迹,显见是穿用久矣,不过料子虽算不上上乘,却被浆洗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穿在他挺拔的身躯上,自有一种不张扬却沉稳笃定的气度,在这满是珠光宝气、绫罗绸缎之人的宫殿中,别样显眼。

姜天龙本还沉浸在怒火与忧虑交织的泥沼之中,可此人一现身,他那如电目光瞬间锁定,此刻也全然顾不上什么皇室该有的矜持仪态,满心只想着寻个救星,于是直截了当地叫嚷道:“你们李家的人,向来是有些真本事的,在江湖、军伍之中那也是有赫赫威名。如今我齐国深陷这棘手困境,内忧外患齐至,你们能不能拉我一把,助我解了这困局?我可听闻,你们在北洲的时候,族中子弟个个都是驰骋沙场、能征善战的带兵将领,你这年轻后生,瞧着精气神十足,想必也有两下子,该是能统兵作战、挽狂澜于既倒的吧?”

眼前的男子静静听完这番急切言语,嘴角微微上扬,绽出一抹自信且从容的微笑,那笑意直达眼底,眼眸中透着坚毅果敢之色,仿若夜空中璀璨星辰,熠熠生辉。他身姿笔挺,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陛下,草民李虎,曾投身于南方与楚国那场惊心动魄、尸横遍野的鏖战之中,在枪林弹雨里穿梭,在烽火硝烟中奋进,历经战火百般洗礼,也算是攒下些实战经验,知晓如何应对强敌。今日,我李虎代表李家,愿效犬马之劳,为齐国排忧解难,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可话音未落,一阵急促且沉重的脚步声仿若密集鼓点,由远及近“咚咚”传来,又有一人仿若一阵旋风,大步迈入宫殿。此人正是将军张猜,只见他一身寒光闪闪的戎装,厚重铠甲严丝合缝地穿戴在身,每一步踏出都似有千钧之力,威风凛凛、煞气腾腾,只是那方正脸庞上神色不善,满是对李虎这个毛头小子的不屑与质疑。他一进殿,便扯着嗓子、粗着喉咙吼道:“哼,小子,你倒是狂妄得没边了,这般大包大揽、海口夸下的大话,也敢脱口而出!真当战场是你家后院,打仗如同儿戏呢!”李虎神色未有丝毫怯意,昂首挺胸,脊梁挺得笔直,不卑不亢,声如洪钟般回应:“我既敢站在此处应下此事,便有实打实的本事,没那金刚钻,怎会揽这瓷器活?我李虎行走江湖、征战沙场,靠的是真刀真枪,可不是信口开河、随意胡诌吹牛之辈。”张猜一听这话,更是火冒三丈,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双目圆睁,额上青筋跳动,“哼,有没有能耐,可不是靠你两片嘴皮子上下一碰、空口白话就行,那得战场上见真章,用鲜血和胜负说话!”

姜天龙本就被这内忧外患搅得心烦意乱、焦头烂额,此刻又被两人这番激烈争论吵得脑袋嗡嗡作响,仿若有千百只苍蝇在耳边乱撞。他猛地一跺脚,那力道震得地面都微微颤抖,气急败坏地打断道:“够了!都给朕闭嘴!朕如今可没心思听你们在这儿扯皮斗嘴。我不管你们到底有几分斤两、多高本事,此刻朕只求一事,那便是帮我齐国打赢这场关乎生死存亡的硬仗。若是能成,荣华富贵、高官厚禄自然少不了你们的;可要是办砸了,哼,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齐国上下黎民百姓,乃至祖宗基业,可都将面临灭顶之灾,沦为他国铁蹄下的亡魂!”

张猜闻听此言,神色一凛,瞬间收起满脸怒容,“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双手抱拳高高举起,声如洪钟高声道:“陛下,若您信得过微臣,将北方长城防线交由我镇守,我张猜在此立誓,定让那些野蛮人闻风丧胆、屁滚尿流,被揍得落荒而逃,往后绝不敢再犯我齐国边境半步,若有违此誓,愿受军法处置!”姜天龙紧绷得仿若弓弦的神色稍有缓和,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沉声道:“好,朕信你,望你莫负朕望。”而后,他又将目光投向一旁气定神闲的李虎。李虎心领神会,当即上前一步,身姿笔挺,双手抱拳,朗声道:“陛下但有吩咐,我李虎及李家上下,必当肝脑涂地、万死不辞,任凭差遣!”姜天龙抬起手臂,伸出手指,指向东方那海天相接之处,神情凝重得仿若肩头压着万钧重担,缓缓说道:“那东边海上船只,神出鬼没、居心叵测,已然成了我齐国一大隐患,如芒在背,你去给朕守住了,可有把握?”李虎二话不说,撩起衣摆,双膝跪地,目光坚定直视姜天龙,掷地有声道:“陛下放心,我定当倾尽所有、拼尽全力,将来犯之敌尽数击退,保我齐国海疆岁岁安宁,若有差池,愿以项上人头谢罪!”

姜天龙望着两人先后离去的背影,那挺拔如松的身姿渐行渐远,渐渐消失在宫殿那朱红大门之外,他却仿若被定住了一般,久久伫立原地,双脚似有千斤重。此时的齐国,仿若惊涛骇浪中一叶孤舟,四周是呼啸狂风、翻涌巨浪,飘摇不定、命悬一线,他的心被忧虑填满,满是忐忑不安,犹如怀揣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小鹿,全然没底,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祷,不知这齐国能否在这场劫难中寻得生机,躲过一劫,安然度过。